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玉溪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那颗海珠的缘故!?
若如此说确有几分道理,她的肌肤非但没有因整日日晒而黯黑,反而白皙得堪比闺中女子。
而二夫人没有因渐渐年长脸上滋生黄斑,甚至比玉溪刚魂穿至此时气色更佳,会不会是因为二夫人与玉溪同床受海珠散发的柔光拂面之故。
一直以来,玉溪认为二夫人是因没有外出务农,才比张林两人肤色好,听云大夫这么一说,她难免联想。
玉溪瞄了一眼云大夫嗔道:“就你那香囊。散着怪味不说,外表更是难看。直接用杂草束住一些杂七杂八的草药,像个鸟窝似的。叫我这女儿家家怎么带出门。连块布都不舍得裹一下。”玉溪又在腹诽云大夫吝啬小气。
云大夫使力,让吊床在竹间晃动起来,反驳道:“你回家不会用布裹一裹,不想想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弄那些。再说了,你若不是我徒弟,我还不想操这个碎心。你把香囊给丢了?”
玉溪一边手脚麻利地把青竹削成两米长半寸宽的片条,一边回答:“那能。再怎么说也是你给的香囊,一片好意我不好辜负。我把它用破布裹了一下给娘亲戴了,说是你做的。娘亲直说你人真好,用了之后蚊虫不上身,要你再做几个。”
云大夫挑眉,用书拍胸道:“那是。不想想我可是你师父。出手的东西定见功效。不过,你若叫我一声‘师父’,我就勉为其难再做一个。额,之前的话题是不是被你绕开了,你还没回答我。”
玉溪称云大夫为“云师”,也算是尊称,不过她却不肯称他为“师父”,免得传到卞二爷的耳里,令卞二爷更加不待见玉溪和二夫人。
玉溪暗啜云大夫是狐狸生的,怎么就绕不过那个话题,学着云大夫那臭屁样,挑眉仰头拍胸,转移话题道:“你不想想我可是卞氏嫡长支嫡二房的嫡女,天生丽质自然派,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蚊虫难犯。”
云大夫“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拍手赞道:“不错,不错,有乃师风范。”
玉溪摊手摇头申明:“我乃谦谦女子也,只不过在你前面除外。”
云大夫听后笑得更欢。他知道问下去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询问。像他们这些练武之人,有些人天生就筋骨奇佳。反正玉溪没什么毛病,体质虽奇怪,却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两人又闲扯了好一会。云大夫言要回去照顾女儿婉婉闪身告辞。
玉溪看着云大夫轻飘飘落地,那潇洒的轻功好不羡慕,心想卞二爷只怕也没这等轻功。
年前她按照云大夫所说的轻功口诀,练过一段时间后果断放弃。每日得早起吐息不说,又因所练轻功起步晚,得坚持练三十年不可间断。她实在是没这个耐心和毅力。
玉溪削好所需的竹片,看向砍刀,知道要把竹片弄得再细一些得去卞堇伯家借片刀才行,索性现在没什么事,又不想去挖野菜,起身拍拍屁臀,往卞家村走去。
走进村口,未时将过,玉溪和务农陆续返家的族亲们友好地打着招呼。
虽说二夫人不受村民族亲待见,却不影响身有战功卞二爷的声望。
族人只会觉得卞二爷倒霉娶了这一门扫把星。二十郎玉宏是卞二爷的嫡子,又时常被卞二爷带在身边,族人多多少少都会给卞二爷脸面和玉宏维持友好关系。
至于玉溪这个没卞二爷关照生母又是二夫人的嫡女,开始族人对她并不多加理会,听到玉溪的招呼声高兴时不冷不热地应一下,不高兴时直接漠视。
直到一年前,也就是现代玉溪魂穿过来后,她勇敢地试吃各种野菜野菌,试吃三天,身体无恙后在卞家村各房各户族亲里奔相告之,言明这类野菜野菌可吃,在那个山头较多,该如何采摘如何吃煮。
卞氏一族虽是将门望族,有些人常年在外驻守边疆,吃过不少野食,却不懂如何吃煮,何况有些野食有许多的禁忌和食物相克。自有人烹煮某种吃过的野菌腹痛后,族人不敢随意采摘。
玉溪在现代见多识广,喜好旅游,天南地北的美食吃了个遍,自然知道较多。见到不知道的野食她会去询问云大夫。他人都不知云大夫不仅懂药草,还懂野食。
玉溪的做法让族人吃食丰富了许多,渐渐地大家接受了她的友善。
从那时候起,卞二爷开始时不时地关注这个女儿,只不过不爱搭理罢了,直至昨晚突发有感,想到女儿渐长是该关心关心了,才问起话来。
有人在玉溪身后唤她:“卞玉十七娘,能否停脚等等。”
十七娘转身看向来人。
一旁的村民族亲有人识得来人,言道:“咦,那是伊氏嫡三支夌七郎,他找玉十七娘什么事啊?”
不同祖父则不同支,族亲唤玉溪会在前面加上她那支儿女辈的“玉”字,称她为“玉十七娘”,同祖父为同支,堂兄弟姐妹都称玉溪为“十七娘”。
外姓人一般会唤她“卞玉十七娘”,只有云大夫这般熟稔的人才会唤她“十七娘。”
玉溪看着族亲一脸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