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远五爪俱用,隔着白色的衬衣,将他后背恶狠狠地挠了两挠,即使不流血,也得让这个老男人肉疼!天旋地转,她整个身子猛然被摔在宽大的床上,甚至弹了起来。
“动不动就摔人,你还有什么本事?!”被摔过两回浴缸,这回又被摔到床上,她受够了!倔强地爬起来,双眸喷着火,瘦削的肩膀忽然被对面俯下身的男人宽厚的手掌握住,肩胛骨隐隐作痛。
卫斯铭按着她的身子,臂力加剧,将她强行扑倒在床,唇角的笑意颇深,“我的本事,那可多了,以后,你会一一领会的。现在,我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你:邵年军,不仅当众出丑,还被开出了军籍!”
她挣扎的身子忽然不动,双眸里的忿恨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唇角绽开一抹冷笑,“他现在声名狼藉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你的报复心里,达到了吧?”不管他们之间有怎么样的瓜葛,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想再当这个男人的挂名妻子,也不想再回避邵年军了!
因为,一切都没有意义。或许,当初她就不该犯浑!直接搬家,搬离这座城市,多好!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老佛爷也不会生病,也不会遇到这个极品老渣男,更不会再次受到那个恶魔的威胁!她曾经许下海口,要拿自己的命来赌,赌自己不会和邵年军再有任何瓜葛!可——他因为她而深陷名誉受损的漩潮之中,他因为她而兵途败落!
这一切,当真和她没有关系吗?!
“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再替我高兴?”阴冷得意的笑声传来,她瞪着虚弱的眸子,只感觉自己好累,好累,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既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对于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低头,擒住她张合的唇角,便是一记霸道的强吻。“什么叫做没有意义?你的意义,可大着呢。”他深邃的眸宛如一汪深海,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休想和我离婚,军婚岂是儿戏?休想从我身边逃走,连这种念头,都不准有!——我命令你,回答我!”
呵,命令?算什么东东啊?!
安永远缓缓地伸出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解胸前的纽扣。他凝眉,起身,看着她的动作。她身上还穿着十九号的黑色衣服,将她修长的身材包裹的窈窕有致。灵巧的一双手指一路向下滑去,外衫,裤子,被她一一解开,扔到了地板上,发出细小的簌簌的声音。细听,竟然那般悦耳。
他眯着眸子,噙着一抹阴沉,“你做什么?!”
白皙的肌肤,玲珑有致的凹凸,他看过很多次,也臆想过很多次。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脱衣服了。然,他的心,突然感到异常的……耻辱?!
安永远满脸堆着狞笑,你瞎了吗?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反正留着也是浪费,她可不想被人叫做老——处——女!
“我把我给你,你放我走。从此,你我两讫!”
冰冷的声音传播开来,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奢华已被掩盖,取而代之的,全都是冰凉。
“海边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卫斯铭阴鸷地撂下话,饿狼一般将她柔软而冰冷的身子扑倒,“你必须是我的!”
而两讫,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安永远喘息着,身子莫名地有些颤栗,“你不是老?处?男吗?正好,我也是老剩女,一对一,公平。咱们完事后,你送我回医院,我保证,不为邵年军作证,甚至彻底在你的世界,消失。这样,可以离婚吧?”
亲吻着她的脖颈的身子忽然一怔,他抬头,眸若鹰隼,“我在重复一遍,离婚,不可能!”
他的唇角带着惩罚,在她的胸口狠狠地啃咬着,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卫斯铭……我求你……”
紧紧地覆盖在她的身上,感受得到她的颤栗,他的心,似乎也跟着颤了,又颤,又痛。唇间的吻一路下滑,不管不顾她求饶的话语,静静的享受她的安分,心中的波澜和揪痛,竟然愈加明显。
“求你……”
他猛然从她的胸口抬起头,“你是在求我上?你,还是在求我不?上?你?!”
“你……!”
看到她眼角零落的泪水,他烦躁地起身,拿起一侧的床单将她盖住,背着身,伫立。继而走到床头柜,摸出一只雪茄点燃。雪白的雾气升腾,一缕缕烟圈漂浮在半空,似乎暴露了他的心事。
安永远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单。她双眸放空,大脑停滞。若是灵魂出窍,不受人世之苦,是不是才最幸福?
他说的话他下的那些命令,在她身上都不管用,卫斯铭有一句人生格言:没有下不了的命令,没有做不成的事情!然,遇到她,爱她那件事情,他却迟迟做不了!!!海边若不是有之前唐静怡的催化剂,他……病了?!
娘的。卫斯铭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产生异端被羞辱的感觉。他没有病,病的是安永远!竟然要和他离婚?!竟然要逃走?!竟然要消失?!
无形的隔膜张开,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