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范离月大感意外。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范离华开始转性了?
一旁的侍女月芽也瞪大眼睛,不断地瞧着范离华,看他是不是如假包换的大少爷。
淡漠的范离月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问道:“是谁家女儿,让大哥这般挂怀?”
范离华听后,差点没有喷出口中的茶水,什么时候他这个淡漠的二弟也学会了调侃消遣人。他摇头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接着,范离华眼底闪过冷芒,有些咬牙切齿地继续道:“此女和我对着干,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要你保她完璧之身,是想等我回来亲手把她给摧毁!”
在他们的眼里,对女子而言,还有什么比让女子失去贞操更具有摧毁性和打击性。
范离月倒吸了一口气,问道:“是那个大胆的女人,敢如此行事?”
敢得罪心狠手辣的范离华,这女人不想活了。
范离华便把之前和玉溪在峡谷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范离月闻后,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淡淡地笑道:“到有些急智和胆色。听哥哥这般说来,我便想去会会她一番。”
范离月眼底带着戏谑,看着他的大哥,意味深长地道:“女人的笑容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大哥怎么能忍心辣手摧花!”
范离华瞪了一眼对面的二弟,暗想他的二弟这几年不知道和谁学的,随着他年岁的增长,淡漠的性子里透着恶趣味和玩世不恭的态度。
谁要是被他这幅淡然超凡的外表给蒙骗了,必会吃亏,就如同他一般表里不一,整天顶着一副笑脸,其实内心比谁都冷,除了在意的几个人外。
范离华继续瞪着,见对方的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笑意越来越深。范离华没好气地收回目光,闷头喝了一口喝后,道:“只不过是乡村野花,摧了又如何。”
“大哥可不能这般说。”范离月靠近一些距离,似想在对方脸上瞧出所以然来,“我们范家不也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出了大哥这样一位武学奇才。那女子想必长得不会太差,要不然大哥岂会想要亲自动手将其摧毁,交给手下办就可以了。想要她多惨就有多惨!”
范离华忙避开范离月的视线,用最快的速度说完下面的话,“那女子我调查过了,是卞玉二房的十七娘。我走了,你多保重!”说完,他如坐针毡般跳了起来,没等与对方相互话别,转身便走。他担心再待下去,范离月说出什么话来,他会暴走。
月芽看到范离华的背影,掩嘴笑了起来。大少爷这算不算是落荒而逃。
“月芽,都说你笑起来的时候,不要掩嘴,想笑便笑。”范离月冷清的声音响起,“都说了,女人的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是,二少爷。”月芽闻后,愣了一下才回道。被范离月这么一说,她反倒笑不出来了。她忍不住腹诽,大户人家都要求自家闺女笑不露齿,甚至小门小户也不例外。她伺候的这位爷的喜好和常人真是大大的不同。
范离月不在意月芽现在一脸的郁闷,自顾自地继续波弄着琴弦。这琴声落在月芽耳里也是与常人大大的不同,别人都是很连贯地音符弹奏,他家二少就喜欢断断续续地弹,偏偏这古怪的弹奏方式还不让人听着反感,有着另一种韵味。
月芽暗自摇头,反正范家两位少爷都不是常人,很多事情不是她能理解的,多想无用,她只要老老实实做好本分就好。
范离华老老实实地戴上手链脚链,被陆泽庭派来的人带走,驱逐南下。
陆泽庭听到属下的汇报,他手中握着范家送过来的族谱,上面把范离华的名字抹去,族谱中还夹着一张通告文书,上面印有南漳关内官方印章,证明范离华脱离范家,从此成为无户人士。
范家驱逐范离华时,虽门前有人哭送,但并无太多的悲伤,这也很正常。悲欢离合在关外户眼中已成为习惯。
可陆泽庭总是觉得这范家透着古怪,却又不知道这怀疑从何而来。回到军部百所处后,他便让人调查范家,但所得的资料并不多。也许,是他想太多了。身手高明的护卫,谁没有几个。况且范家已经让那些人都废了功夫,料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般想来,心头稍安的陆泽庭还是忍不住来回跺着脚步。来湳樟后,诸多不顺。
先是鬼使神差地轻-薄了玉溪,接着宿命一般莫名其妙地对她好感,想和她双宿双飞,却不知道儿郎有意,神女无情,再加上玉溪的身份问题,更是让他头疼;接着他找不到借口再次接近玉溪,便找了个荒谬的交易去行事,本来想隐藏身份,把这事秘密处理好,却不想对方武功高强让他吃了暗亏,他军部的身份接着被揭开。
那些人虽不知道他的官品有多高,但若他一直不离开这里,迟早会被人知道。关外户知道他的真正的身份倒没什么,可若被南蛮知道了,那便麻烦了。
看来,他不能再长久地呆在这里,可是要在这短时间里让玉溪跟他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说玉溪心中未必有他,就算有他卞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