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从他接过手以來。就能够明显感受到灵动者在微微颤动。锋利无比。细如薄纸的剑刃在空气中颤动。发出微鸣。都兰握剑在手。发现它已经微微发光。黝黑的剑身开始闪烁出熹微的蓝光。
应该是这里独特诡异能量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这个屋子可以吞噬自己的力量。不知道会对灵动者产生怎样的影响。他握着灵动者靠近墙壁。灵动者的反应越來越大。脸都兰的手都连带着颤动起來。
也不知道灵动者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剑身十分坚固密实。应该不是常见的金属。这使都兰想起米拉斯拿的那把刀子。尽管他只见过米拉斯用过一次。但是还是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想起來。两把剑的确十分相似。而且都是削铁如泥的利器。难道米拉斯和赛?伊德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吗。
说起赛?伊德。都兰心里有些惆怅。他已经被那个家伙骗了两次。每一次都是险恶万分。几乎丧命。他的嘴里究竟有一句话是真的。都兰真的很难说。但是自己却傻乎乎地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但是在内心深处。都兰还是很同情他。人可以撒谎。话可以编出來。但是眼神是装不出來的。
赛?伊德拥有世间少见的忧郁眼神。那不是行乞者低下而卑微的忧郁。也不是濒死之人满怀遗憾的忧郁眼神。那是赛?伊德特有的眼神。就像他满头金发一样特殊。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有着放荡不羁。有着无尽的无奈。有着对理解的渴望。都兰能看得到出來。赛?伊德活得很狼狈。
即便如此。都兰也不会大发善心。将赛?伊德犯下的罪责一笔勾销。做了就是做了。罪责就是罪责。如果敢去那样做。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去承担后果。无论谁。这个道理都是一样的。都兰现在并沒有了那份焦躁之气。所谓的恨意也不是那么明显了。就算是要找到他。也得从长计议。凡事可以计划着雷厉风行。但是实施起來还要一板一眼。
吃过了猪腿肉。都兰的体力恢复了不少。但是这样一思考问題。力量又流逝了一大截。他只得拿起剩肉。再次咀嚼起來。以保证自己不会晕倒。他已经抓住了这个密室汲取力量的规律。其实力量每时每刻都在流逝的。白天流逝的少一点。特别是有阳光的时候几乎不会流逝。但是一旦到了夜间。力量会加速流逝。那时必须进入梦乡。才能保持第二天的清晨有力气站起來。
都兰又环顾密室一周。实在看不出个端倪。他确实想离开。但是苦于沒有方法。他坐了下來。心里却并不是很郁闷。这里虽然自由受限。整个身子也昏昏沉沉。但是却是个提升心灵境界的绝佳地方。
这时。他突然想起來法布尔给自己的那张翻译太阳神基地的译文。那时基于跟着赛?伊德去救罗伊。还沒來得及看。
他依靠着墙壁。彻骨的寒冷让都兰的头脑变得清晰。尽管还伴随着稍微的恐惧之情。但他别无选择。他将灵动者放在墙边。伸手去制服内置口袋里去摸那张纸。就在手指触碰到那张纸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飘來。
那是一种从來沒有闻到过的恶臭。让都兰一阵恶心。好像是从自己的后背发出來的。他急忙地转身。结果看到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
身后的墙角正在融化。灵动者的尖端发出幽蓝的光辉。像是蓝色的火焰。而与它接触着的墙壁像是黑色的冰块。在火焰的炙烤下瞬间化为流动的。粘稠的液体。缓慢地滴落在干草上。
灵动者能够破坏密室的墙壁。都兰心里一喜。捡起了那把微微颤动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