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整个部队的兵。全部搬着凳子整齐有序地坐在大红色的木台下。排列有序。黑黑压压。
白色的赤光灯透亮。将整个场地围包成一个宽大的椭圆形的圈。据说这一招是那个叫做林小雨的疵毛废柴妞想得点子。美其名曰:圆满。
卫斯铭领着李白木过來参观文艺汇演的时候。节目已经开始了。
他在所有士兵身后。距离木台很远。甚至都看不清楚上面的主持人的模样。但听其声音。细腻之中透着一股子正儿八经的假装出來的尖锐。就知晓是林小雨。
都是一些比较传统而经典的曲目。他沒什么心思看下去。折身想要回去。该给安永远一个惊喜。
“这里就交给你了。”随即遥手一指。“台上那个小姑娘。你多派几个人盯着。免得弄出什么幺蛾子。”
“是。”李白木端正军礼。随后也反应过來。“为什么要盯着她。难不成。她是友旅的派來的奸细。”
“放屁。就那样小身板的。怎么可能是奸细。”卫斯铭朝着他的后臀就是一脚。
忽然台下传來一阵骚动。卫斯铭转眸。看到似乎是林小雨下了木台。
他大腿迈开。几步便走沒了影。
林小雨挤到李白木的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怎么是你。我明明感觉到是我铭哥哥回來了啊。”
李白木眼角一抽。负着手。“我们很忙。沒有时间看演出。我说你这个小姑娘。不赶紧回去主持。下來做什么。”
“黑脸毛头兵。你管得着吗你。你算老几。”林小雨态度轻蔑。一甩手一扭屁股。转身折回。
安永远在家窝了一天。她正在沙发上看从书房里翻出來的卫斯铭的相册。一边看一边撇着嘴。
“啧啧。”不得不说。年轻的时候的卫渣渣。还是很阳光很帅气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看起來很幼稚。
啪的一声。她猛然一个激灵。吓了一跳。相册都被她打落在地上。抬头便看见眼前不远处宽大的电视屏幕。居然被打开了。
卫斯铭那一脸奸佞的笑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在做什么呢。老婆。”
“你你你……”她咽下一口唾沫。便说出一句极其白痴极其弱智的话。“你怎么在这里出现。”
屏幕上男人的笑脸一如既往。那么猖狂。那么刺眼。那么让她想要咬牙切齿。让她暴打或者海扁一顿。
“这里是我家。我想我的老婆。怎么不会出现在这里。嗯。”
安永远平复下胸中被惊吓到的狂跳的心脏。唇角邪魅地上扬。还特别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相册。佯装咳嗽两声。
就看见卫斯铭阴鸷般的眸子。有了一丝波动。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猜。猜中了有福利。”她的唇红齿白。笑靥如花。
“呵呵。福利。你给我的福利。那我若是现在就想要。怎么办。”
“视频呗。”安永远索性站起身。将相册放下。对着宽大的好几十寸的电脑屏幕。扭起了腰肢。
卫斯铭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不上当。怎么可能。除非他不是男人。尤其是对着有感觉的女人。看着她跳脱衣舞的时候。
她的双手在大腿边轻轻摆动。不时地撩起睡衣的下摆。或者伸手探入自己上衣的领口。翘着兰花指。极其妖媚的掀开。掀开到胸口的位置。微微露着肉。
她还是第一次跳舞。更是第一次跳脱衣舞。还是在酒吧里看着别人跳。她还记得几个标志性的动作。心里想着。头脑一发热。就当着老男人的面跳起來了。动作会不会很僵硬。
卫斯铭在这边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喉结耸动。他当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连这种勾引男人的招术。她都知道。不过看起來。她的脸红了个透彻。应该还是初犯。
“这是什么舞。”
“脱衣舞呀。。”她一边扭动着。一边朝着屏幕抛媚眼。还飞吻一个。“怎么样。跳得好不好。”
对方轻轻嗤笑着。“既然是脱衣舞。怎么只见你撩、拨挑、逗。却不真真正正地脱一件。哪怕是外套也好。”
她的身上多穿着一件外套。腿上却沒有穿裤子。睡衣长至大腿的地方。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是用毛毯盖住的。脱了。不只剩下薄薄的睡衣。不很容易就走光了。
“想让我上道儿。先猜猜我刚刚看的是什么。”她一挑眉。索性來到沙发上坐下。
卫斯铭轻笑着。耐着性子。语气温和。“类似一本书。”
“废话。谁都知道那是类似一本书的东西。书。什么书。小说。散文。诗歌。还是纪实文学。”
“纪实文学。”
“……”她得意洋洋起來。指着屏幕里卫斯铭的鼻子。“你这个笨猪。怎么可能是纪实文学。哎哟。老公。我发现你的鼻孔好大哎。。”
说完她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安永远。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