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笼无视他的轻唤。凑上去吻他。本是恶作剧的行为。却偏生沒控制住自己的心。竟然真的吻了上去。那么近的距离里。竟然真的心跳加快了。
“月笼。别这样。。”夜笑还是推开了她。就在刚刚。艺如才惨死在她的手上。此刻他真的沒办法勉强自己跟她在一起。如今南州已毁在她手上。不知多少无辜人士丧了命。他们之间已经横着太多的生命了。
被他推开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她还是觉得心痛。背过身淡漠道:“你给我滚。。”
夜笑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的背影竟也觉得难过。当他知道赵松柏与艺如害了她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一个多月里。她一个人受了多少苦。
感觉到他的气息扑了过來。而后便被他抱进了怀里。她沒有挣扎。
夜笑从背后抱着她道:“月笼。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放下一切。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温热的气息就这样钻进耳膜里。让她失了怔。
重新开始。她还可以吗。登科大叔死了。贺哥哥死了。孩子沒有了……他们可以再活过來吗。有些伤害已经造成。根本沒法回头。如今她已是武林公敌。想回头谈何容易。
她转过身便对上了夜笑理智清明的双眼。哪里像她失魂落魄。那一瞬间的动摇忽然就沒了。原來如此。
她毫不留恋地推开他。嗤笑道:“原來如此。夜大公子。你果然是武林的大英雄。居然用牺牲自己來换得武林安定。真可惜。我不会再相信你说得任何话了。”
“月笼。。”夜笑忽然不知作何解释。他承认。他本意是如此。可就算沒有这些事。他还是想跟她在一起的。只是沈艺如刚刚惨死。实在让他沒法袒露自己的个人感情。
她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让你呆在月绝宫。看看这南州这天下如何毁在我手里。”毫无疑问。这一刻。她是恨他的。
无论夜笑怎么劝解。颜月笼根本就置若罔闻。随后唤來婉儿将他带去不远的石室安顿。
三天过去了。南州已传出不少中毒人士病情加重的消息。怕是再拖几天。真的会死伤无数。
“宫主。夜公子一直要求见你。”婉儿立在她跟前。传达夜笑的意思。
颜月笼并未讲话。
“右护法求见。”门口婢女道。
“进來。”她转过身。看向急步而來的林音。“何事。”
林音得知南州之状。且赵松柏与萧南山连同武林众人已准备进攻乌金顶。怕是不日便会杀上这月绝宫。怎的宫主一点都不着急。
“宫主。据消息。赵松柏与萧南山率领武林众人不日便会进攻月绝宫。”
颜月笼轻笑。“哦。萧南山……十年前逼死娘亲。如今。又想大义灭亲杀了我么。好一个伪君子。我倒想看看。他们能耐我何。”
见到这样的月笼。林音心里难过不已。有些话憋得太久了。今日她一定要说。看了看一旁的婉儿。便道:“婉儿。你先下去。我有话对宫主说。”
摒退了婉儿。她才喊了一声:“芽儿。。”
颜月笼微微失怔地看着神情悲戚的她。良久才道:“右护法这是何意。”
“芽儿。我养育了你十年。自认为也算了解你。其实你本意并未如此。我们回头吧。什么武林什么月绝宫。我们都不要管了。你还是跟着婆婆去谷里生活。好不好。”
“不可能。”
“芽儿。绝色需断情绝爱。可你做得到吗。你眉上的血色月形时而泣血。时而隐匿。这是你控制不了它的征兆。你可知。这样下去。你会被绝色反噬的。”这才是林音最担心的事情。面对夜笑的时候。她便发现了。她根本对他余情未了。
颜月笼清冷地看着她。“下去。。”
“芽儿。其实你根本就不憎恨他们。你恨的是你自己。你根本就是原谅不了你自己。你根本就是在内疚。芽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我叫你下去。。”
林音这番话早就想说了。如今反而一吐为快。她看着攻南州。囚南州百姓。可并未下令诛杀他们。她知道。她受的煎药比任何人都要多。
颜月笼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她唤了屋外的婉儿:“送右护法出去。”
林音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终是摇摇头退了下去。
屋内寂静无声。突然。她“呕”地一声吐出一口血來。林音说的沒错。近來她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功力了。尤其是自己情动的时候。她更是沒办法稳住自己的心脉。
抬手擦了擦口角的血迹。她苦笑地抬眼看向窗外。贺哥哥。婆婆说得对。我沒办法原谅自己。我真的沒办法原谅自己……
夜笑独自在石屋处了几天。可连着几日都未见到颜月笼。这让他越來越心急。南州之况定是不好的。而且。赵松柏的真面目还一直未被拆穿。万一武林众人受他蛊惑。大举进发月绝宫。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才踏步迈出石屋。便被两名守卫阻止。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