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的众人都呆了片刻,还没等反应过来,落地的古逸就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弹了起来,虽然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可在摇了摇脑袋后就稳住了身体,但那芟黎战士首领半响都没有动静,看来是撞的太狠,已经晕过去了!
这时场外的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的羯主高声大喝,主动放弃了斗羯的胜利,好歹也能留得那芟黎战士首领和剩下的芟黎战士一条性命。
估计的羯主也很清楚,虽然他们剩下的人手远比一方多,可没了那名拥有能力的芟黎战士首领,剩下最高不过的芟黎战士在对方几名的羯人手中,顶多就是些小菜,况且对方之中似乎也有两名拥有的,再打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些芟黎战士培养不易,就算在正斗之中输了,留下来他也可以参加那些失败了的羯人团,羯主们之间的私斗回本,要是手下的羯人全死光了,那才叫血本无归呢,一名拥有的羯人,可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听到的羯主高声宣布放弃,羯判们也同时举起了红黑水火判棍,大喝着制止羯人们的继续争斗。
正打算扑上去给还没爬起来的芟黎战士首领来一记狠的,好结果了他的古逸,只能无奈的收住了冲势停了下来,转身向羯判望去,等着他宣布胜负。
而就在这时,场外爆发出了一声惊呼,场上刚刚才停下了互斗的双方羯人们,惊诧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校场上的苞颌,暴喝了一声:“小心!”重重的一拳向摇摇晃晃爬了起来,并向着侧转过身的古逸方向踉跄了两步的芟黎战士首领砸下!
芟黎战士首领那踉跄的动作,说是因为受伤晕眩也行,说是趁停下的古逸不备偷袭也行,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脸上一片血肉模糊的芟黎战士首领,连眼睛都被血糊住没法睁开,那里还有能力偷袭?
可在时机巧妙之下,正好有一名羯人倒下之后,切入了校场之中的苞颌,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看上去好像是为了救援同伴,可在场的所有羯人都清楚的很,苞颌巴不得古逸去死才好,怎么可能这么奋不顾身的扑出来救他?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苞颌速度极快的爆冲过来,一拳捣在了芟黎战士首领后心上后,脚下似乎踉跄了一下,直接将芟黎战士首领扑倒,还好死不死将闻声转过身来的古逸也一同扑倒在地,看上去还真像是阻止了偷袭古逸的芟黎战士首领的样子!
可下一刻,被两人压在了身下的古逸,爆发出一声愤怒的爆吼,而失去平衡扑倒对方的苞颌,则灵敏的像只猴子般弹了起来,迅速的后撤!
古逸猛的将压在身上,已经失去了气息的芟黎战士首领尸体掀到一旁,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胸口处血迹淋淋,看上去似乎是沾染上了芟黎战士首领的血,可实际上一道深深的刀口,在他心脏处猛的喷出一道血箭来!
木棚下传来了一声惊呼,那群神秘豪客之中的小首领似乎被这场面吓到了,不由自主的猛的站起身来,本能的向前扑出了几步,似乎是打算靠近些看场上那摇摇晃晃的羯人有没有事,可下一刻她却又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赌羯客们到也能理解豪客小首领的激动,他们也是一样,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刚刚这羯人大发神威,诱的他们可没少往他身上砸下金饼,要是他死了,这些金饼可全都砸进水里了!
斗羯那不算规则的规则里,可是以生死判断输赢,哪怕攻击者先于被攻击者死亡,如果被攻击者也死了,那么同样会判为输掉,这样一来双方就相当于打平,至于打平的赌金,自然无论是双方羯主还是场下赌羯客们的押金,全都归了举办方!
校场上安静了片刻,都紧张的看着胸口处渗出大量血液的古逸,生怕下一刻他就倒了下去,而绝大多数人也似乎都被这突发的情况弄迷糊了,这算是自家人误伤?还是那芟黎战士首领被击杀之前的拼死一击造成的?
如果是自家人误伤,可就不算打平了,大家的赌金也就保住了,可刚刚三人纠缠在一起,没人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别人不知道,古逸还能不知道?
古逸伸手沾了沾胸口涌出的血,用舌头舔了舔,咸咸腥腥甜甜的,面无表情的抬头向站在不远处的苞颌望去,满脸无辜表情的苞颌眼神中,却露出一丝怨毒中掺杂着畅快、狂喜的狰狞笑意。
可是渐渐的,苞颌的笑意却逐渐化为了惊恐,因为古逸胸口溅出的鲜血,逐渐化为了一条扭曲的血蛇,蠕动着钻回了伤口之中,心口处那处伤痕,像婴儿抿紧的小嘴一般收拢,然后消失了。
对蛋鬼来说,任何的浪费都是可耻的!
校场周围的赌羯客们看到这一幕,不但不惊恐畏惧,反而一部分大失所望的叹息,而一部分则欢呼庆幸着,大荒多异人,再神异鬼怪的事情都不足为奇。
已经赌疯了的赌羯客们,那里会在乎古逸是某种妖怪或者是某种,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金饼究竟有没有被扔到水里去。
古逸向苞颌的方向踏出了一步,吓的苞颌本能的后退,可下一刻他却又满脸不屑的停了下来,下意识的扭头向木棚下的矿正皋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