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庄词才进良王府。便见几位太监正候大厅。似乎是已经來了很久。
接着。王御医从后院走出。姚浅译在一帮跟着。
“王爷这病已是好了大半。想必不日就可痊愈。另外他身上所中之毒。压在腿上虽然可以在一定时日内降低生命危险。但是久而久之。却反倒会加重病情。而且还会有反噬的可能。你们一定要好生照看好啊。”
王太医边走边交代着。
“太医叮嘱的。姚某一定铭记在心。王爷受的苦也够多了。我们一定会尽量把他治好。还请太医能倾力相助。”
姚浅译微微欠身。对这位老太医尊重有加。
“这个你不必多言。老夫定当竭尽所能。诶。对了。那位顾荏姑娘呢。怎么沒有看到她在一旁伺候。这可是个不错的姑娘啊。”
王太医说着。边在周围的人中找寻着。
姚浅译眼角极快地瞟了眼庄词。见她依旧镇定而面色不改。转头回答道:“顾荏姑娘來府上沒几日。便发起了高烧。府里照看她的下人说她身上起了红疹。跟王爷的症状极是相似。便判定也是染上了天花。我们就把她送到乡下去疗养了。您放心。一切药物完全按照王爷的标准配备。”
姚浅译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王太医点点头。也沒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良久。而后长叹一声。
“希望那姑娘一切安好。”
说罢。便带着宫女太监们离去。
“王太医走好。恕不远送了。”姚浅译送到大门口。送一干人离开。
庄词站在人群后。听着王太医那一句话。心中却着实被感动了。
她与王太医相处的时日也不多。却能他如此关心挂念。不由会心一笑。
这老太医就像是爷爷一般慈祥贴心。
庄词正想着。突然觉得衣角被人扯了几下。
她往后一看。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帽檐压的很低。看不见长相。鬼鬼祟祟对她指着身后的大树。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庄词有些疑惑。心中猜测。这等举动。会做的人不多。
小厮拉着庄词连走带跑藏到大树后。掀开帽子。露出一张俏皮的脸。
果然。是魏献桐。
庄词有些好笑。为什么她每次出场。都是这般见不得光的模样。
“我说羡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副打扮。”
见庄词上下打量着她。而且一幕忍俊不禁的表情。魏献桐嘟起嘴。愤愤地说道。
“哎。别提了。还不是上次秋试的事情。还是被哥哥发现。禁足了一个月。可是他怎么能那么对我。不让我出去透透气。还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儿么。我就趁沒人的时候翻墙出去。结果被呆个正着。禁足期限就一下翻了几番。痛苦死我了。”
庄词抿唇一笑。这丫头仍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性子。直來直去。真是惹人喜欢。
“好了。你哥哥是怕你再闯出什么天大的祸。也是为你好。况且。你今儿这不是溜出來了。说不定。是他有心放水。故意放你出來的哦。”
“真是这样么。哎呀。不提他了。还有哦。我今日來这里。你不得跟任何人说。特别是那木头。不然。他一定会抓我回去丢给我哥哥的。我要趁他发现之前。做一件事情。”
魏献桐拉下庄词。两人蹲在地上窃窃私语。
“那你今天是來看看王爷的。”
庄词猜想这丫头估计也就是这个心思。
“哇。张远。你真是深知我心啦。走走走。快带我去见他。好久不见。我快想死他了。”
说罢。便猫着腰。拉着庄词溜向后院。
“等等。你别跑那么快。知道王爷在哪儿么。”
魏献桐停下來。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跟我來吧。”
二人路过即墨琛的卧室。庄词并未停下。
“二哥不在卧室么。不是太医才來看过他么。”魏献桐疑惑地问道。
“不是。这些事。等会儿你自己问他。”
庄词脚步不停。带魏献桐來到一个王府位置最偏的院子。即墨琛这些天就住在这里。
魏献桐满脸疑惑。不懂为什么他好好的卧房不住。要住这里。
“进去吧。王爷在里面。”
庄词领魏献桐到了目的地。便出了院子。不做逗留。
庄词正欲向前院走去。却被魏献桐急急地追上來。气喘吁吁。面上尽是焦灼之色。
“张远。张远。你快些……快些去看看二哥。他突然见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好可怕。好可怕啊。”
庄词心下一惊。他病情发作了。。
当下迎上去。镇定地交代魏献桐道:“羡桐。你赶紧去找姚浅译。不要多说。就说请他务必來青竹园一趟。只能跟他一个人说。知道么。”
看着庄词严肃的神情。魏献桐重重地点点头。飞奔而去。
庄词一阵狂奔至青竹园。却见里面已是一片狼藉。一个嘶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