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初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凤眸幽深闪烁。低缓而沉凝的嗓音锁着她所有的声线。“念念。那是你的过去。”
因为。是她的过去。所以。才会这样在意。
因为。是她的伤痛。所以。才会跟着心痛。
苏念歌听见他的话却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即移开自己空洞而迷茫的视线。低浅的嗓音仿佛不是从她的口中发出來一般。
“可是。我永远都不会说。”
永远。都不会说出來……
永远……永远都不会……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狠狠的一紧。静谧的车子里面都是尖锐而疯狂的薄荷香气在缭绕。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忽而轻轻的笑了笑。凑近她的眼睛。魅惑的嗓音魅惑入骨。
“永远都不会吗。”
她的执念究竟有多深。她的永远究竟有多远。
永远。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在他纪淮初的世界里面。哪怕是她的地久天长。他也要誓言给她打破。
即便是深刻如刀琢。漫长如天涯。他。也要将她的心狠狠的剥除。从此。只看着他。
他的靠近。那尖锐的薄荷香更浓。苏念歌微皱了眉眼。下巴上也是他用力传來的痛感。她勾勾唇。清淡吐出。“永远。”
可是。永远究竟是多远呢。
似乎从初阳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不知道这个词究竟是多远了。
不然。怎么会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面。却已经像是活了一个世纪一样。那样的漫长。那样的煎熬……
回到了家。苏念歌沒有任何挣扎的让纪淮初将她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浑身的疲累。和身体上的痛意。让她沒有一点的力气。很快的便闭了眼睛。
纪淮初从浴室出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已经睡了过去的身影。他的大掌里面拿着冒着温热气息的毛巾。沉了沉自己的神色。微微的摇了摇头。这次走过來。给她擦身子。
因为她的身上基本上都有伤口。所以。每一寸。他都擦的极其的小心翼翼。力道轻柔而充满怜惜。
一直到他高大的身子。重新从浴室里面出來的时候。久久的看着她熟睡的脸之后。才沉沉的叹了口气。拉开卧室的门。走进了旁边的书房。
深黯而沉寂的房间里面。
江晨言高大的身子站在窗边。指尖燃着一抹亮光。
“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参加。”
好久沒听到顾如安的反应。江晨言慢慢的转过头來看着顾如安精致的脸。深邃的眉眼微微的一皱。
“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顾如安看着他冷淡的眉眼。忽然轻轻的笑了笑。轻声开口。
“她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为了她。甚至不惜拿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去为她出气。今天。要是不是后來苏念歌否认的话。他有想过事情的结果吗。
虽然他的名声是很大沒错。可是。对于一个刚回国不久的他來说。舆论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他究竟清楚吗。
江晨言吸了口烟。沉沉的吐出之后。才慢慢的盯着她的脸。勾了勾唇。清淡的嗓音低而有力。
“很重要。”
重要到。就算是付出他的一切。他也心甘情愿。
他的话音刚落。顾如安的身子就几不可见的抖了抖。良久之后。他才微微的咬了咬自己的唇。“可是。她不爱你。”
她不爱他。她清冷的眼中沒有他的身影。
这是自打第一面的时候。她就从苏念歌那清淡的眉眼之间看出來了。她沒有感情。浑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浓烈而尖锐。那样的感觉。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沒有心。
这样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坚持。
江晨言高大的身子猛烈的一僵。深邃的眼底暗光闪烁。浑身都是冷酷的气息。看着顾如安。声音低沉而冰寒。
“闭嘴。”
说完。高大的身子长腿一迈。已经拉开门快速的走了出去。直到那“砰”的一声传來。
顾如安才紧紧的咬了咬自己的唇。走到房间的窗边。看着下面那个拉开车门的身影。一直到到他的车子飞速一般的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她才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那被他狠狠扔下抽了半截的香烟。嘲弄的勾了勾自己的唇……
江晨言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耳中回响的是顾如安那坚定而直接的“她不爱你。”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她不爱他。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三年前才会那样的失控。所以。现在才会这样低姿态的只奢求能陪在她的身边……
可能是因为穿了湿衣服的原因。下半夜的时候。苏念歌浑身滚烫的就像是要烧灼起來。膝盖小腿上也是阵阵尖锐的痛意传來。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痛苦的皱起了自己眉。整个纤细的身子也开始不停的蠕动。
紧紧抱着她的纪淮初几乎是在她刚动了身体的瞬间便醒了过來。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