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芽儿愕然,是不是像她对笑哥哥一样,他无意救了她一命,带她脱离险境,却让她失了心。
银面神君继续道:“后来,姑娘与剑客私定终生,暗结珠胎,可那剑客却自在惯了,还是弃了她独闯江湖去了。书生知道后,对姑娘万般照顾,表明自己愿意一辈子照顾她与腹中孩子。就这样,为了孩子,姑娘无奈之下便嫁给了书生。可是,姑娘的心却始终不在他的身上,依然日日思念剑客。从此,书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开始习武,日夜不分地练武,那个时候他才觉得,只有武功天下第一,才能拥有那个姑娘的心。只是那姑娘生产后不久,便忧思成疼,去世了。后来书生学有所成,成了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那这个书生不就是赵松柏?武功天下第一便能拥有一个人的心吗?他这想法真是偏执。也难怪他如此恨赵烨,原来赵烨并非他亲生子。
林芽儿心情复杂,直觉赵松柏这样的人真可怕,明明是他要娶那姑娘的,明明是他要照顾人家的,可最后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那你……”她想问,那你是谁。可是话到嘴边竟问不出来了,他可是要杀她唉!
银面神君走近了些:“你在害怕?”
林芽儿擦了擦眼泪,却是坦白道:“怕”
银面神君看了她一眼,刚刚这个故事一讲,突然让他有了另外的想法,虽然冒险了些,不过成功率却是很高。
林芽儿对上他银色面具下的一双眼,陡然害怕地往后缩了些。他……要开干嘛?
不过,他并未给她解惑,倒是消失了几日。
这几日,他没有把她绑在池水里,而是任由她在石室里活动。可林芽儿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经常头晕,她也害怕,怕自己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每当石门打开的时候,她又欣喜又害怕。喜的是,期盼着夜笑能来救她。怕的是赵松柏,怕他来欺负她。
这样提心吊胆、惊心动魄的日子越发的难熬,让她时时绷得像根弦一样,似乎随时都会崩溃。
“轰隆——”
林芽儿勉强站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拽着衣角,直直地盯着从石门里进来的人。
赵松柏——
她害怕得往后退去,这个大魔头又来了!
赵松柏那日醉酒之行,自己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现在在他的心里,一心只想练成绝色,一旦练成绝色,他便天下无敌了。每次想到这里,他便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为的不就是天下第一吗!云顷,我要你看看,我赵松柏也有那么一刻!
“你不要过来——”林芽儿惊恐地喊道,却见他几步移到跟前,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后,便浑身无力,连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她只能张着嘴巴,恐惧地看着他。
“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碰你,我要的,只是绝色。”赵松柏说完这一句,便掳起她,带她出了石室。
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
林芽儿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夜笑越来越焦急,执着长剑在屋子里踱步。
萧南山与盈澈已搬出了赵府,并没有回护民山庄,而是在南州城内另找了一处住宅,方便寻林芽儿。墨文成担心其病情,便跟着去了。夜笑本想与他们同行,却被沈艺如挽留。自从赵烨去世去,沈艺如便一病不起,缠绵床塌许久,夜笑不忍,还是留了下来。
至于段远,每日里寻着林芽儿,又时时沉默,竟让他觉得与之前的段兄,相差甚远,可能真的是太担心林芽儿了吧。
这日,夜笑去探视沈艺如,也想劝慰一下她。毕竟两人相识以久,而赵烨又系芽儿所杀,心里更觉得亏欠于她。
“夜大哥来了。”沈艺如这会儿正坐在圆桌旁刺绣,脸色较之前好了许多。
夜笑将长剑放在桌子,也随坐下来,道:“可好些了?”
沈艺如轻笑:“好些了,劳烦夜大哥担忧。”
突然,夜笑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屏风旁,帝边立着一座铁像,竟然是赵烨的模样!铁像周身密封,看着像实体的。看上去,不像普通的铁器,应该是少有的玄铁吧。不知为何,站在它旁边,心里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沈艺如知他困惑,也抬眼看去,道:“这铁像是爹见我思念阿烨,故而命人打造的。”提到赵烨,她的语气哀伤了些,夜笑见状也不再问。
沈艺如立起来,突然一阵晕眩,差点晕倒之际,便被夜笑一把搂住:“艺如,你怎么了?”
“夜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索性扶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夜笑只好扶着她在圆桌旁坐下,又出声安慰道:“不会的,不要担心,大夫说你是忧伤过度,休息就没事了。”
沈艺如突然提起两人以前的事情,讲着讲着还忍不住笑出声来。夜笑见她心情好了些,也顺着她的话题讲。如今也只希望她能早日好起来。只是心系林芽儿,有些心不在焉。
夜笑不知,此时的林芽儿便近在眼前!她正立在这座铁像里,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