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屋子里空空如也。
萧南山一把拽住夜笑,急吼道:“她人呢?我的月笼去哪里了?”
夜笑不知作何回答,门外身亡的护院让他心惊,到底是何人掳走了她?他现在只担心她的安危。
“月笼——月笼——你在哪里?”
萧南山狂喊道,奈何一时心病发作,他捂住胸口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师父——你怎么样了?”
“爹——”
盈澈执剑冲了进来,一把搀扶着他,又看着同样焦急地夜笑道:“爹的病本来好得差不多了,如今……”
墨文成在护民山庄帮他诊冶了些时日,因是心病,故而难以彻底疗愈,本是慢慢调理得发作了少些,可今天却发作得比以往都厉害。
夜笑唤了个婢女去请墨文成,又将他扶至圆桌旁坐下,握着他的手,慢慢地渡了些真气与他。
片刻,萧南山终于恢复了常色,他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屋子,才道:“她就住在这里?”
随后四周打量着屋子,他的月笼真的还活着……
夜笑便与他讲了些芽儿的近况,大致与飞鸽传书上的内容相差无几。
墨文成赶来的时候,赵松柏随同来了,只是听说段远吸入的毒烟较多,如今在屋里休息。
替萧南南仔细检查了一番,墨文成忍不住叹了口气:“萧庄主,你这是多年心病,得心药医,最忌动气伤心,还是注意些。”
心药?萧南山双眼微闭道:“赵盟主,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我萧某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拐走了我的女儿!”
“什么?芽儿不见了?”墨文成这才了然萧庄主发病的原因,只是,芽儿,她怎么会失踪呢?
赵松柏初经丧子之痛,再见杀子仇人的父亲,心里悲怆更胜,却又没有办法恨上他,只怨烨儿行事太出格了!他沉痛地收起了情绪,道:“目前尚不知,不过,刚刚检查尸体发现,有一具尸体竟是天下第一楼的头牌之一。”
天下第一楼?夜笑倒是知道,当初,他放任逐流,曾流连于不少青楼,而天下第一楼便是其中一家。只是,此事竟与天下第一楼有关系?还是说,这只是个人恩怨?
萧南山闻言,猛地拍了下桌子,随后又嚯地站了起来:“不管是何人,竟敢掳走我的月笼……我萧南山都要他生不如死!”
“切,月笼月笼……萧庄主叫得好生亲切啊!还不知道林芽儿那野丫头是不是你的女儿呢!”赵小蝶一进门听萧南山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让她占尽了!她杀了赵烨竟然没有任何人怪罪她!其实她也生赵松柏的气,为儿子报仇本就是天经地义,不知道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萧南山听她这话,思绪到冷静了下来,说得对,林芽儿她也见过,虽没看过真容,可她真的是月笼吗?思及此,他觉得当务之急,便是将她找回来,是与否,他自然能辨别。
“萧庄主,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赵松柏见他突然抬步,不解道。
萧南山头也不回地答了句:“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几年前突然崛起,并以迅雷之势名遍天下,细细想来,这背后必然有它的势力。只是不清楚,这幕后的主使人是谁?但是贸然前去,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师父,我与你一起前去。”夜笑思量道。
本以为他会阻止萧南山前去,哪知两人竟然都要去。赵松柏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诚然关心则乱,只得出声提醒道:“二位务必小心行事!”
“爹,我也要去!”久未出声的盈澈,走向前道。有些时日未见,一袭白色束身衣,身上的英气丝毫未减。
此行危险,人多反而误事,萧南山当然不肯答应。盈澈无奈,只得万般嘱咐二人。
本想大大方方进楼打探一番,又担心进度太慢,二人索性黑衣蒙面,黑探天下第一楼。
骄奢淫逸便是天下第一楼的真实写照。作为南圣国第一个男女皆可嫖妓的青楼,荒淫程度则是更甚。
二人飞上屋檐,落地后便分头行事。
夜笑小心地避着楼里众人,一间一间地查看,却毫无收获。待遇上萧南山后,见他失落地摇摇头,心里担忧更甚。
萧南山不肯放弃,意欲再深入地打探一番,却被夜笑阻止:“师父,我知道你担心芽儿的安危,可目前实在不宜太贸然行事,试想,若是他们想杀她,又何需带走她?想来她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可若是我们打草惊蛇了,怕反而会误了事。”
林芽儿出事,他就乱了分寸,如今思量了一下,断然不可再如此轻率。
萧南山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夜未果,两人只得无功而返。
段远已然得知林芽儿失踪的事情,面色极差,见二人身后未有她的身影,更是顿显失落。
赵烨的丧礼就这么草草了事了,赵松柏虽没说追究林芽儿的责任,可是任随都如芒在背。但眼下她人失踪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