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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敛住心神,推开房门往楼下走去。一群穿着蓝色衣裳的衙役站在大厅中,金嬷嬷早已被捆住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像是受了大惊吓。
“不知各位官爷上门有何要事?”
为首的一位衙役上前说道:“可是冷凝霜冷姑娘?”
“小女子正是。”
“我们是邺城县衙的官差,奉县主大人之命,前来请冷姑娘去县衙走一趟,”
“不知是为了何事?”冷凝霜轻声询问。
“姑娘到了就知道了。”
见那衙役不想说,冷凝霜便也不多问,跟着官差一路到了公堂,便看见冷思贤站在公堂之上。今日他一身官袍,更加凸显了父亲雄伟如山的气质,一瞬间,冷凝霜突然觉得做他的女儿也是一种福气。
明镜高悬正挂中央,县主拍起惊堂木升堂,在场除了冷思贤有官职在身,不用下跪,冷凝霜和金嬷嬷都跪在堂前,等候审问。
“堂下所跪,可是似锦楼老鸨金嬷嬷,民女冷凝霜?”
“是,民妇是似锦楼金嬷嬷。”
“民女冷凝霜。”
县主又问道:“金嬷嬷,冷大人状告你拐卖冷府千金,扣人不放,你可知罪?”
“大人明察,民妇不曾拐卖什么冷府千金啊!”金嬷嬷抵死不认。
随即,县主又看向冷思贤,“冷大人,令千金可在堂上。”
冷思贤正色道:“回大人,小女冷凝霜就是犯妇金嬷嬷身边的女子。”
“犯妇金嬷嬷,你可听到了?”
金嬷嬷急忙辩解:“大人明察,这冷凝霜是民妇十几年前捡到的孤儿,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啊。”
县主随即又问道:“冷大人,你可有证据证实令千金的身份吗?”
“当年,小女身上带有一块羊脂玉佩,不过,现在应经遗失了。”
“大人,您听到了,冷凝霜根本不是他的女儿。”金嬷嬷得意洋洋,还好她又先见之明,卖了那块玉佩,都过了十几年了,她倒要看看他还有证据。
冷思贤又说道:“大人,玉佩虽然不见了,但本官还有一样证据,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消失。”
“噢,什么证据?”县主相问。
“血缘。只要大人滴血验亲,自然就能知道事实。”
听到滴血验亲,冷凝霜一惊,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儿,这一验便知真假了,虽说滴血验亲并不准确,还有些侥幸,可是那样的机会确实渺茫的,看来,如今只能听凭天意了。
滴血验亲只需要一会儿就好,可结果却出乎冷凝霜的意料,两血相溶,这就说明冷凝霜跟冷思贤是有血缘关系的。冷凝霜暗自欣喜,看来自己还是幸运的。
“事实胜于雄辩,冷凝霜的确是冷家千金。大胆犯妇,你可还要狡辩?”
惊堂木一拍,吓得金嬷嬷浑身发抖,连忙告饶:
“大人饶命啊,民妇绝没有拐卖啊!当年我是看她一个小孩,无依无靠,才好心收留的。大人明察啊!”
“你撒谎!”冷思贤怒道:
“你若是好心收留,为何还要她签下卖身契,还以此作为要挟,霸占钱财?”
县主点头,“冷大人分析的有理,你可还有话说?”
“民妇,民妇······”金嬷嬷突然词穷了,她当初怎么就说出卖身契了呢?真是失策啊!
“大胆犯妇,你可知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金嬷嬷不断求饶,事已至此,她只求能罚的轻一些。
“犯妇既已认罪,念在你抚养冷小姐多年,本官判你监禁三年,罚银一百两。”
“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
金嬷嬷认罪,签字画押之后,就被衙役带走了。冷凝霜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跪了大半个时辰,膝盖都跪麻了,冷思贤连忙将她扶起,
“凝霜,我们可以回家了,你娘和奶奶都在家等着呢!”
看着冷思贤一脸喜悦,冷凝霜有些心虚,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已经不再需要她了,也该和他说清楚了。
“冷大人,我们能谈谈吗?”
“好。”
冷思贤带她去了一间茶社,茶香飘散,十分诱人,冷凝霜跪了许久,早已经渴了,连忙喝了几口茶,感觉口中没有那么干裂,才开口:
“冷大人,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不是你的女儿,这不是在跟你赌气,而是事实。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滴血验亲之事,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凝霜,爹知道你是在赌气,爹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事实。”冷思贤并不相信冷凝霜的话。
“看来我们是谈不到一块儿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冷凝霜不想再多费唇舌,转身便要离开。反正她已经自由了,在也跟他没有关系了。
“凝霜,你娘和奶奶都在家里等你,跟爹回去好吗?”冷思贤急忙拉住她。
“冷大人,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