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这突然间站了起来。
碧荷仍旧跪在地上不起来,抽噎着看着宁家大老爷穿上鞋子,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直接走出了院子。
胡氏刚刚经历了一番激情,身上本就疲累,后来听到宁卿竟然出现了,一阵后怕,但是转而一想,所谓捉奸在床,他看没看见还不一定呢。如此一想,便没了顾忌,揉揉还泛着酸意的身子,也没穿上衣裳,直接到床上睡了。
谁料,她刚刚入睡,便听到“哐当”一声。
“贱妇!你个贱妇!”宁家大老爷一脚踹开房门,一边骂,一边走了进来。
胡氏听出是他的声音,一瞬间的诧异,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躺床上等死?
但是还没容她多想,宁家大老爷就走了进来,一把揭开床上的被子,露出一具赤裸着的身体。
“好啊,你个贱人,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这个贱人!”宁家大老爷吼道。
胡氏此时早已是吓得花容失色,也不顾赤裸着身子,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跪倒在宁家大老爷身前,哭道:“老爷,老爷,不是那样的,我没有偷人,没有偷人啊!”
跟过来的小厮看到这一番景象,忙退了出去。
宁家大老爷一脚将她踹倒,指着她怒道:“你个淫荡的贱人,还说没有?都被捉奸在床了,还说没有!”
胡氏闻得此言,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好在还有几分清明。
“老爷,我真的没有,没有啊,到底是谁这么诬蔑?”胡氏哭得梨花带雨,头发散乱。
“碧荷,你过来”,宁家大老爷冲着外面喊道,“你说,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碧荷又是抽噎几声,哭道:“奴婢看到夫人和那梁掌柜赤着身子在床上。”
“你胡说!你个下贱的小蹄子!”胡氏兜头骂道,就要上前去打。
只是她还没够到碧荷,就被宁家大老爷又是一脚,踹出了老远。
“奴婢真的没有胡说,奴婢捡到的印章也是真的。”碧荷又道。
她说着,哭道:“夫人,你平日里打骂奴婢也就罢了,但是奴婢是家生子,爹娘只有奴婢一个女儿,断断是不能被卖进窑子里去啊,还请夫人高抬贵手,饶过奴婢吧。”
碧荷又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胡氏一时间慌乱非常,早已是乱了阵脚。但是她确定的是,自己这事向来做的隐秘,不可能被这小蹄子看到。
“你个下贱的小娼妇,竟敢诬蔑主母,我非撕烂你的嘴!”胡氏彻底失去了理智,就要朝碧荷扑过去。
“你个贱人!”宁家大老爷又是一脚,将胡氏踹了出去,头碰到桌角,立马流出了血。
碧荷是家生子,爹娘都是这宁府的下人,本来并没有什么地位,但是自从宁卿当家之后,给提拔了不少,长了不少脸面,就连她自己,也由一个洒扫的粗使丫鬟,升到了每月能领一吊钱的二等丫鬟。
大老爷病重,二少爷是个不成器的,以后的当家人,指定是大少爷无疑。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到这一点,从而选出正确的路子。因此,自此后,一家人都宁卿自然是死心塌地。
其实那块印章,是宁卿自己捡到的,后来才交待了碧荷。
但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本来碧荷对胡氏,就是极为怨恨的。因为胡氏一向讨厌宁卿,所以对于他提拔的人,也是非打即骂。碧荷一身的怒气,正不知该如何发泄才是,这回正好给她逮住了一个好机会。
“我非休了你不可,还要让你个贱妇臭名远扬!”宁家大老爷说着,又转身走了出去。
他此时竟像是完全病好了一样,走到书房,也不用小厮伺候笔墨,直接自己写了休书,言辞之激烈,足以将胡氏下半辈子给葬送了。
“拿着,赶紧滚,别再让我看到!”他将休书扔到胡氏脸上,又走了出去,似乎多看她一眼,就会脏了他的眼睛一样。
胡氏此时已经穿上了衣裳,但是却面如死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带着休书回娘家一条路。但是就算是回去了,家里的父兄,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做出了此等丑事,他们一定是希望她死了才好。
自己死了不要紧,但是她还有孩子,她还要为孩子争得一份家业。所以,她不但不能死,还要好好地活着。梁思明家里有家室,定然不会休妻娶她,但是如果要做妾的话,她又不甘心。所以,还是要靠自己,靠自己为儿子争一份家业。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