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婴宁不开口,蒋斌顿时将手里的手机重重往桌面上一拍,低吼道:“说,你在哪里见到的,”
今晚的行动,确实牵涉众多,虽然全队抓了许多人回來,可是根据线人给的消息,还应该有至少10公斤的高纯度海洛因出现在“风情”,
但,蒋斌带着手下,几乎将整个酒吧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沒有毒品,抓來的人最多只能扣押24小时,结果无非是罚款,停业整顿,根本沒法起诉,更何谈定罪,
“酒吧二楼女洗手间,从外面数,第三个隔间,”
夜婴宁抬起头,直视着蒋斌圆睁的双眼,努力平静地开口答道,
蒋斌看着她,足足有几秒,然后挥了挥手,他身边站着的女警立即点头,冲了出去,
“夜婴宁小姐,”
他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笔录,念出她的名字,然后也将手放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地拍了照片呢,”
显然,蒋斌怀疑她,
夜婴宁无奈地扯扯嘴角,不答反问道:“蒋队,我把实话说出來,是不是反而还给自己添麻烦了,”
蒋斌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很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拿手机拍下來,”
如果一切都只是凑巧,那也太巧了一些,
情报是准确无误的,据说,今晚在“风情”会有一笔毒品交易,但是,确确实实的是,今晚在整个酒吧,他们连一克的海洛因都沒有找到,
而在二楼的包房里,就只有K粉,摇头丸这种低档次的药物,数量不多,纯度也不高,而且里面的人还沒有开始吸食,
沒想到,在这里,又有了新线索,
“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参加过禁毒社团的宣传活动,在宣传手册上见过海洛因和冰毒,”
夜婴宁说的是实话,当时,她怎么都觉得哪里古怪,可又说不上來,所以,在洗完手之后,她又按捺不住,折回去,拿出手机拍了照片,想着有机会拿给见多识广的苏清迟看看,
沒想到,这张照片还真的成了关键所在,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不过例行公事还是要有,一会儿,等我同事给你继续做完笔录,然后你找家人或者朋友來做保释,手续办完就可以走了,”
蒋斌站起身,如是说道,然后冲着夜婴宁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这是证物,不好意思,我要带走,一会儿你可以用办公室的电话,要是以后需要你出面,我会再联系你,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
夜婴宁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而在隔壁,钟万美和栾驰,也都在各自接受着审问,
今晚,当蒋斌带手下闯进包房的时候,茶几上正摆着一整套的“溜冰”用具,全新的透明容器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桌上散乱着排开六七个冰壶,颜色造型各异,做工也有好有坏,这种冰壶是专门用來吸食毒品的,俗称“溜冰”,壶中间有过滤设备,在瓶口处有一根儿凸出來的吸管,可以用來吸食,
“你们聚在一起,东西又这么全,不是吸粉儿还能干什么,老实交代,”
一个中年警察正在和同事给栾驰做笔录,提高音量,猛地一拍桌子,
栾驰低着头,看着鞋尖,也不说话,对方气急,又吼了一遍,
“那我家厨房里还有把菜刀,是不是一定砍死人了啊,”
他实在不耐烦,把脸一扬,嘴角噙着笑,瞪着对面的中年警察,
“你少在这里耍贫嘴,尿检报告马上就出來,只要呈阳性,你就别想跑,”
栾驰的挑衅让警察怒不可遏,用力摔了摔手里的记录本,
“好啊,我等着呢,那要是我沒碰,是不是马上放我走,好困,回家睡觉,”
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还抻了抻懒腰,一副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还有,你和钟万美是什么关系,在哪里认识的,认识多久,她的情况你都知道多少,”
警察重重地戳着手里的笔,拧眉又问,
“大哥,她女的我男的,她男人又不在身边,你说我们两个什么关系,非要说破嘛,”
栾驰无奈地摊摊手,丝毫也不避讳,
正僵持不下着,忽然有人推开门,手里拿着手机,冲中年警察一努嘴,“先让他接个电话,”
中年警察几次都被栾驰顶撞得不轻,闻言瞪着眼睛,怒道:“沒做完笔录呢,接什么电话,我们是不是还得给他买个夜宵,伺候小少爷睡觉啊,,”
那人连忙比出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再说了,免得祸从口出,多说多错,只是按着他,伸长了手,将手机递给栾驰,
栾驰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拿过手机,凑到耳边,冷冷道:“什么事,”
“嘘,可别说了,你当这是谁打过來的,上头,李局,哪个李局,你说哪个李局,,”
來人推了一把中年警察,提醒他不要关键时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