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浅译说。后院有一处锁了门的院子。是莲妃生前最爱去的地方。后來莲妃去世后。烁皇就命人把那地方封锁了。任何人不得进。现在就成了一块禁地。现在也许已经被很多人遗忘了。因此很安全。
而且。姚浅译也沒有说那院子在哪儿。
也罢。不告诉她。那就是他们自己会安排人在哪里伺候。她得守着这假的即墨琛。
假扮即墨琛的人。迅速将即墨琛的衣服的换上。躺上了床。
这一切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庄词将烛火吹熄。走到外间。靠坐在椅上。阖着眼。等着天亮。
就在她将睡未睡之际。被若有若无的脚步身惊醒。接着便闻到空气中飘着一丝古怪的香味。她心里一惊。难道今夜还有另外一拨人。
屏住呼吸。一动未动。不动声色。
來的似乎是两人。有一人脚步声较远。在内殿中來回走动。另一人在外殿查看是否所有人都昏过去了。
那人经过庄词身旁。停住脚步。
庄词感受到自己笼罩在一股陌生的气息。心里顿时有些微微。尽量稳住呼吸
那人看了半响。便走开。进了内殿。
庄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内殿里两人悉悉索索了一阵。就立即离开了。
待那两人走远。庄词起身。快步走向内殿。也不知那两人是什么來头。到底做了什么。
思及此。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还好姚浅译手脚快。若是今晚沒有转移即墨琛。后果会是怎样。
也许她会直接与那两人动手。也许自己的身份就曝光。再或者。直接被灭口。还会连累即墨琛。她几乎不敢想象。
庄词來到床边。伸手推了推假扮的人。却沒有任何动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平稳。沒有任何异样。掀开被子。稍稍看了看。沒有发现异常。
忽然她发现他右手臂上有一道血口子。血已经止住了。伤口外凝着血清。
庄词细细地看了看。伤口是正常颜色。并无异色。看來不是荼毒。那为何要割一道口子。难道是传说中的用蛊毒。
思及此。她生生一惊。这帮人到底是意欲为何。
只是。她不懂医术。只得等天亮后。王太医前來后才能知晓。
天终于大亮。庄词一一叫醒了昏睡的宫女太监们。叫他们各自下去做事。自己便坐在正厅末位上。看着门口。转着手上的茶杯。思绪万千。
只是她苦等的王太医沒有來。反倒是來了陈太医。
庄词微微皱眉。这陈太医目前还是底细不明。今日來此。是否与昨夜那二人有关。
但还是起身相迎:“陈太医。您今日这么早。王太医沒有与你一起吗。”
“我昨日告了假。只留他一人在此。今日便换我守着。”
“原來是这样。那就辛苦陈太医了。”
“无碍。我先进去看看良王殿下。”
庄词紧跟着陈太医进了内殿。
陈太医放下药箱。坐在床榻旁。伸手探脉。
庄词心下一阵紧张。探脉不会看出这人是假的吧。希望姚浅译功课做得好。不让这人被他的脉象出卖了才好。
良久。陈太医都未出声。似是有些疑惑。一探再探。
“陈太医。良王殿下可是好些了。”
“这……从脉象上看。温和稳健。并无不妥。只是似乎参杂这一股及其微弱暗流。当然有可能是毒素未清的缘故。”
沒有发现。幸好幸好。
“那并无不妥吧。”
“这几天我再加紧给良王排除毒素。沒有大碍的。”
说罢。便快速开了一张药方。递给庄词:“叫人到太医院抓药。一天煎服两次。”
庄词接过药方。与之前王太医开的药方有细微差别。不禁心中一动。状似无意地说道:“陈太医。现在是话呢药方吗。似乎与之前王太医开的有些不一样呢。”
陈太医打了一个“哈哈”。摸着山羊胡笑道:“对。良王殿下的毒素已经控制住。用药不必与之前一般凶猛。因此稍作缓和。这样对良王殿下的身体也有益。”
“原來是这样。那我安排人去抓药。”
庄词心中一沉。果真里面有鬼。
但依旧不动声色。叮嘱了两名宫女在内殿候着。把药方交给一名太监去抓药。
接连几天。都是陈太医留守莲芸宫。他对他们的说法便是:宫中有娘娘生了病。让王太医去看看。
庄词暗中求证。发现那位娘娘就是皇后。让她更是敏感生疑。
可是那假扮之人这几天來都沒有任何症状。仿佛那天深夜。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过。
只是。越平静。越不让人心安。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庄词接过宫女打來的水。将毛巾侵湿。拧干。欲给床上的人擦脸。
却被床上人的模样下了一跳。仓皇起身中。碰倒了脸盆。“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