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万分不舍得。但是宠天戈还是不得不狠下心來将熟睡中的夜婴宁唤醒。他知道她的时间安排。紧张。有序。不能轻易被打乱。
果然。她迷蒙了片刻。拥着被坐在床上。问明时间后很快清醒过來。
“你对自己一向是这么狠吗。”
他递过來一杯温开水。里面加了一捻盐。开口问道。
夜婴宁接过來喝了几口。果然。喉咙里舒服多了。她眯眼看他。疑惑道:“什么狠。”
宠天戈摇摇头。沒再开口。只是心底的疑惑挥之不去。。虽然当年只有一面之缘。但独自逃到鲁西永的女孩儿一看即知心性散漫。沒想到几年过去。夜婴宁竟然改变了这么多。
“我帮你叫了一点儿吃的。马上送过來。”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身上已经重新换了衣服。只是头发还稍稍有一点儿湿。看起來也是刚睡醒沒多久。
“罗拉集团的晚宴我会出席。不过到时候应酬比较多。可能顾不上你。”
夜婴宁握着水杯。冲他莞尔一笑。不明白他今天为何这么啰嗦。循循善诱地叮嘱着自己。
“我知道啊。不过你怎么好像在给我打预防针似的。还怕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缠着你宠大总裁不成。”
她歪了歪头。一脸不解。自己也不是十六、七岁不懂事的孩子。这回。宠天戈倒真的是有些小看她了。
公事与私事。理智与情感。该是怎么的就是怎么的。她会努力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相互混淆。尤其是在公众场合。
果然。宠天戈面上一窘。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不妥。又随口诌了几句。离开了29楼。
五分钟后。客房服务送來午餐。大概是宠天戈吩咐过。菜品很清淡。以清蒸和白灼为主。整整齐齐四样小菜。量都不多。却很能勾起食欲。
而令夜婴宁感到有些吃惊的是。饭后甜点是一道牛乳杏仁羹。白嫩嫩。滑溜溜。
她一脸错愕地尝了尝。一入口就确定这应该就是“凝梦”的金牌甜品。就是上一次。傅锦凉打包带走的那种。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吧。中海就这么大。有钱人的圈子來來回回。吃來吃去。玩來玩去也都差不多。
想到此。夜婴宁终于释然。将脑子里不知为何突如其來的疑惑挥除掉。刚好她也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坐下來。独自慢慢地享用着这短暂而平静的午餐时光。
*****
夜婴宁和苏清迟、Miumiu、Stephy一起做完了理疗后。四人再次换服装做头发。花费了整整两个小时。然后一起前往天宠酒店的大宴会厅。
两层的宴会厅。四五层镶着金边的大理石台阶。放眼望去。满是衣香鬓影的优雅。
“都是一群衣冠禽兽罢了。一到天黑就溜出來。吸人的血吃人的肉。”
苏清迟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不等饮酒已有了三分醉意。冷冷看着周遭一切。
Miumiu和Stephy则压抑着心底的欢喜。小心翼翼地去和同行们攀谈。间或有几个外形不俗的男士前來搭讪。二人难免羞怯又顿生满足。
“你这个资本家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刚从酒水区返回。特地给自己取了一杯饮料的夜婴宁一回來就听见苏清迟的牢骚。不免笑着打趣。她现在暂时还不能喝酒。上次车祸虽然只是皮外伤。却也不能大意马虎。
“喏。头号资本家在前面呢。和他比。这宴会厅里所有的人绑起來都不足他一根手指头。”
苏清迟努努嘴。扯动嘴角。一番话语里也听不出究竟是赞美还是挖苦。总之。夜婴宁循着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丽贝卡·罗拉交谈着的宠天戈。
她执着酒杯。歪头静静地打量着他。他身边站着秘书Victoria。还有傅锦凉。
三女一男。众星拱月一般。
宠天戈又何尝沒有这样的资格。他甚至沒有像其他受邀到此的男宾那样规规矩矩地扎着领带或领结。白衬衫随意松着领口。露出颈下一小片坚实的肌肤。看起來既放松又不会过于轻佻。
和人聊天的时候。他会直视着对方的脸。将目光集中在鼻梁的三分之二处。这样显得又亲切。又不会给人太大的压力感。
看得出。就连阅人无数的丽贝卡·罗拉。这个已到中年见惯风月的女人。在面对宠天戈的时候。都难免有些小鹿乱撞。脸颊绯红。
而一旁的其他年轻女人。更是满眼崇拜。不时投來歆羡爱慕的眼光。
“瞧。都四十多岁的人了。都扛不住。”
苏清迟微微踮起脚尖。在夜婴宁耳边嘀咕了一声。不等她说话。自己先咯咯笑了。
今晚的她。有些不寻常。
夜婴宁轻轻皱眉。飞快地将视线从宠天戈身上挪移。向四周飞快地打量。
果然。她沒有猜错。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段锐。
他正挽着一个长相中上的高挑女人。在和周围的人闲聊。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