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把利刃猛地插入心口。疼得她几乎立不稳。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被人伤了。再也不会被他伤了。可如今。就算她是颜月笼。她还是这么沒用。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闭上眼睛。敛下情绪。而后转身离开。
身后的婉儿像是若有所思。却一言不发地跟上她。
室外阳光正好。她顿下步子。仰脸看去。金色的光晕一层一层地笼着她。像是要羽化而去似的。
良久。婉儿听到她问:“墨文成怎么样了。”
“禀宫主。右护法已全力施救。并无性命之忧。”婉儿如实答复。
闻言。她收回视线。随后抬起步子向寝宫走去。
此时。江湖中已传出“杀魔女。扬正义”的狂语來。甚至有不少武林之士企图登上这乌金顶。杀了颜月笼。从而威震江湖。
“宫主。是否要先发制人。”林音不安道。梅子守着南州未回。如今便只有她在宫主身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颜月笼斜靠在塌前。不以为意道:“不用。我倒是想知道。谁有那个本事能杀了我。”
淡漠的语气。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是让她放在心上的。这样的颜月笼让她心疼。
一连安静了好几日。地下室她再也未曾踏进过。只是听着属下的禀报。知道三人都好好地活着。
这日。中午小憩了会儿。起塌便想出去走走。
“怎的未见璇儿。”这小丫头每日里伺候她休息。今天却沒见。一想起璇儿。便想起她每次害怕她的模样。
婉儿也不知。便急急地派人去寻了。然后便跟随其后。
颜月笼沿着长廊缓步。又若有所思地寻思着什么。
婉儿立在身后不敢打扰。却见一名侍女急急走來。看向她们。却又不敢走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
婉儿刚想过去问问。却听见宫主说:“去叫过來。”
“是”宫主的耳力真好。明明沒有回头。却知身后不远处还有她人。婉儿不禁佩服地暗道。
侍女慌张地跑來跪下。声音吓得颤抖:“宫主。前两天属下在璇儿的房间里见到一名陌生的男子……”
“你为何不禀报。”婉儿一惊。这可是大事。
侍女缩了缩身子。接着说道:“她求我不要讲出來……她……”
“那你现在为何要讲出來。”一直未出声的颜月笼。这才回过头问道。她知。若是这名陌生男生做出了什么伤害月绝宫的事情。她的包庇定然脱不了关系。是以。她这才急急地來坦白。果然。在利害面前。谁不是先顾自己。
侍女哆嗦地不敢讲话。只磕头“求宫主宽恕属下。属下再也不敢了。”
颜月笼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去。侍女这才松了口气。急忙跑了。
“查到璇儿在哪里了吗。” 她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何人闯上了这月绝宫。倒是本事不小。
婉儿摇摇头:“宫主。说來奇怪。这宫里她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未找到她。”
颜月笼轻轻一笑。“那这宫里最危险的地方是哪里。”
婉儿一惊。最危险的地方。不就是宫主眼皮底下么。想了想还是直白道:“宫主神功盖世。莫不是宫主寝宫里。”
“回去搜。”
颜月笼记得她寝宫里有一座密室。那是用來存放私密物件。难道璇儿真的把他藏到自己宫里。好大胆。
婉儿随着她往回走去。却见迎面而來的林音。
“宫主。听说宫里闯了陌生男子。”林音日夜难安。生怕她有个好歹。虽知她神功大成。当今天下恐难有人能胜她。可她就是担心。
颜月笼看了她一眼。嘴角轻勾:“右护法可是要一起去。”说完也不待她回答。便缓步向寝宫走去。
婉儿直觉宫主与右护法相处十分怪异。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赌气的感觉。唉。怕是她想多了。
林音跟上她。她倒是想知道。何人敢闯入月绝宫。
三人回了寝宫。婉儿授意去打开偏间的石门。
“轰隆。。”一声轻响。石门便缓缓分开。里面昏暗。看不清状况。可内力深厚的颜月笼与林音还是听见了里面传來的踹息声。
颜月笼抬步便要进去。却被林音拉住:“宫主不可。还是让属下先去打探一番吧”话落才知拉着她的手显得突兀。又连忙松开。
前面凶险未知。她自然不愿意她去涉险。
可颜月笼并未受她好意。一句话也未讲。便向着里面走去。
走近了才得听混合着男女的喘息声更大了些。而后女子又低声呻吟的声音似乎显得很痛苦……
因着颜月笼涉事未深。根本就不了解是什么状况。还以为璇儿被贼人所伤。一个移步。便瞬间行到里间。
林音想阻止她已经來不及了。
两名裸 露的男女此时正做个苟且之事。听到声音。皆是一惊。呆呆地看着立在前面如同火焰般妖娆的女子。
颜月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