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开着车刚进村口。就引起了在大槐树下晒太阳的妇女们的警觉。她们放下手中的活。眼睁睁地看着那俩小轿车径直往沈建柱家走去。并在他家门口停了下來。然后看着沈桐下车后。打开后备箱不停地往家里搬东西。而沈建柱和刘秀兰乐呵呵地跑出來。帮着儿子提东西。看到这一幕。妇女们心里都酸溜溜的。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一位身体肥胖的女人开口了:“你们说。沈建柱多有福气啊。女儿争气。嫁了个好老公。儿子有本事。找了份好工作。据说给县委书记当秘书。是县里的大红人。啧啧。真是了不得嘞。”
另一位妇女也道:“不光说儿女争气。你看看人家沈建柱。搞了那么大的养殖场。据说今天就挣了五六十万哩。哎。以前村里人都看不起他家。嫌人家是外來户。可你们看看。沈建柱现在过得不比谁家好。镇里的领导。还有那张村长天天一个劲地往他家跑。要在以前。你们见过吗。”
又一位瘦妇女撇了下嘴。尖酸刻薄地道:“你懂什么。女儿嫁得好。我怎么听说她女儿嫁了个二婚。比他大十几岁。就是看上那男的钱了。儿子工作好。我怎么听说他找了个女朋友。在省里有关系。这么一说。一家人都是靠吃软饭起家的。有什么好羡慕的。再说了。他儿子一看就是个贪官样。说不定那天就被抓起來了。”
“你呀。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女儿的女婿我见过。年纪差不多呀。也沒你说的相差十几岁啊。人家儿子长得仪表堂堂。哪有你说的那么刻薄。你儿子好。到现在还找不上媳妇。天天泡在赌场上。不着四六的。”胖女人听不惯瘦妇女的话。讥讽了几句。
“喂。我说你怎么说话的啊你。”胖女人的话刺激了瘦妇女。她气急败坏地站起來。用手指着胖女人骂道:“我儿子不争气。你女儿好。一天到晚不着家。鬼才知道跟那个男的鬼混去了。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还有脸说我。”
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胖女人。上前就扯住瘦女人的头发扭打起來。恶狠狠地骂道:“你个**。别以为你家的那点破事谁都不知道。你他妈的天天往人家村长家被窝里钻。村里的那个人不知道……”
其他妇女见状。赶紧上去劝架。硬是把两人拉开。各自回各家去了。
沈桐从后备箱里提出來的东西把茶几上放了满满当当。沈建柱老俩口喜上眉梢。乐在心头。沈建柱埋怨地道:“回來就回來吧。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家里啥都不缺。”
刘秀兰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爸已经置办好年货了。花那个冤枉钱作甚。”说归说。看着儿子如此懂事。心里不知多高兴。
沈桐从沙发上拿起两件衣服來分别递给父母。笑眯眯地道:“爸妈。你们穿一下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然后又拿起皮鞋递给二老。
沈建柱接过一件藏青色毛领夹克。乐呵呵地道:“不错。不错。我儿子会孝敬我了。我这就穿。”说完。把自己的皮夹克褪下來。跑到镜子面前试衣服去了。
而母亲刘秀兰提着一件枣红色呢大衣看了一遍又一遍。难为情地道:“这色是不是太艳了。你妈都这么大岁数了。这要穿出去还不笑掉大牙啊。不穿。不穿。”说完。就放到了一边。
沈桐抓住刘秀兰的胳膊道:“妈。这衣服是专门给你买的。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再说这色你穿上多年轻啊。少说也得年轻十岁。”
沈建柱在一旁劝道:“让你穿你就穿吧。毕竟是你儿子的一片孝心。多好看呐。我觉得挺好。”
刘秀兰提起來比划了两下。又放回去道:“不行。不行。颜色太艳了。我穿上不好看。”
沈桐有些生气了。嘟着嘴道:“妈。你知道这是谁给你买的吗。”
“谁买的。”刘秀兰和沈建柱几乎同时回头发声。
沈桐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这。这是你们未來的儿媳给你们买的……”
“啥。儿媳。”沈建柱急忙跑过來道:“沈桐。你说清楚点。”
刘秀兰也睁大了眼睛。拉住沈桐吃惊地道:“狗蛋。怎么回事。”
沈桐脸红了。坐到沙发上不肯说。喃喃地道:“反正你们穿就对了。待会再和你们说。”
刘秀兰那能成。把沈桐提溜起來。道:“现在说。你不说我就不穿。”
沈建柱也像小孩子一样。附和道:“对。你不说我就不穿。”
沈桐见坳不过父母。就把自己和蓝月的交往经历都告诉了二老。
刘秀兰听完。有些埋怨地道:“你这孩子。有这好事你咋不早说。我还替你张罗着找对象哩。呵呵。这下可好了。儿子长大了。”
沈建柱更加激动。拉着儿子的手道:“沈桐。我们家今天可是三喜临门啊。你有了工作。找了对象。我的生意也有了起色。哈哈。孩他娘。赶紧去试试衣服。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另外。今天中午多炒几个菜。咱提前过年。哈哈。”沈建柱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
“嗨。我马上试。”刘秀兰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