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郁兰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发白了,她身体有些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愤恨,缓了一缓才说:“那个畜生,他简直就不是人,他不但夺走了兰兰的童贞,还让我们姐妹和那个贱女人一起在床上满足他的兽欲……”
愤怒几乎让马郁兰歇斯底里了,她终于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要保护自己表妹的名声,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阎涛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他这是在利用马郁兰对表妹的关爱来刺激她,在两人之间埋下矛盾的种子,一旦他揭开事实真相,马郁兰的内心反差就会很大。
她就会愈发的痛恨小兰,不是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么。
没办法,他的职业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有怜悯之心,更不允许他怜香惜玉,如果他稍一疏忽,就有可能让事实真相永远被深深的埋藏起来,永远都无法揭开。
不管段文彪人品如何,他被害了,案件就要查清,凶手就要受到惩罚,这是在维护法律的尊严。
阎涛摇了摇头说:“马医生,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感情用事了,其实这些我们都了解了,你对表妹小兰已经仁至义尽,可是,她对你却未必像你想的那样一心一意。
“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兰已经办好了去澳大利亚旅游的护照,十几天以后,她就会去澳洲了,这件事你不知道么?”
这次马郁兰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了,甚至有些发青了,她一把拉住阎涛的手比说:“阎警官,你说的是真的么?
“怎么可能?我给她的工资除了交给家里,她一直留着准备自考的,她一直都想上学的,我也不反对啊,她哪里来的钱去旅游啊?”
阎涛摇了摇头,把马郁兰扶着坐在了沙发上,又给她倒了点水,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能告诉我最近一段时间她和谁的来往比较密切么?”
马郁兰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说:“她接触最多的就是我,我上班的时候,段文彪也偶尔会回来纠缠她,不过这些她都会告诉我,要说和谁来往密切么?还真看不出来。”
沉了一下,马郁兰又补充说:“不过,前几天我窜休白天休班,看见段文虎的司机找过她一次,她后来跟我解释说她让那名司机帮她捎点复习资料,所以我也没注意。
“难道是……”
阎涛没有理会马郁兰的疑惑,向她问了段文虎司机的姓名,当着马郁兰的面,他又把电话打给了外事处,果然,外事处的人告诉他,给李小兰办理出国手续的人就是那个名字。
阎涛转头看着马郁兰问道:“小兰和那名司机范大力有什么特殊关系么?比如亲属、同学、老乡、或者是谈恋爱?”
马郁兰摇头说:“这几种关系够不存在,范大力是部队转业的,段家老家的人,已经三十出头了,孩子都挺大了,怎么可能和小兰谈恋爱。”
阎涛点点头,站起来说:“马医生,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定论,但是我马上就要审讯田春兰,在这个案子里,她已经不再是证人的角色,从现有证据来看,她很可能是杀人的共犯,所以我们对她要按犯罪嫌疑人对待。
“我会吩咐人把她带到审讯室,审讯室有特殊装置,你可以在隔壁旁观我们的审讯,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马医生,你自己已经承认曾经想要杀死段文彪,并且准备了可以致人于死的药物,这已经构成了犯罪预备,所以你也是犯罪嫌疑人。
“我想,既然田春兰也曾经被段文彪强暴过,她也具备了作案动机,所以,你们必须接受公安机关的审查。”
当着马郁兰的面安排好了一切,阎涛亲自带把她带到了审讯室的隔壁,然后他自己来到审讯室。
田春兰被安置在限制椅里,后面站着两名年轻的男警官。
田春兰的对面,桌子后面是女侦查员小薛,旁边空着的位子显然是阎涛的。
阎涛坐下以后,先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借以观察小兰的表情。
屋子里别无他物,显得很空旷,这就显得更见得森严肃穆,小兰表面看起来还算镇定,可是那发白的脸色证明了她的紧张。
阎涛轻轻咳了一声,单刀直入:“田春兰,请你如实回答我,是谁帮你办的出国旅游的手续?”
阎涛的声音不大,田春兰却感觉到像炸雷一样在她头顶炸响。
她年纪虽然不大,可毕竟也是高中毕业了,又在马郁兰家里呆了一年,也算见过些世面了,再加上女人天生的自保能力,确实很难撬开她的口。
所以,如果不采取一些手段,这要丫头同样不好对付,人类自我保护的原始本能谁也不能小觑。
田春兰镇定了一下心神,以她的阅历她无法判断警方会从哪里知道她出国的事情,更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所以她只有一个办法,保持沉默。
阎涛见惯了这种情况,他也并不着急,继续说道:“田春兰,你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我相信你不会是直接的杀人凶手,可是,如果你不能很好的交代你做了些什么,你很可能最终被认定为是杀人的帮凶,你的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