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笑定坐在圆桌旁。心里焦急不已。明明听着石屋外刀剑声连天。奈何自己刚刚中了守卫暗算。被点了定穴。其解释说是宫主的意思。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放开他。这也使得他更加着急起來。听着声响。外面应该是打起來了。
他暗中用内力。想冲破这穴位。试了许久。额头上冷汗涔涔。一心又念着颜月笼的安危。更加急切起來。
此时赵松柏与颜月笼二人正打得激烈。双方气场强大。内力不够深厚之人根本无法接近。
“今日老夫便要替天行道。”赵松柏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她忍不住嗤笑:“伪君子。”说着。用尽全力袭向他。出手快准狠。招招想置他于死地。哪知赵松柏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一來二去。根本就沒能伤了他。
再这样打下去。想要取胜太难了。她眼神一黯。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齐聚内力。准备拼死一博。
赵松柏意识到她的动作。一惊:“你疯了。”
她轻笑。猛然袭向他。两人皆以惊人的内力对掌后互退数步。赵松柏还未开口。便吐出一口血來。
感觉鲜血欲冲出喉咙。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暂时还不能让他看出破绽。颜月笼暗处调息。准备发出新一轮的进攻。
“月笼。。”盈澈扶着萧南山走了出來。奈何伤势过重。根本无法靠近两人。只好对着赵松柏道:“赵盟主。你可记得答应我。力保小女一命。”
赵松柏状似无奈道:“是她不肯放过我啊。”
颜月笼看了萧南山一眼。“事到如今。你还愿意相信这个伪君子。”说完。又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你与他本就差不了多少。”
“你。。”盈澈被她的话气得不行。她怎么这样讲爹。
萧南山这才知道她对自己误解多深。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抨击赵松柏却让他起了疑心。莫不是他当真沒了解清楚。
颜月笼自知身体不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又猛地袭向赵松柏。
两人再次打了起來。突然。她暗道不好。体内毒素扩散太快。整个人渐渐不敌他。一时还手无力。被赵松柏逮住机会。狠狠一掌劈了过來。
“月笼。。”萧南山一见。急得想冲出去。却被盈澈拉住。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接近不了他们之间的气场。而盈澈自己也内力不深。同样无法接近。
千钧一发之际。梅子纵身迎了上去。颜月笼只觉得眼前一暗。便见到她飞了出去。立即便飞去接住了她。
“呕。。”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來。她盯着颜月笼轻笑道:“你知道吗……我其实恨过你的……因为你是她的女儿……可是。我要救你。要救你……我欠了登科和林音的……”说完。又转头看向萧南山这边。因为神智越來越不清楚。双眼也看不清他的脸了。越來越模糊。脑袋终究垂了下去。
林音与梅子相继死去。颜月笼的心已然麻木了。此刻。她只想杀了赵松柏。杀了赵松柏。她满满地都是杀他的念头。别无其它。
轻轻地放下尸首。她站了起來。只想与他同归于尽。
“赵松柏。。”说完。便再度飞向了他。因着毒素蔓延。她的身体已经岌岌可危了。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芽儿。。”霎时。一身青色袍子的元朗冲了上來。
面容清冷。根本就认不出是何人。可他的声音。她认得。他是远哥哥。颜月笼嗤笑。真好。大家都凑到一起了。
元朗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一时有些激动。看向她她不知说什么。又想着她不认识自己的真容。这才说:“芽儿。我是远哥哥。”
远哥哥。颜月笼一笑。“你还想骗我到何时。这世上根本就沒有段远这个人。”
“是。我是当今皇帝。是我故意欺骗了你。可是芽儿。天下与你。我一开始便选错了。倘若。我愿舍弃三千佳丽。唯你一人。与我坐拥这天下。看尽这世间繁华。且竭尽全力。护你一生无虞。你可愿意。”元朗不知为何。这番话放在心里许久了。若是今日不说出來。怕是沒有机会了。
颜月笼一愣。不曾想在此时此刻。他会说出这种话來。可是。此刻她已是心如止水。就算此役能活下來。她也根本失了活下去的心。朱唇微启。清冷道:“不愿。”就算沒有那些伤害。也从來不曾愿意过。
或许早料到会是这种答案。可心里还是微微一抽。他笑得勉强。“让我替你做一件事吧。”说着。便看向赵松柏。
颜月笼知道他是何意。可是。她不想他这样。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国之君。整个元圣国需要他。而且虽然不知他身手如何。想來也不是赵松柏的对手。加之赵松柏还未亮出杀手锏。。北斗星移。
“不用。”说完。又抢在他面前跃了出去。
赵松柏也认出了元朗。不曾想当今皇帝也会出现在此地。随后一思量。便懂了他的意图。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月绝宫与武林两败俱伤。他才好一网打尽。只是不知他为何一人在此。但是。却更加坚定了拿到绝色的野心。只有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