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心……
黑暗中,男子的眼中深情款款,他低低地唤着苏谨心的闺名,流着血的薄唇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一寸寸地亲吻,细密温柔。
许是怕自己太重压坏她,男子的双手还半撑于只容一人睡卧的软榻上,直到被他压在身下的苏谨心渐渐地适应了他,他才敢诚惶诚恐地在苏谨心的体内冲撞起来。
苏谨心刚开始觉得很痛,那种痛,就仿佛是把她整个人撕裂了般,她痛,伏在她身上的男子自然也不好过,她只要痛得低哼一声,哪怕再轻微,他都会满心愧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但到后来,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感取代了原先的那种痛,这妙不可言的感觉,对苏谨心来说,是陌生,更是迷茫。任苏谨心再寡情无心,可在这世间的男女之欢面前,她依然是抵挡不住的,当然,她抵挡不住的,是身上这个男子带给她的欢愉,只是他而已。
“嗯……不要停……快……”
当男子刚刚进入她身子的那一刻,苏谨心是有些清醒的,但她没有表露出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管明日如何,今晚,她只想就这样的放纵自己,与他一起沉沦。
素手环紧男子的后背,那里一片粘稠,全是血。
真是个傻瓜。
苏谨心笑着流泪,放下矜持,紧紧地贴了上去。
对于苏二小姐的主动求欢,还热情似火,男子眼中的焦虑更盛了,他以为她所中的媚药未散,愈加卖力地在她体内冲撞起来。
密室很黑,但里面却是一室春光。
到了最后,整个密室内只剩下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女欢爱声,一夜未停。
大概到了丑时末、寅时初,有人在密室的门墙上扣了几声,声音虽然很轻,但男子还是听到了,他恋恋不舍地从苏谨心的身上抽离,而苏谨心因是初次承欢,累得已渐渐地阖上了眼,睡了过去。
男子简单地穿好了衣物,并将苏谨心连着裹着她的锦被一同抱起,走出了密室。
天未亮,出了密室,里屋内也是黑得朦朦胧胧的,看不清。
“时间差不多了,你早点离开,被人发现了就会很麻烦。”里屋内,一袭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伸出手,想从抱着苏谨心的男子手中抱过苏谨心,“把她交给我,放心,她是我唯一的表妹,我不会对她怎样。”
“男女授受不亲。”男子越过月白色锦袍男子,将苏谨心放到雕花大床上,并放下了床帐。
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一愣,随后笑道,“我是个瞎子,可什么都看不到。”
“瞎子也不行。”男子毫不客气。
被称作瞎子的林昭昀笑了笑,并不生气,他走到桌旁坐了下来,催促道,“快走吧,否则我怕苏表妹一醒来,就会杀了你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登徒子。”
男子隔着床帐,再次望了眼苏谨心,他倒不怕她杀了他,而是怕她伤了自己。
谨心,别怕,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护你一世无忧。
男子站在床沿,俯身,大手微颤地抚上了她沉睡的容颜,并在她的额间轻轻地落下一个吻,之后,便再一次地进入密室,由密室的另一个门走了出去。
“公子,要不要奴婢派人将表小姐送回姑奶奶的住处。”一旁的白术见男子离开,就走到林昭昀身边,担忧道,“公子与表小姐男未婚女未嫁,您怎么能留表小姐在房中,万一老爷夫人知道了,您就少不了一顿骂。”
林昭昀面色平淡,“你顾虑的极是,等会儿我去书房,你就留下来照顾表小姐。”
“公子,公子,……,此事要慎重啊。”林昭昀越不在意,白术就越着急,若被人发现了,公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难不成公子要替人背黑锅,娶表小姐吗,但任凭白术在后面怎么喊,林昭昀的脚步越走越快,白术无奈地跺了跺脚,嘀咕道,一个瞎子走路怎么也这么快。
巳时一刻,一道煦暖的阳光照进了屋内,白术估摸着躺在床上的表小姐也该醒了,就跑了出去,打算端一盆水来给苏谨心洗脸。
“巧兰,给我……”倒杯水。
未说出口的话,咽在了喉中,苏谨心猛地睁开眼,看着满屋的医书典籍,闻着满屋的药草香,整个人呆傻了。
她记起来了,昨晚……
掀被坐起,苏谨心只觉得全身酸痛,仿佛整个人被拆了骨架,又重新拼凑起来似的,昨晚的一幕,并未因催情药的散去而在她的脑海中消失,她竟然清楚地记着其中最令人羞于启齿,与那男子欢好时的每一个细节,没错,是她主动,她亲他,吻他,扑倒在他身上,对他上下轻薄。
苏谨心,你糊涂。
苏谨心懊恼地望着自己的皓腕,皓腕上,还布满着他的吻痕。不止皓腕,她的脖颈,她的身上,也全是他的吻痕,想到昨晚男子吻遍了她全身,苏谨心的脸颊又发烫起来,疯狂,太疯狂了,怪不得她的腰都快断了。
慌乱地穿上罗裙,虽然这罗裙不是自己的,但苏谨心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得尽快离开林昭昀的房间,想想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