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巧一醒来,就追问她消失这五天的事情。
“护士给我说,你辅导班有任务,抽不开身,住在那里了。远远,这是真得吗?”
安永远一边削苹果一边尴尬地笑,“妈,当然是真的,我确实很忙,忙着要赚钱给你付医药费……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哟,不然哪,会累死你女儿我的!”
“那,他们是谁?”她抬头,随着安素巧的手指望去,拿着刀子的手指一抖。
周扬露着好看的小虎牙,冲着安素巧笑了起来。
“哦,他们是……我同事,呵呵,专程来看您的。”她连忙站起身,把周扬他们往外推,一时间忘记了,这几个人什么时候闯进了房间内,而且还悄无声息?
“到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她压低声音,瞪着他们。
几个人面无表情,背着手站立,纹丝不动。
“少爷吩咐,除了去卫生间,其他时间,我们必须紧跟着夫人。”
……
“远远,你说他们是你同事?你同事不是教师么?看他们的样子,个个都像保镖啊?”安素掐起疑了。
“对啊,妈,他们四个都是这个同事的保镖,呵呵,他是富二代,特有钱,出门都得瞎显摆。”她急忙撒着谎,见自己老佛爷并不相信,“虽然他家那么有钱,但他就是喜欢教师这一职业。呵呵,既然看完我妈了,那我送你们出去吧!”
半推半就,安永远终于将五个人轰出病房。五个人一排溜,在病房门口,站得笔直。
咨询了医生关于安素巧的病情,恢复得很好,只要不在受刺激,精神状态也渐渐好了起来。刚才与她言辞之间,说话已经很正常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而心中的疑问却盘旋不去。她想要问一问,卫震对她,那么重要么?
可是,卫震亲口说,自己并不知道关于她父亲是谁的事。
内心正在犹豫,安素巧眯着眸子再次入睡,冰冷的点滴簌簌而落,她看着母亲衰老的容颜,忍不住感慨:人这辈子,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门外骤然响起的喧嚣声,打破了她的思绪。起身,越靠近门旁,越能听到一个女人尖利而熟悉的声音。
“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艾欣然颐指气使地来到门口,便看见五个人直溜溜地把着病房。
周扬识得艾欣然,看到她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心中一惊,使了个眼色,吩咐保镖给卫斯铭打电话。
“报告老夫人!我们是少爷的手下!”
“少爷?”艾欣然一抬眉,面色一僵。斯铭竟然背着她,派人到这里来守着?他把邵年军告倒这件事,外界媒体炒作得沸沸扬扬,欣然集团的股市虽然没有下跌,但对未来市场的前景影响很大!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集团刚从与唐氏破裂中稍有恢复,又被卫斯铭整出这么一档子事!
“对不起,老夫人,没有少爷的允许,除了医生和护士,这个病房,不得进入!”周扬伸开胳膊,将艾欣然拉门的手臂阻隔下来。
“什么?”她有些吃惊,“斯铭竟然这么吩咐?难道连我也不能进去吗?你们少爷,可是听令与我的!”
周扬面无他色,低着头,伸开的手臂依旧不放开,“对不起,没有少爷的命令,我们不能私自让您进去。”
安永远打开门,便看见艾欣然一身白色套装,职业干练。虽然年纪和安素巧差不多,而多年的保养,外在衣饰的衬托,使得她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岁。
“你来做什么?”
“哟——现在见了我,连妈都不喊了?”她一把推开安永远的身子,便要进入,说话的口气带着浓浓的轻蔑和嘲讽,“我来看看,我未曾谋面的亲——家——母。”
急忙伸开手臂阻拦,“我妈正在休息,请你不要打扰她。”身侧的周扬急忙一步挪动,堵住了病房的门。
艾欣然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她抱着胳膊,眉头紧蹙,浑身散发着怒气。
“合着你们就是不想让我进去是吧?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瞧瞧,这么多年过去了,安素巧这个狐狸精,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我不许你侮辱我妈!”安永远急切得去拉艾欣然的胳膊,却被她虚晃一下,趁势向另一侧歪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永远!你竟然出手打我?”艾欣然坐在地上,扑扑楞楞地破口大骂起来。她忽然记起,窃听她的时候,她似乎没有告诉安素巧,她和卫斯铭私自结婚的事情!这么长时间在医院,在法庭上沸沸扬扬的破坏军婚罪这件事情,安素巧那个老狐狸,应该毫无所知!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婆婆遭到儿媳妇的毒打啊——”
“老夫人,您赶快起来!”周扬赶紧去扶起她,她却睁开周扬的手臂,扑棱的手臂反手打在周扬的胳膊上。
“不要你扶!你们都是这个女人的狗腿子!”
……
卫斯铭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豪庭和李白木视频通话,听他汇报军中训练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