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了,凌月盯着南瑾轩欲言又止,南瑾轩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她开口,温柔的揉揉她的发,看似很顺理成章,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紧张,但是面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对她说道,“你先去看电视,这里我来收拾。”
凌月到嘴的话,就这么生生被他揉的没有了,呆呆地看着南瑾轩,这动作是不是太亲昵了点,她跟瑾轩好像还没到这份上,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讨厌,还有种被人宠溺的淡淡幸福感。
有时候看到瑾轩对自己那么温柔关心,她都恍惚的以为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妹妹了,听说他有个妹妹,不过常年在国外,瑾轩不会是因为过度想念妹妹,所以才对自己那么好吧,唔,有这个可能。
南瑾轩见凌月直愣愣地盯着他,也稍稍感到不好意思,云淡风清地把手收回来,至少在表面是云淡风清的。
他没从跟女孩子亲近过,以前也没有喜欢过谁,每次看到凌月他就忍不住想靠近,他不是很明白这种感觉,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几天他直觉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每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细心的教她不懂的东西,给她做饭,和她在夕阳下散步……
即使什么也不做,每天看着她,他也觉得很幸福。
幸福向来短暂,如天际划过的流星,绚烂而美丽,却转瞬即逝,快得让人猝手不及,最近这些幸福的日子已是奢侈……
虽然刚刚她没说,但是他了解她,想必最近她应该已经发现她的身体异样,应该发现她身上隐藏的重重迷雾了吧,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知道,她想走了。
她不是那种需要别人保护的女孩,更不需要别人为她遮风挡雨,她有迎接暴风骤雨,直冲九霄,穿云裂雾的能力,她是一只扶摇而上的凤凰,而他这只是她暂时栖息的梧桐,而栖息的凤凰终归还是要飞离梧桐枝头,翱翔九天,在九霄处自由鸣唱清丽的歌。
他……只是希望有一天她累了,还能回来的一天,他等她。
就让他暂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享受最后的一刻的幸福。
“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很快就洗好”说着,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
凌月倚在门上,呆呆的看着厨房里那抹俊美挺拔的背影,只觉得那背影有些孤独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伤感。
晚风轻轻的吹来,吹起她额前的发,她忽然觉得今晚的晚风分外的凄清,清冷,还有丝丝悲凉萦绕在心底,她忽然觉得心底有些酸涩。
抬了抬头,再摇了摇,似要摇掉这莫名其妙的情绪,这是干嘛,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春天都过去,秋天也没来,干嘛像酸孺似的伤春悲秋,不就是要离开,难道还得声泪俱下,来个十八里相送不成。
和瑾轩说一声吧,免得她走了以后,他还以为自己又被人抓了,想到这,她雄纠纠气昂昂往厨房走去,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被灰溜溜他赶了出来,人家一句话就把她秒杀当场“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把她堵得死死,想到自己是有前科的人,便不再争辩,继续倚在门上。
她进不去,南瑾轩又一时半会洗不完盘子碗筷,两人相对无言,四周寂静无声,忽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和压抑,她倚在门边,忽然想调节一下气氛,开玩笑的地说道:“哎,我觉得自己挺像封建社会里,剥削农奴的地主阶级的,瑾轩,你就让小的做点事吧,不然小的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过意不去就以身相许。”瑾轩听她说着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脑中不知怎么的忽然闪出‘以身相许’这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不由得小声地嘀咕出声,他似乎忘了凌月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
“你说什么?”凌月耳力过人,她貌似听到了什么相许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瑾轩不会已经成亲了,要是他妻子看到她在这里,会不会产生了不好的误会,“瑾轩,你娶妻了没?”瑾轩对自己那么好,她可不想引起人家的夫妻不和,家庭矛盾,便问道。
“没。”南瑾轩脸微红,不知是厨房太热,还是怎么的。
凌月靠在门板上,颇有感叹地说道:“将来当你妻子的人肯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不是吗,南瑾轩你出得堂厅,入得厨房,待她一个外人都这么好,还不疼媳妇疼到心坎里去了。
南瑾轩搓洗着碗,把碗放得整整齐齐的,没有答话。结婚么,貌似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觉得人生就非得娶个老婆不可,他一个人单身二十几年不也过得好好的,从没想过生活中多了个人会怎么样。
但是要是对象是她……那……也无不可……而且还是求之不得的事,就是不知道这个傻头……
淡淡的灯光下,男人站在洗碗槽边任劳任怨地洗碗,女人带着笑意靠在门边,很温馨。
南瑾轩收捨好东西出来的时候,凌月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南瑾轩站在她旁边,似幸福似惆怅的看着她,良久,最后终化作一声怅然而无奈地笑,伸手轻轻的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像是护着一个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