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你告诉我,那人究竟是什么來历,是否可靠,我担心他是别人派來的细作,趁现在对方还沒有动作,赶紧把他清理掉吧!”
即墨琛拍拍叶念乔紧紧握住自己臂膀的手,安抚她。
“放心,我自有分寸的,此事你不必过问!”
“为何!”叶念乔不可思议地看着即墨琛,这人做事从來不隐瞒她,如今却为那不明身份的人,对她三缄其口。
她心中生了一股气,自己舍身为他,他却这般态度。
叶念乔起身,面色冷然,语气生硬:“琛,你若一意孤行,不肯说实情,那从今往后,我的事也不必事事知会于你!”说完便往外冲。
即墨琛剑眉紧皱,霍然起身,几大步跨向叶念乔,扯住她手臂,强行拉回來。
“叶念乔,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必事事知会于我,你又有何事知会过我。
单单就前几日,太后寿宴,郁妃出丑一事,是你暗中捣鬼吧!这事你敢说你知会过我!”
即墨琛恨恨瞪着眼前冰冷的人,恨不得把她剖开,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就算是石头也被捂热了,相处多年,为何默契却越來越少。
“我……”叶念乔顿时一阵语塞,却不愿服输。
“我这也是随机应变,那五皇子与郁妃本就不和,何不就这此事一箭双雕,这等好计,那时不用更待何时!”
“谁告诉你这是好计,你这才是一意孤行,你知道若是这事暴露,会带來多严重的后果吗?陷害妃子,若是父皇追究起來,你有天大的本事都保不住你,日后郁妃得知真相追究起來,你以为她会放过你!”
即墨琛气得不轻,狠狠闭了闭眼,试图强行压抑自己的火气。
姚浅译和凌正扬面面相觑,这两人怎么就又吵起來了,这几年,他们吵架的次数越发的多了,而且远远沒有当年的默契了。
也不知道是两人的脾气变了,还是两人的心变了。
“好了,爷,乔姑娘也是一番好意,可能方法有待商榷,但用心终归是好的!”凌正扬上前出声解围,这事儿是他挑起的,总该由他來熄火。
“是啊!爷,乔姑娘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您就不要再生气了!”姚浅译看上前劝着。
叶念乔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即墨琛也默不作声,狠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时间,房内鸦雀无声,陷入尴尬。
只余窗外秋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良久,即墨琛跨步往外走去,丢了一句话给凌正扬。
“正扬,送她回去!”
说罢便出了门,姚浅译使了个颜色给凌正扬,自己则跟着即墨琛而去。
叶念乔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人影,心中无穷无尽都是失望,咬住唇,眼中泛出泪花,她要如何做才能遂了他的心。
凌正扬看着这样倔强的叶念乔,不禁心里微微一疼,他是理解她的,有时候越是期望越高,越是会失望,。
“乔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正扬,你绝不觉得,我与他之间,离得越來越远了!”叶念乔似乎沒有听到凌正扬的话,自言自语,又似乎询问着他。
“乔姑娘,你别这样想,你在爷心里的位置,从來沒有变过,我们一直看在眼里,爷是太担心你了,不想让你卷入更深!”凌正扬也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希望能平复她的心情。
叶念乔沒有做声,神色不明,定定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很久,方开口道:“天色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老胡烧酒坊,此时深夜,客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角落一处桌子上,趴着一个灰衣少年,醉醺醺地模样,桌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七八个酒壶,手里还抱着一个,不断往嘴里倒着酒,却只喝到两三口,其余一大半都撒在自己身上,十分狼狈。
那人似要挣扎起身,一个身形不稳,又重新倒回了满是酒渍的桌上,一醉不醒,口中还嘀咕着听不清的嗫嚅。
一旁的小二在他身后站了很久,这人看衣着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有钱人家,这都上了好多壶了,万一到时沒银子付,这可是亏大了,他得看着这人,不能让他白白吃了霸王餐。
等了很久,不见动静,小二推了推那人,沒反应。
小二上前翻开那人,却是愣在原地:这人长得好生俊俏啊……
灰衣人不满自己的好梦被自己打扰,眼睛睁开一条缝,将小二撂倒,口气很冲:“走开,不要碰我,凌正扬,你以为自己算哪根葱,动不动就骂我,真当你自己是我什么人啊!”
话音未落,便跌向一旁,然后又艰难地爬起來,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哎哎哎,客官,您不能走,您还沒给酒钱呢?”小二爬起來上前拦住他。
“钱!”魏献桐摸摸自己身上,沒摸到钱袋,才恍惚想起,自己今日好像和谁换过衣服。
“我好像沒带钱!”
小二一听这话就來火了,他是背了什么运,这几日接二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