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钱巧娘一再坚持,便也就答应了,不过昨日夏连珏是和自己一起的,应该知道了钱巧娘的身份,这个问题让丁诗若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将她告诉姐姐的。”夏连珏的出现让丁诗若始料未及,但是看着他对自己微笑,心里又是一片踏实。
夏连珏哪里不知道这梁府的心思,却也是可怜丁诗若的,见有亡母的侍婢左右跟着,也总比他和乔莹两个小丫头在梁府独自生活的强,可他却没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将会给梁府带去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这样转眼便到了归期,临行前一天丁诗若又去了一趟嫪毐山,给丁思成和亡母、还有吴佩瑜上了一炷香,只盼早日能帮父亲报仇雪恨,虽然现在前路还不明了,却有亡父的一言为证,只等自己查明,一切方可水落石出了。
带着满船的财物,丁诗若踏上了一段属于她的新的旅途,只道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谁人能感受其中变化。
到了梁家便是2个月以后。路途中,化身为丁诗若乳母范妈妈的钱巧娘对丁诗若照顾备至,如母亲般的温暖让乔莹这个贴身丫鬟都觉得无地自容。
钱巧娘所做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何。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说出来,她只是希望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来补偿这个女孩这些年直到现在所受的苦难。
一路除了钱巧娘对丁诗若好以外,夏连珏对丁诗若也算关爱有佳,却碍于钱巧娘的出现,两人交流的机会确实少了,丁诗若总以为回到梁府能好些,或者是期待夏连珏能够去向自己的舅父提亲,可是却不曾想,这也许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回到梁府已到了初秋时间,数着日子便快到了中秋,梁府上下谁也没有功夫来关心这个才办完丧事回来的表亲戚,只有梁母将丁诗若叫过去安慰过几次。
丁诗若虽然痛恨梁正峰,却仍旧爱着这个疼爱自己的外祖母,每每和她相见,心头才有了一丝温存。
丁诗若一回来便把丁天佑接回了身边,多日不见,顶天有一见她便嚎啕大哭,她明白,这孩子肯定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受了委屈。虽然嘱咐落桥没事了常去看看,但是在这深宅大院里面,哪一点是由得自己的?看又能如何。
果然不出钱巧娘所料,梁府上下无一人再认得她,只见人就说是丁诗若的乳母,也没有人怀疑。
落桥嘴巴是最快的,回来的当日就把梁祺瑄为了丁诗若挨打受罚的事情告诉给了丁诗若,添油加醋的把当日场景吹的那叫一个腥风血雨,直夸梁祺瑄对丁诗若用情至深,羡煞了府中不少姐妹,了是丁诗若却也只当是玩笑一笑了之,她知道自己和梁祺瑄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看着丁诗若毫无在乎的表情,落桥心里忍不住为梁祺瑄打抱不平,“表小姐,我们少爷可是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敢下地!一个月,你可想到那伤得事多严重了!”
“又不是我叫他想到那个馊主意的,他们这么一闹反倒是家里大人以为是平日我教唆的呢。”丁诗若看着满院的红枫,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哎。”落桥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也便不再提这茬,只说梁祺瑄被打以后病了很久,一直高烧不退说胡话,夏夫人以为是夜里受惊中了邪,便在院里的僻静之处正儿八经地修一座佛堂,请了云阳城外青云峰上的姑子回来住持清修,不过说也奇怪,佛堂半月修好,梁祺瑄也半月就好了。
所以这叫慧清的姑子就一直留在了府里,当奶奶一样供了起来。
回丁府的日子如行云流顺一般,转眼便到了中秋佳节,这日府里各院管事的妈妈带着小婢准备出府去采办东西,丁诗若便让钱巧娘也跟着去了。
10几个女人刚行到没扣就见正门家丁正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婆子大声喊叫着,肖姨娘素来是好管闲事的,看着那老太婆年岁也大了,便上前喝止住家丁:“哟,这是干嘛呢,还欺负起老人家了。”
看门的家丁一看是肖姨娘也不敢多还嘴,便说道:“这要饭的老婆子一直嚷着要见老夫人!我哪里敢让她进去了。”
“这倒也是。”肖姨娘不屑的瞥了一眼大门石阶下的老妪,问道:“老人家你找我们老夫人有何事啊?”
老妪见肖姨娘脸色还算和善,便颤颤巍巍地答道:“我是老夫人远房亲戚,她嫁到梁府前,我们还一起绣过嫁妆呢。劳烦这位奶奶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是她老家的赵婆姨来寻她了!”看着肖姨娘穿的光鲜便叫起了奶奶。
肖姨娘看着老妪穷酸的样子,又听她七七八八的扯了一大堆,心里面就犯了嘀咕了,这老夫人原是王氏本就是本地人,哪来的什么远房亲戚呢?估摸着不是骗人的吧?
这时候,二姨娘屋里的冯氏脑子转了一下,问道:“你找的是哪房的老太太?”
“这个……我那妹子和我一样姓赵。”
“哦,毕妈妈,看是你们那边的亲戚来了,你可要给你们老夫人领去呢!”冯氏面露鄙夷的呵呵一笑。
在这大宅之中,谁家的亲戚不是高官就是富甲,能有这样的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