但是。一番交谈下來。他身上的气韵风华。却也不禁让她也有了些好感。无关男女之情。只是纯粹的欣赏。如今这浮华的世上。这般有趣的人。还真是少。
鄢融复又朝着即墨琛看了眼。只见他一脸温柔地望着身旁的人。那似宠似娇的神情。是沒有办法隐藏的。看來。这良王是真的喜欢他身边的这位男子了。
那就是说。他此番做法。只是在告诉她:他喜欢的是男人。并不会喜欢她。
换言之。如果她想继续与他结秦晋之好。那便就是名副其实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政治婚姻;若是她退出。便可成人之美。自己也免于做这场政治婚姻的棋子。
庄词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眸中尽是思量的鄢融。看样子。他们做的戏已经有了成效。
忽然。她脑海中闪现了鄢融此前说过的话。心中一个念头成型。她可不能让即墨琛白白受伤。
于是。她伸出右手。绕到即墨琛背后。顺着他的背脊。缓缓往上摸索着。。
即墨琛暗中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此举何意。却只是将右手被在身后。抓住庄词不安分的小手。用劲儿一捏。警告她不得这般大胆。
那只庄词巧妙地躲开了他的魔爪。继续向上游走着。然后在一处停下來。拱起手指。狠狠用劲儿抵住他的穴位。
即墨琛毫无防备。被她这一巧劲攻击得着实一痛。不禁闷哼一声。面色一白。身体前倾一步。
庄词见状。立马闪身至他身前。极快地出手扶住他。飞快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嘴上却是焦急地喊着:“王爷。你怎么了。可是旧伤又发作了。你忍忍。我带你去找大夫。”
即墨琛心中一阵苦笑。他竟然被她算计了。但是他也未戳穿她。依然配合着她演下去。
“我沒事。还能撑得住。”
说罢。整个身体的重量便往庄词的身上压去。看似十分痛苦。只是却依旧倔强地硬挺着。
庄词哪能承受得住即墨琛突如其來的重压。身体便斜斜地往以一旁倒去。
眼看二人就要倒在地上。始终静立在原地的鄢融终于出声。快速上前扶住即墨琛另外一边。才使二人沒有双双跌倒。
“多谢公主相救。让公主见笑了。王爷自从围场受伤后。因公事繁忙。性格又极为倔强。不肯按时服药。不肯卧床静养。导致现在伤情更加恶化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庄词转头。眸中尽是无奈与焦急。甚至还含着丝丝期盼。
鄢融微微皱眉。她沒有想到良王也是个对自己身体沒有任何怜惜之意的人。就如那人一般。每每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面上却毫不在乎。留身边的一众人干着急。
甚至有时候连自己也看不过去。也会劈头盖脸地骂他。而他却是笑笑说“沒事”。让她很是怀疑他是不是铁做的。竟然不知疼痛为何物。
鄢融想着。随后心中一窒。怎么会突然想到了那人。他那般无礼地对待她。她应该禀告父君。好好惩罚他才是。
“公主。公主。”
庄词见鄢融微微有些走神。不知她此时心中还在盘算这什么。看來。要想得到她想要的。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鄢融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在这紧要当头。竟然走神想着那可恼的人。她心中着实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定了定神。说道:“王爷府上可有大夫。不如我在这里照看着。你赶紧去请。”
庄词急急地摇摇头。语气中竟然隐约带了些许哭腔:
“來不及了。今日一早。大夫就已经告假回老家探亲去了。要明日才会回來。本以为王爷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了。沒想到今日却又复发了。
外面医馆的大夫根本治不好王爷的伤。这几日大夫都是熬的特制的药。才将王爷的伤情控制住。只是这时候。他根本赶不回來……
公主。不知你能否帮我将王爷扶进他卧房。也许房中还留有些许药。能解燃眉之急。”
鄢融心中微微一动。顺着庄词。说道:“也好。王爷的伤不能拖。我们赶紧去。”
二人达成一致意见。便由庄词引着。往即墨琛的卧室方向而去。
一路上二人并未多交谈。庄词一双眸子。在月下显得格外的晶亮。
即墨琛的卧房离湖水并不远。庄词与鄢融很快便将他抗到了房中。庄词将他放躺在床上。改好被子。
随即即墨琛顺景地一阵咳嗽。庄词急忙倒了杯水。递过去。即墨琛接过喝了一口。却惹來更强烈的咳嗽。
庄词有些心疼地上前。轻轻拍打这他的背顺气。
鄢融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二人。似乎有些插不进脚的感觉。只得在边上问道:
“可有需要我做些什么。”
庄词心中一阵欢腾。她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转过身。急急地走上前。语气尽是祈求:
“公主。张远请求你救救王爷。王爷中的毒是那猛虎所致。听大夫说治疗起來十分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很多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