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逮到打压恶婆婆的机会,卞堇嫂那肯错过。不过她又说是卞堇婶不小心才造成错误。
明着帮着说好话,实在是添了一把火,想让卞堇婶在一定程度上众叛亲离,到最后连亲儿堇郎他们也不好帮着说话。
李小婶和卞堇嫂的目的,是她们帮卞堇婶说好话,亲儿堇郎他们就不好开口说情。
如果都帮卞堇婶说话,若玉溪认为大家欺负她觉得委屈大闹起来,让族亲都知道这事。就算这事不是卞堇婶的错,只怕传来传去人云亦云,到最后变成了卞堇婶的不是。
那时他们堇大房的脸不知道往哪搁。再说一旁还有一个堇二伯在看着,兄弟几人互看几眼,明白心中的顾虑不敢多言,一副一切由卞堇伯做主的模样。
李小婶和卞堇嫂的一唱一和所引起的后果让玉溪察觉,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招。
卞堇婶没听到儿子求情说好话,气愤地骂他们是白眼狼不孝子。
卞堇伯听了来龙去脉,看到犯了错还不知廉耻开口叫骂的卞堇婶,觉得脸面都丢光了。这婆娘真是一点长辈的模样都没有,和泼妇没两样。
卞堇伯双手拿起墙角的竹扫帚,怒气冲冲地往卞堇婶身上招呼。
卞堇宇和堇二郎两人护住卞堇婶挡住竹扫帚,终于开口为卞堇婶求饶,让卞堇伯饶过她。
玉溪知道这时候该出声劝阻,言道:“堇伯,算了。怪只怪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堇婶的事。”
弟弟堇二伯也跟着劝哥哥卞堇伯道:“是啊,大哥你别生气。先把玉十七娘的问题给解决了,再罚不迟。”可惜他一直是个和气的人,说话不大声,卞堇伯没听到。
堇二伯又担心其他族亲听到,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连忙跑到门边把大门关上。
卞堇伯一边挥动着竹扫帚一边言道:“玉十七莫劝,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这个泼妇。把她打醒让她明白什么是长辈的风范。”又指着对堇郎兄弟两人道:“若你们再拦,纵容你娘撒泼,我就把她给休了!”
这一句话惊得堇郎兄弟两人松开了手。
卞堇婶更是哇地大哭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泼起来,“你打啊,打死我啊!”她指着玉溪哭道:“为了个外人,居然扬言要休了我。也不想想若没有我帮你生了女儿,你哪能让堇郎娶妻。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言罢,捶胸嚎啕大哭。
卞堇婶这么一说,卞堇伯还真不好打下去,满脸怒容地拿着竹扫帚立在哪里。
关好房门的堇二伯来到卞堇伯身旁,把竹扫帚拿开,对堇郎兄弟道:“还不把你娘给扶起来。”
堇郎兄弟忙应声答道,去扶卞堇婶。卞堇婶却不依不挠不肯坐起来。
卞堇伯气得声音打颤,指着卞堇婶对堇二伯说道:“你看看,这婆娘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那有做你大婶的模样。”
堇二伯劝道:“算了,大哥。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不看在她的面上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让她给玉十七娘陪个不是。把这盐筒的事情解决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扭头又对玉溪道:“只是委屈了玉十七娘。”
让卞堇婶以后不被卞堇伯待见的目的已经达到,相信卞堇婶以后不敢再那么嚣张。闹到这里也该收场了。玉溪忙摆手说她一个晚辈哪能受得住长辈的道歉,又说都怪她自己不小心,才弄成这样,心里很过意不去。
不过说心里话,让卞堇伯为卞堇婶生气,玉溪确实挺过意不去的,想到卞堇伯对她的好,玉溪跟着劝卞堇伯让他莫生气。
卞堇伯知道要卞堇婶给玉溪道歉是不可能的,对堇郎兄弟道:“还不把你娘拉进房里,让她好好反省反省,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堇郎兄弟不敢不从,生怕卞堇伯再次发怒扬言休妻,对玉溪道了一声歉,一拖一拉地费了一番手脚,才把闹腾不休的卞堇婶关回房中。
卞堇婶破口大骂儿子不孝,直到被关入房后又大骂了好一阵子才停息下来。
解决卞堇婶的事情后,卞堇伯说要把那仅剩的两勺子盐给玉溪。
玉溪心里暖烘烘地,推却道:“堇伯,只剩两勺子盐了,还是留着用吧。反正都缺了,不缺这一点。我回去和父亲大人好好商议一下,在这里絮叨这么久,玉十七心中过意不去,这此告辞了。”
卞堇伯却是不肯,执意要玉溪把那两勺子盐弄去,“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你堇婶的不是,你怎么生分起来。快拿着。一会我挨家挨户去帮你凑盐。”
玉溪迟疑道:“这不太好吧。”如此做虽能凑够盐,但会不会闹得太过,难道一家一户地解释,要凑盐把盐筒归还伊夌长房。
这有伤伊夌长房的脸面。
玉溪不在意这伊夌长房的脸面,主要是担心卞二爷事后不高兴,更加不待见她和二夫人。刚有所改善的父女关系又化为泡影。
她可以不在乎卞二爷,可是二夫人在乎。玉溪不想二夫人一直受卞二爷冷落。
卞堇伯看出玉溪的顾虑,言道:“先从我们这支旁长支借起,不够再到旁二支借。就说急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