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的,它总会走,放不开手的执念,在一次次伤痛中成长,一道道伤痕中认清,那个人对自己只是遥远的梦,他在眼前,看似触手可碰,实际却缥缈无形,
他是那么决绝,那么坚定,泪水决堤的望着他的背影,掩面抽泣,不经意间看到另一边的阿仕,急忙收住眼泪,维护着卑微的自尊,离开这里,
她沒有想到,自己站在壁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阿仕跟來了,闭嘴不谈其他,静静陪在李婕儿的身边,
神经有些敏感的李婕儿,带着哭腔,倔强的强调:“我知道我让人很看不起你不用來损我了,走吧,”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种地位吗,我很失望,因为你这么想我,”阿仕故意露出哀伤的神情,侧着头看她,
李婕儿吸着鼻子回望阿仕,大大的双眼水汪汪,“我是不是特傻,也很可恶,”
“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也不是才知道你对毅的心意,很多事情不捅破不代表不知情,五年前,你跟筱冉之间,她莫名其妙的离开,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不是吗,我沒问你,是希望你自己想清楚,是朋友的彼此,我信任你懂得你需要的是什么,”阿仕见李婕儿动摇,很诚恳地继续说:“有些事情,在一起久了,不一定会碰触什么火花,”
思前想后李婕儿终于承认,“对,是我要凌筱冉离开的,我是第一个知道毅的病情,跟他说了以后,他不但沒有重视,还很随便的对待自己的命运,当我得知他想让筱冉离开他,不要连累她时,我更坚定了要他活下去的想法,也存在私心,他会记得我的好,不会辜负我的心,所以那一夜,我告诉筱冉,毅已经死了,劝她不要去看他的最后一面,甚至还说了其他,答应了她很多事却沒有做到,”
感到震惊的不止阿仕一个,从刚才就跟着阿仕的冷嘉妍,此刻也全部都听到了,倚着白色的墙壁,她多想自己听错了,自己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她还错怪了筱冉这么多年,闭着双眼,内心充满了自责,
“你告诉筱冉,毅已经死了,你也许不知道,那时候的她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她是多大的打击,她要活下來得用多大的勇气,”虽然老早就这么怀疑,当真实的一切听在耳里,他才觉得有多荒缪,
李婕儿摇着头解释:“我并不知道她当时怀孕了,”
阿仕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现在说什么也回不到过去,总会为筱冉感到不公平,“这几年她生活的很辛苦,生下允焕,你可以看出她对毅的感情,其实她的爱不比任何人少,”
她从來就沒有质疑过筱冉对冷毅的感情,她也是站在了一个去爱的角度,她也会愧疚,可心里还是不服,总不愿意放弃,舍不得,
星空寂寥的发出暗色的光,躺在床上的小允焕睡不着,他还在想着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孩,沒有头发是真的吗,听蕾蕾阿姨说过,女孩子很注重头发的,长头发最好看了,
小小的他还是掀开被子,踏着小拖鞋,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因为妈妈在长长的沙发上睡着了,他不想吵醒她,
在长走廊上,小脑袋不停转着,那个女孩会在哪里呢,
经过了很长时间,小允焕打算回去的时候,听到一扇沒有关好的房门内传來咳嗽声,他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坐在床上哈着腰咳嗽的正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她的头发全都沒有了,帽子放在枕头边,有一个阿姨在拍着她的背,那个人是她的妈妈吗,
不知不觉,允焕已经走到床边,他盯着女孩看,那位女人先注意到他,看他也穿了儿童版的病服,用温和的声音对他说:“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住在哪里,”
女孩惨白的脸色抬起,端起起水杯喝了一口,咕噜咕噜的漱了口又吐出來,沒有得到允焕的回答,女人就把小女孩吐的东西拿出去了,
虚弱的笑了笑,把枕头边的帽子重新戴在头上,允焕又看到了白天的她,“我见过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也住院啊,”小女孩的声音很柔和,听着很舒服,
允焕摇着头,“我也不知道,爸爸妈妈让我留下來,每天都有护士阿姨帮我检查注射东西,很疼,可我不能回家,”
“嗯,我住在这里也有很久了,我不能出院,一出院就发烧,妈妈很难过,”小女孩沮丧的低下头,
“玲玲,你药吃了吗,”那女人从外面回來,忙着整理房间边问小女孩,
她很乖的把床头柜上的药物,按照比例自己吃下去了,允焕傻眼了,那些药她不皱眉就吞下去了,从她倒入口中的时候,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也可闻到苦味,
“你叫玲玲吗,”那个女孩点了点头,证实自己的姓名,允焕主动的伸出手,“我叫冷允焕,你可以叫我允焕,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我会经常來看你的,”
玲玲有些意外,她欣喜的跟同样看着允焕的女人说:“阿姨,我有朋友了,对不对,太好了,我有朋友了,”
允焕的小手还伸在那儿,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做她的朋友,玲玲要那么快乐,当看到玲玲绽放的笑容,允焕不自觉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