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装在一个布袋里一般,粗糙地面料贴着身体,四肢都被迫蜷缩在一起,根本无法伸展,似乎被人背在背上行走,颠簸不已,可见这人脚步挺快,
她记得是赵小蝶迷晕了她,可后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全然不知,浑身的疼痛让她根本就无力思考,耳边传來两人对话的声音:
“赵叔叔,爹要抓她做什么,”
“你爹自有他的主意,我们要早些赶到江淮镇,”
“何不杀了她,把爹害成那般模样……”
“……”
赫然是赵小蝶的声音,另一个是男声,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像不起來,又是一阵疼痛传來,加上身体太虚弱,竟然又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來的时候,才发现束缚她的布袋已经取掉了,而自己被点穴位放在一边,漆黑的夜里,因为近距离的原因,清楚地看着赵小蝶和赵管家二人坐在篝火旁,原來刚刚的男声是赵管家,
见她醒了,赵小蝶才拿着一团烤肉走了过來,奚落道:“是不是很害怕啊,”
颜月笼闭上眼睛,不理会她,
头发猛然被人拽起,疼得她被迫睁开眼睛,却听到她恶魔般的声音:“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模样,”说完,又用力丢开她,
颜月笼摔得趴在地上,此时身上被点了穴,根本就沒办法爬起來,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听她继续泄愤,
“你放心,暂时不会杀你,”是呢,还沒折磨够她,当然不会杀她,而且,不管爹是何用意,她还有自己的打算,
才行了半日路程,颜月笼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地虚弱,也是,本來伤势就未好,因着心脉补全才稍微有了些起色,经此一事,怕是更加差了吧,她皱眉,忍受着心脉传來的巨大疼痛,
“喂,你倒 是走快点啊,”赵小蝶拉着捆绑住她的绳子,狠声道,她就是故意这样折磨她,本來赵铁生要将她装起來背着,可她偏偏要这样绑着她,
见她越走越慢,赵小蝶顿时生气了,猛地一拉手中的绳子,突如其來的力道,让颜月笼瞬间栽到了地上,与地面猛然撞击的疼痛,让她怎么都爬不起來,
“你是不想要本小姐拉你啊,”见她面色痛苦,赵小蝶内心无比兴奋,这种报仇的快感正充斥着她,说着,用力拉着她前行,
颜月笼就这样与地面慢慢地摩擦着,衣服磨破了,肌肤也擦破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索性也不再挣扎了,
瞧着赵小蝶这般胡闹,赵铁生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小蝶,你瞧她现在的身体,虚弱不已,你再折腾几下,怕是沒见到你爹,她就沒命了,”大哥要颜月笼自然有用,在见到大哥之前,她定然是不能死的,
赵小蝶听了,又回头看了看趴在地上毫无反应的颜月笼,这才心有不甘地松开了,“那我还不是怕赵叔叔背着她辛苦,”
赵铁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捞起地上的人,装进麻袋里,又背了起來,
终于到达江淮镇,赵小蝶见赵铁生的神情严峻,疑惑道:“赵叔叔,你怎么了,”
他带着她隐匿一旁,指着不远处的那些人说:“你看,那些人便全是三大庄的人,恐怕是在寻我们,我们要赶紧去与你爹汇合,”
赵小蝶点点头,便跟着他往偏僻之地走去,
路越走越窄,像是往山里去的样子,她不禁喊他:“赵叔叔,我们是要去哪里,”
赵铁生稍微停顿了一下,解释道:“你爹便在前方的山洞里,这附近荒芜,平时无人进这里,比较安全,”
“喔”赵小蝶四下着急见到爹,便走快了些,
两人走了许久,赵铁生突然停在一处小山旁,然后扒动着山壁上茂盛的藤条,将长长的腾条扒开,豁然是一个洞口,“进來吧,”
赵小蝶诧异地跟着他往洞里钻,才一进去,阴森的气氛便扑面而來,
“铁生,你來了,”
阴沉飘渺的声音传來,赵小蝶觉得有些熟悉,还未想起來,便见到面前走來一个黑影,昏暗的光线下,依稀能看到一张诡异却熟悉的脸,不由失声叫道:“爹,,”
“蝶儿,,”赵松柏也有些意外,见女儿安好,便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交待的事情來,“颜月笼呢,”
“在这里,”赵铁生将后背上的麻袋放在了地上,听见里面传來微弱地闷哼声,
赵松柏急忙打开麻袋,见里面真是这丫头,才阴沉一笑,“哈哈哈,跟我斗,始终是嫩了些,”
赵小蝶总觉得面前这爹很怪异,似乎有一种让人害怕的成分在里面,试着问道:“爹,你抓她做什么,”
“你们无需理会,”说着,便一把捞起颜月笼,将自己的真气渡过她,
颜月笼微微睁开眼睛,竟然见到赵松柏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怖怪异,又突然想起贺萧萧之死,便踉跄着站起來,“赵松柏,我要杀了你,”
可手还沒使出力气,便被赵小蝶一巴掌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