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特工躲避的时候,一把锋利的飞刀割断他的喉咙,鲜血洒落在他的脸上,衬着他阴鸷森寒的煞气,显得格外的狰狞,如地狱索命的恶鬼般。
剩下的特工,没想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战斗力还如此惊人,不由得被惊得后退了几步。
羽宫墨站在遍布尸体的沼泽傍,墨眸赤红,发丝凌乱,邪佞的看着惊悸不已的特工,忽而嗜血一笑,身形如鬼魅般的冲向剩下的几名特工。
那些特工自然不是吃素的,看到羽宫墨如此惊人的杀气,虽然心有余悸,但是强压住内心的恐惧,与羽宫墨对上,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已经显得力不从心。
他用的是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这个人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越挫越勇,他们甚至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嗜血暴戾的杀人机器,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后退,爆发力惊人,狠戾异常,任凭他们怎么打他,他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不惜一切的要把他们格杀当场。
当羽宫墨把最后一个特工解决的时候,凌月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一根细弱发丝的银丝直接穿过特工的额头,他不甘心的倒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看着满地的尸体,凌月暗中咬牙,捂住疼得令人发狂的心脏,冷汗直流,一言不发,蹙着眉头等着剧痛过去。
转身就看到靠在树上的羽宫墨,他脸色苍白,全身湿透,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扫了他身上一眼,发现他身上有大小的伤口都很多,但是都不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洞穿他身上几个黑洞洞的涓涓流血的枪口。
他的手臂,胸膛,还有大腿上都中了枪,虽然没伤及要害,但是要是不及时处理,也是会要人命的。
“羽宫墨,你没事吧。”凌月点住他伤口周围的几个大穴帮他止住了血,担心的问道。
“没事。”羽宫墨 ,声音冷硬,挺直着身躯似一棵傲然挺立苍松,好像身上的涓涓流血的伤口根本不是他的。
血虽然还没止住,却流的慢。看到凌月这一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暗道,果然是一个非人类,手段着实厉害,怪不得那么多人要来抓她,即使不是一个生化人,要是得到了她的帮助,那也是得到了一个绝大的助力。
“别逞能,我帮你包扎伤口,你这样会死的。”
“你这是关心我?”羽宫墨看了凌月一眼,苍白的脸上闪着得意。
“想得美,你那么重,我是怕带着那么重的尸体,我出不去,而且活物总比死物好带是不是?况且你要是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向爷爷奶奶交代?”秉持着决不能让某人得意的良好品质,凌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也不心疼。”羽宫墨气结,仍然不死心的问道。
“是挺着急的。”凌月故作思考,缓缓的说道。
“真的!”听了她的话,羽宫墨的墨眸瞬间发亮,心情顿时多云转晴。
“恩,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就少了一个战友,也少了一分战斗力,我一个对付你们多的敌人,而且我对这的地形又不熟,面临的危险系数岂不是又上升了,所以我当然着急。”凌月故作不知,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算了不说了,再跟她说,不死也要被她气死,他在心冷哼一声,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的心为他所系,为他心疼而心疼,为他伤心而伤心的。
“你什么你,莫名其妙,走啦。”凌月不耐烦的向他喊道。
“靠,老子好歹还是一个伤者,你能不能客气点,有你这么对待伤者嘛?”羽宫墨见凌月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不由得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你这样……也算是一个伤者,”看到他杀人的目光,凌月话头一转,“好吧,你是伤者,你绝对是一个伤者,那这位伤残人士,我们走吧。”
“我走不动了,你扶我。”羽宫墨见凌月让步,马上得寸进尺,矫情的命令道。
“等你真的残了再说,不过你要是再不走,真的可就要残了。”凌月打量他一眼,凉凉的说道。接着不管后面某人气的冒火的眼,直接朝着东南方向走去,她记得那里是一个良好的隐蔽点,还长着好些疗伤的草药。
“你这等我,我去采些草药,马上回来。”凌月对着躺在大树后,装死的某人说道。
“恩,你小心一点。”羽宫墨张开眼睛,也不反对,刚刚过来的时候,他观察的下地形,这里草木丛生,极好藏人,凭她的身手,应该不会被发现。
等了半个小时,不见凌月回来,羽宫墨捂住已经心里着急了,该死的女人,该不会出事吧,正想起身去找她,忽然听到丛林里传来细微的声音,羽宫墨立刻屏住呼吸,隐蔽好。
等了一会,感觉不到杀气,羽宫墨悄悄的探出头,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凌月回来了。
警报解除,羽宫墨从大树出来,上下打量了凌月一眼,除了脸上显得异常的苍白,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悬着的心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