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唐漪的部分亲友都坐在别墅的一楼喝茶聊天,等着新郎卫然率领豪华车队前来接新娘。
而几个伴娘和婚庆会所的工作人员则免不了跑上跑下,到处张罗着,准备各种道具,尤其还要做好堵门的工作,一定要为难一下新郎,增加难度,多讨几个红包,好好地热闹一下。
正所谓,有些事情不能随便想,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天戈的脑子里刚刚闪过唐渺这个女人,她便从楼下翩然而至,穿着一身浅藕荷色的挂脖式小礼服。伴娘团的女人们都穿着这个颜色的礼服,只是款式不一样,几个女人站在一起,花团锦簇。
唐渺几乎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天戈,拒好久未见,但是,她发觉到自己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心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接着,她便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视线再往下,唐渺惊讶地发现,荣甜的泄是平的。
上一次在那家餐厅遇到她的时候,这女人还是怀孕着的,算算时间,应该还没有到预产期才对。是生完了,还是流产了?一时间,唐渺也难以猜测,她毕竟没有怀孕过,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
亲友们看见她,自然和她聊上几句,问问唐漪在楼上有没有准备好。据说,新郎马上就要到了,已经出发了。
唐渺的嘴上回答着他们的问题,但眼神却是止不住地往**天戈的身上瞟。
几次之后,就连坐在旁边的荣甜都察觉到了。
她的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但又不好明说,于是下意识地往**天戈所坐的方向靠了靠。似乎察觉到了荣甜的情绪,**天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直接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还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搔了两下,好像是故意地在撩着。
这个小动作,令荣甜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缓解,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炎炎夏季里忽然喝了一杯芒果冰沙,十分沁凉。
她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这一切,其实都落在了唐渺的眼底。她的眼神沉了沉,如果不是因为碍于身边还有其他人在场,或许她真的会忍耐不住,直接上前打落他们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渺渺,你不是伴娘吗?快上去,你姐姐的身边要有人照应着,新郎马上就来了!”
见唐渺站在原地,好半天不动,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善意地提醒着她。
不料,唐渺听见声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愤愤地走上了楼梯。那个阿姨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倒是荣甜耳尖,听见了阿姨的话,她轻轻地扯了一下**天戈的手臂,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妹妹这是不高兴姐姐结婚吗?”
她能感觉得到,这个伴娘自从下楼之后,视线就几乎没有离开**天戈,而且脸色有些难看,好像提不起精神来一样。
“不知道,她的性格的确有些问题,在我看来,就是可怕的偏执。”
握紧荣甜的手,**天戈目视前方,淡淡地回答道。
听出来他不愿意多说,她亦没有多问。
很快地,卫然的车队到了,一长串豪车就停在门前的空地上,从安保公司请来的十多个专业安保人员将别墅前方都围上,防止无关人等混进来,影响现场。
一身高级手工定制西装的卫然今天看起来格外的神采奕奕,他的手上捧着一束花球,迈步走了进来。
还有七八个伴郎跟在他的后面,也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个个精神。
“**天戈,你也得去,你不是还没结婚吗?向我取了那么多经,现在不卖卖力气怎么行?”
卫然看见**天戈,特地停下脚步,走了过来,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眉梢眼角都是一片喜色。
一听这话,**天戈也不含糊,立即反驳道:“新郎官,当着大家的面,你千万把话说清楚,我可是正经人,我什么时候找你取‘精’了?要是被你老婆误会了,还不得吃我的醋吗?”
话音刚落,大家全都笑个不停。
一向比较严肃老成的卫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结婚的当天,还要被人当众大开玩笑。不过,因为这个人是**天戈,他只能受着,更何况,别人想被他当众开玩笑,也许**天戈还不肯呢。
“好了,快上去,别耽误了吉时。好,我也跟着大家一起上去。”
**天戈催促道,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荣甜,小声说道:“我去凑凑热闹,你和大家在一起。”
她点头,忍俊不禁:“快去,多用点力气,把新娘的闺房房门给撞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上了二楼,新郎开始在门口接受着来自新娘和伴娘提出来的种种要求:做俯卧撑、跳小天鹅、唱歌等等,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二十分钟以后,卫然的领结都松了,出了一身汗,衬衫的纽扣都解开了好几颗。
他实在受不了了,看了一眼时间,大喊一声:“兄弟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