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有势这话是不假。可我风流快活玩女人。夜婴宁。讲话要凭良心。”
宠天戈额头上的青筋猛烈地跳动。他已经隐忍了一整天的怒气就在濒临爆发的边缘。经不起任何一点儿的挑衅。
他此刻的愤怒表情看起來真的很可怕。夜婴宁的嘴唇不由得嚅动几下。可仍就是不甘心地回敬道:“我的良心好得很。不劳宠少您惦记。”
听了她的话。宠天戈死咬着牙。怒极反笑:“当然。你的良心是花心。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周扬。一会儿又是栾驰。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还承受得过來吗。”
夜婴宁的脸色一白。矢口否认道:“我沒有。”
她顿感委屈。自己原來在宠天戈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好像真的就如同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一样。随便对哪一个男人都能轻松地张开双腿。
他故意用露骨的眼神打量着她。气温这么低。可女人们似乎都觉察不到冷似的。夜婴宁身上唯一能稍微御寒的就是那件黑色的风衣。甚至仍穿着一双薄薄的丝袜。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小腿。包裹在短靴中。
“你沒有。我真后悔刚才沒有拿手机录下來你打电话时候的样子。别跟我说。你现在对周扬沒有半分感情。”
这次。换宠天戈感到极度的不公平。她明明告诉他。自己和周扬并无夫妻之实。也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方才她同他低语呢喃时的那副神态。分明是一个小妻子的模样儿。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沒有丝毫问題。
夜婴宁错愕地张了张嘴。她拼命回想。但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和周扬在通话的时候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和言辞。不过是叮嘱他在外注意身体罢了。即便是普通朋友也会如此。
但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的嫉妒心和敏感度。有的时候比女人还要强烈。还要可怕。
“即便是小猫小狗同处一室也会有感情。何况一个大活人。宠天戈。你别欺人太甚。好话坏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尽。”
说话间。夜婴宁涨红了面颊。怒斥着开口。这里面自然有气愤的元素。但她也隐隐感到了一阵心虚。只好不停地扪心自问。难道。自己真的是在潜移默化中。对周扬产生了某种复杂的情绪。
“小猫小狗。那能一样吗。小猫小狗能搂着你睡觉。管你叫老婆。”
一旦论起钻牛角尖。宠天戈也丝毫不示弱。咄咄逼人地问道。
其实。他是真的承认自己这一刻有些色厉内荏。语气越凶。不过是为了掩饰心里的底气不足。
线条优美的嘴角缓慢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宠天戈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无处可放的双手只得紧握着方向盘。两只手背上青筋绽出。无声地泄露了他正在勉强隐忍着的恼怒与嫉妒。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已婚身份无疑。你现在却非要拿这一点來苛责我。不觉得太无理取闹了吗。开门。我要下车。”
盛怒之下。夜婴宁反倒是冷静了下來。不想再同他做无谓的争吵。
随着年纪的增长。以及在社会上这些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她已经越來越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时候并不是自己不够完美。而是在一个对你本就不满意的人眼中。你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最好。
就像是一个应届毕业生在求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HR。你有专业二级证书他嫌你沒有专业一级证书。可即便你有了专业一级证书。他也会嫌你这里不完美。那里不突出一个道理。
夜婴宁想的是。既然她和宠天戈说不出一个尘埃落定的结论。那就索性不要再浪费口舌。给彼此一个安静思考的机会。
但。按照他一贯的思维方式。她此时此刻的表现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理亏。她心虚。
“还沒说清楚你就要走。呵。这里是三不靠的地界儿。你现在下了车。冻死了都拦不到一辆车回市区。”
宠天戈嗤笑出声。歪过头來。平静地道出一个夜婴宁尚未留意到的事实。
她头皮一麻。不安地向外看去。果然。窗外是一片树林。因为天冷。那些树几乎都光秃秃的。只剩下横七竖八的树杈。再远处则是迷茫的泛黄的天。几分钟里。周围果然一辆车也沒有。
“你带我來这里干什么。”
夜婴宁恼怒。拧眉大声问道。宠天戈不以为意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耸肩道:“我不知道。刚才太生气了。就想着哪里车少就往哪里拐。以免撞到。沒想到开着开着就到了这儿。”
他的话不仅沒有能够安抚她的不安情绪。反而令她更加怒气沸腾。当即口不择言地大骂道:“宠天戈。你三十多岁了也还根本沒断奶。幼稚。狂妄。自大。愚蠢。”
说完这句气话。夜婴宁立即觉察出车厢里异常静默的气氛。但她却不想对此做出任何的补救。索性转过头。一把握住车门的把手。对宠天戈异常冷淡地说:“开门。我宁可出去冻死。被野狼吃了我也乐意。”
忽而想起小时候住在孤儿院。一到晚上。所有的孩子都不愿睡觉。院里的阿姨就吓唬大家。说不听话的孩子都会被狼叼走吃掉。吓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