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避讳夜婴宁。傅锦凉径直接起电话。语气异常温柔。
只是那端似乎说了什么。令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僵硬。傅锦凉有些哀怨地答道:“上次我临时有事放了你一次鸽子。你就小气到今天也要开会赶不过來。真是讨厌。我还有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呢……”
职场上再强势的女人。在面对心爱男人的时候也难免柔情似水。夜婴宁喝着果汁。看着面前的傅锦凉。如是想到。
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好奇。能同傅家联姻的会是中海的哪一家。
在中海。一宠。二战。三段。四栾。五傅。六乔。这是众人默认的排序。想來傅锦凉应该不会下嫁到乔家。而栾驰年纪又太小。思來想去。恐怕就只有宠、战、段三家有可能。
战家这一代有两个男孩儿。段锐也确实被家里逼着要结婚。但后者应该不会瞒着苏清迟联姻的对象是谁。那么除此之外。就是宠天戈。宠家第三代也只有一个男丁。
也就是说。最有可能的人选。其实就在三个男人之间……
她正不停在脑海里思索着。越想越觉得有些可怕。然而对于宠天戈。夜婴宁还是宁愿选择相信他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换句话说。他那样高调张扬的人。又怎么会按兵不动地筹备婚事。恨不得满城皆知才好。
而这边。傅锦凉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有些不悦。咬了咬吸管。哼道:“不來算了。反正结婚那天你肯定能见到。我们不说他们男人了。对了。一会儿你有沒有时间。我刚才随便看了看。这商场还不错。我们吃好了就一起去shopping吧。”
夜婴宁本想一口回绝她。但随即又想到自己一个多月前在这家商场的某个专柜里预订了一只手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有消息了。既然來了。索性就去看一看。
两人很快埋单。离开餐厅前往各个专柜。
在时尚的舞台上永远不分四季更迭。明明中海刚步入寒冬季节。但光可鉴人的橱窗上已经挂出了“新品上市”的海报。春装料峭。薄薄的衣衫展露着迫不及待的风情。
裸色、肉粉色等一系列颜色依旧是这一季不变的主打。原本沒有什么购物欲望的夜婴宁在看到一条肉色打褶复古长裙的时候也忍不住动心。拿了自己的尺码到试衣间去试穿。而傅锦凉则更喜欢夸张的性感混搭元素。好似把摇滚派对搬到了女王的晚宴上举办一样。专门挑着色彩靓丽的衣裙。
她试了几件都很满意。大手笔签单。店员自然眉开眼笑。见傅锦凉有些面生。不由得主动上前示好。
“您是夜小姐的朋友吗。第一次见到她和您一起过來呢。两位真是各有各的风格。”
傅锦凉打量了一下试衣间。见夜婴宁还未出來。她闲來无事。便倚靠在柜台上。同那店员有一句沒一句地闲聊起來。
“夜小姐很喜欢你们家这个牌子。”
“是啊。她几乎每个季度都要來订一只限量版的手袋。要从总部发货。所以要等上一个多月到两个月时间不等。夜小姐很照顾我们生意呢。几乎每次都不会空手走。不过上次一位先生陪她一起过來。两个人可能有些闹别扭。只有那次。夜小姐什么都沒买。看了一圈就走了。”
店员只顾自己说得开心。沒有注意到傅锦凉的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舒展开。
“是啊。她结婚了呢。她先生姓周。风度翩翩的一位男士。”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话來。脸上依旧是浅浅的微笑。不料店员似乎真的努力回忆了一下。猛摇头道:“不是。我确定夜小姐沒有叫他老公。两个人的神态动作也不像是夫妻。那男的个子很高。虽然很帅。看起來也有些眼熟。但是板起脸來真的很吓人啊。哎。对了。我记得夜小姐好像管他叫什么哥。忘了。大概是某某哥吧。”
店员一边回忆着。一边将打印好的款单撕下來双手递给傅锦凉。
她顺手接过。一刹那。脑中有个念头突地冒出來。福至心灵一般。傅锦凉压低声音试探道:“是不是。是不是喊他宠天戈。”
店员明显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随口八卦。竟惹來了对方的强烈好奇心。不由得支支吾吾起來。再加上她也确实记不大清。于是只好推诿道:“小姐。客人很多。除了像夜小姐这样的老主顾。來一次的客人我真的沒有印象啦……”
正说着。试衣间的门打开。夜婴宁走了出來。正站在镜子前左右端详着身上的新裙。
“很好看啊。婴宁。这种褶皱最漂亮了。你光吃还不胖。小腰这么细。简直叫人嫉妒死啦。”
傅锦凉飞快地敛下眉目间四溢的情绪。快步迎上去。一把挽住夜婴宁的手臂。她笑吟吟地看着镜中的她。口中不吝赞美。
两个友情不那么牢固的女人凑在一起。购物的冲动就会达到顶峰。因为她们需要用不断的溢美之词來彰显对彼此的喜爱。这一点永远是真理。
所以。当走出商场时。夜婴宁和傅锦凉手中都各自多了好几个大纸袋。
两人在停车场告别。犹如一对相识多年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