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些不明所以。以前我需要自己的血时从来都是为了方便就朝手腕上割的。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对我的身体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割腕自杀?我可从没想过。但张张嘴,只得说道——
“我、我给忘了。”
好在柳沐事先准备了止血的纱布,忙递了上来。应莫幽一把接过,开始细心地为我包扎伤口。
“这种事情也能忘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应莫幽包扎好伤口,抬头,却看见我略带些委屈的神色,只得微叹了口气:“好了,真拿你没办法,下次不许这么不小心了,听到没有?”
“哦。”我闷闷地应了一声。想我怎么说也是统领璃刹阁的璃刹王,从来都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说成傻。虽说有些郁闷,可我竟出奇地没有生气。
一旁的柳沐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雪儿的病到底还治不治了?”
“啊?治,当然治了。”我忙说道。抬头望着应莫幽,他还拉着我的手左右查看,唯恐再渗出血来。没由来的,只觉脸颊微微发烫。我这是怎么了?
……
取完血之后,柳沐便去煎药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倏地,只觉眼前一黑,还未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应莫幽急忙接住我:“悦儿,你怎么了?”
……
应莫幽坐在床边,紧紧攥着床上正昏睡的人儿的手。她面色此刻十分苍白,只是脉搏还在跳动,呼吸还算均匀,这才稍稍抚平了他紧张不已的心。
“悦儿,你怎么了?你一定不能有事,我才刚刚和你重逢,你不能再离开我了。“应莫幽兀自喃喃道。
不知过了多久,柳沐走了进来。
“我已经给雪儿喂了药了,第一天的治疗很成功。”柳沐看着应莫幽,轻声说道。
可是应莫幽的头抬也不抬,目光依然紧紧锁在雪冥的脸上:“你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柳沐没想到应莫幽竟然会如此关心已经整整消失了五年的夫人。她还记得五年前的两人,是互相仇视的。虽然两人心里都有对方,可谁也不愿去承认,是不是因为五年的分离,才让那个应莫幽明白,至始至终,他心里爱着的,都是澹台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