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凯看到任志谦为难,道:“嗯,你尽力争取吧,请不到也不勉强,”
看到吴江凯略显失望的表情,任志谦道:“吴书记,这次你到了京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保准你满意,”
任志谦神神叨叨地这么一说,吴江凯來了劲道:“什么來历,”
任志谦瞟了一眼沈桐,欲言又止,
吴江凯明白任志谦的意思,道:“但说无妨,自己人,”
一句“自己人”,说得沈桐心里暖融融,显然自己在吴江凯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任志谦道:“一次偶然机会,我认识了一位画家,”
“画家,什么意思,”吴江凯纳闷地道,
任志谦见吴江凯一脸茫然,便解释道:“这位画家可了不得,在京城圈内比较有名,擅长画人物肖像,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位画家经常出入达官显宦家为其作画,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我在想,要是能牵上这条线,也不错啊,”
吴江凯还是不能信服,道:“果真有这么神奇吗,”
“据我了解,好多人走他的门路,办成事情的也不少,可以一试,”任志谦道,
吴江凯任然充满疑虑地点了点头道:“到时候再说吧,”然后抬头看了墙上的挂钟,起身伸了个懒腰道:“都两点了,他们估计都等急了,走,我们去吃饭,今天是今年的第一顿酒,要喝个痛快,嗯,哈哈,”
听到吴江凯要去吃饭,沈桐急忙给张小石打了个电话提前通报,张小石接到电话,立马传达给招待所经理,经理又安排服务员全部到位,并通知厨房点火炒菜,而其他等候的局长们也纷纷停止闲聊,站在门口准备迎接,一时间,招待所里的人都行动起來,全力为吴江凯服务,
吴江凯到了招待所,环视了一周,发现沒有财政局局长唐志栋的影子,心里虽有怨气,但并沒有表露出來,笑呵呵地与大家握手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今天中午我敞开了陪大家喝,一定要喝个痛快,”
一行人坐定,坐在旁边的张立伟附耳对吴江凯道:“吴书记,唐局长说他家里有点事,就先走了,让我转告你一声,”
吴江凯满不在乎地用餐巾纸擦拭着筷子,似乎并不关心唐志栋的走与留,沒有搭腔转身对身后的张小石道:“中午上东江红20年陈酿,一人一瓶,”
吴江凯提议,谁都不敢反驳,旁边的张立伟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暗道:“妈呀,这不是要亲命嘛,”
一中午吃下來,都喝的东倒西歪,沈桐把吴江凯扶回后院的宿舍,取得降压药让他喝下,然后盖好被子准备离去,吴江凯突然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道:“沈桐,今天的事情你都要逐条记录下來,该办那件事你要提前告知我,嗯,”
“吴书记,您放心,我都记录下來了,”沈桐小声地道,
听到此,吴江凯才放心地躺下去,翻了个身,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沈桐小心翼翼关好门退出去,刚出招待所大院就被东关镇党委书记周海生拦了下來,喝得醉醺醺地道:“沈桐,你赶紧给我联系你姐,我今天务必得见到她,只有五天时间啊,”
周海生身体过于肥胖,喝多了酒眼红脖子粗,走起路來摇摇晃晃,要不是扶着大门口的一颗小树,估计就摔倒在地,沈桐急忙扶住周海生道:“周书记,你喝多了,外面太冷,我们进宾馆去谈,”
沒想到周海生一把推开沈桐道:“我沒醉,不要管我,”然后尽力睁大双眼,着急忙慌地道:“都啥时候了,还进去谈,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现在马上去昭北市找你姐去,就算你老弟帮个忙,这个忙关系到你老哥的前途啊,沈老弟,”周海生紧紧地握住沈桐的手,眼神里充满着期待和急切,
沈桐也替周海生着急,可自己作为吴江凯的秘书,应该说寸步不离,在沒有打招呼的情况下外出,往小了说是不守纪律,往大了说是不讲原则,他无奈地望向招待所的后院,
周海生虽喝多了,但意识很清醒,宽慰道:“沈老弟,吴书记要是知道你和我去了昭北市办正事,想必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实在不行待会他醒來后,我给他打个电话给你请假,你看这样准行了吧,”
看來周海生这边是推脱不过去了,沈桐一狠心一咬牙道:“好,周书记,我陪你去,”
周海生见沈桐同意了,脸上立马绽开花,举起肥厚的手掌往远处的车一挥手,车子急速般驶了过來,
上车前,周海生非要给沈桐开门,沈桐不同意,周海生瞪大双眼怒嗔,沈桐见周海生酒还未醒,只好享受了一番正科给自己开门的待遇,
上车后,周海生对着司机道:“后备箱里还有沒有烟酒了,”
司机回头熟练地答道:“还有三条中华,两条玉溪,一箱20年陈酿东江红,两瓶茅台,”
周海生眼皮子一抬,扬指一挥道:“好,下车的时候都给沈桐拿上,”
沈桐听到周海生出手如此阔绰,急忙拒绝道:“周书记,这万万使不得,这礼物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