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爷息怒啊,二小姐她身子弱,可受不住打啊。”听老爷这话,不是要让府里的下人活活把二小姐打死吗,梅姨娘吓得忙跪在苏老爷的面前,为苏谨心求请道,“二小姐不肯说那位世外高人是谁,可能是…是那位高人吩咐了,不许二小姐对外泄露他的行踪,所以二小姐不得不遵从。老爷,二小姐的性子,您是最明白不过的,若非被逼得走投无路,二小姐是不会这样的。老爷,念在二小姐平日并无大错,对您又孝顺,更念在二小姐是夫人所出,您就饶了二小姐这次。”
“梅姨娘,你倒是懂得为二妹她圆谎,可惜啊,二妹这次犯下的错,可不轻啊。不顾手足、谋害幼弟,她做出此等泯灭人性的事,亏你还敢替她求情!”苏谨妍心里巴不得苏谨心被苏老爷打死,若非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在云夫人的生辰之宴上强出风头,这云公子早就看上她了,还有云公子的那支紫竹箫,原本就该属于她的,对,紫竹箫,苏谨妍当即想到云公子的那支紫竹箫还在苏谨心的手里,忙转头对苏老爷哭诉道,“爹,那支紫竹箫是云公子送给女儿的,却被二妹抢走了,等会儿,您一定要让二妹把它交出来,还给女儿。”
到现在,苏谨妍还惦记着云公子的这支紫竹箫,她就说嘛,以庶姐苏谨妍那种自私自利,又喜欢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的人,哪会这么快就放弃了,更何况,这支紫竹箫是云公子的随身之物,她不抢到手,晚上定也难以入眠,苏谨心嘴角冷笑,从衣袖中拿出紫竹箫,并当着满眼嫉妒的苏谨妍之面,素手高举紫竹箫,决绝道,“谁敢过来,本小姐就把它摔了!”
“别,二妹,你别摔它……”痴恋云公子的苏谨妍哪能不慌,那可是云公子的紫竹箫啊,有多少江南世家中的小姐望眼欲穿,为的就是一睹这云公子手中的紫竹箫,怎么能摔了。
原来这紫竹箫在谨心的身上,怪不得他派人到谨心的房里搜查了遍,还是没发现云公子的这支紫竹箫,苏老爷也是一脸慌乱,若紫竹箫被谨心摔坏了,那苏家还拿什么借口跟云家结亲。
苏老爷不发话,那些拿着粗绳来绑苏谨心的几个苏家下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再上前抓苏谨心,毕竟是府里的嫡小姐,老爷还真能把她打死。
苏谨心有紫竹箫在手,一身傲然,眸光冷冽,竟是那般的不容任何人逼视,连苏老爷都忌惮了她几分。
“爹,那支紫竹箫…”苏谨妍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苏谨心手中之物,眼中闪过一道阴狠,若摔坏了,她就让苏谨心这个小贱人赔命。
苏老爷面露迟疑,他这个女儿的性子看似温顺,但真逼急了,她是什么事都敢做的,但今日若不重罚她,他这个苏老爷还怎么在苏家立威,眼一扫,苏老爷指着跪在正堂外的三个丫鬟厉道,“唆使二小姐出府,又护主不力弄丢了府里的大少爷,这等贱婢,留着还有何用。拖下去,重重地打!”
“二小姐,二小姐……”
正堂外,巧兰、芷兰、晴兰三个苏谨心的贴身丫鬟跪在门槛处,一见府里的那几个小厮朝她们过来,皆害怕地瑟瑟发抖,她们只是苏家卑微的丫鬟,苏老爷要打死她们,就算告上官衙,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当然,像苏家这般的世家望族,府里死几个丫鬟又不是什么大事,官府的人更不会管。
苏谨心握紧了冰冷的紫竹箫,孤傲之气弥漫周身,嘴角更是扯起一抹讥笑,苏老爷这是拿三个丫鬟的命逼她啊。
“且慢!”苏谨心大喝一声,拦住了那些小厮,巧兰、晴兰、芷兰三个丫鬟心下感动,但也为苏谨心担忧,今日之事,二小姐与老爷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也不知该如何善了。
“爹,翊儿不在五云山。他…他在紫阳观。”也不知云澈有没有把范范送到紫阳观,若等会儿苏老爷派人去查问,没有找到范范,她这谎言自然就被揭穿了。
“呵呵……紫阳观?二小姐,您当我们是三岁稚儿,这般好骗吗。”苏谨心一说出紫阳观,谢姨娘就笑了,笑中满是讥讽,紫阳观是玄虚子道长的清修之地,能在那里长住的,除了云家,整个临安城还有哪个世家有这等福气,这二小姐平日看着聪明,怎么今日说个谎,却破绽百出,圆谎都不会圆。
“是啊,翊儿就在紫阳观,若爹爹不信,大可派人现在就去紫阳观打探,看看那里是否住了一个九岁的孩童。”苏谨心抬头,平静地与苏老爷对视,“那玄虚子道长说,翊儿的病要再过三五个月才能真正痊愈,到时,我们就可以接翊儿回府了。爹,我们再等三五个月,就可以换翊儿一条命,难道这样不值得!还是爹,您根本就希望翊儿死!”
最后一句话,苏谨心几乎是声嘶力吼。
“放肆!”苏老爷恼羞成怒,他虽不喜欢林氏生的这个嫡子,但翊儿终归是他的亲骨肉,若能侥幸活下来,当然是最好的,苏家的子嗣向来单薄,苏老爷这一脉,现在就只剩下了苏天浩一个,谢姨娘虽然又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男是女还尚未知,翊儿资质再差,也是苏家的子嗣,即便是为了苏家的开枝散叶,苏老爷也宁愿死的是苏谨心,而非他的嫡子苏天翊。
“老爷,可贱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