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份,不管是张掌柜那边,还是董掌柜那边,都到了一年中最忙的一段时间。讀蕶蕶尐說網他们那边忙了起来,莲子自然也闲不下来。
做好了果脯之后,莲子这回和刘景仁一起去了镇上,谁料却听说,苏慕安升迁的文书已经下来了,升到了济州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月底就要上任。而新知县,也很快就来了。
莲子虽然知道苏可言要走,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走的如此突然,以至于突然间,她心里边像是堵了一团棉一样,只觉得堵得难受。
“喂,你咋了?”张子贺见莲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冲着她的耳朵大声喊道。
莲子忙用手捂住耳朵,骂道:“要死啊!”
本来心情就不佳,他再来招惹,哪里还能给他个好脸色?
这种待遇张子贺受的太多了,也不会往心里去,只是哼了一声,一扭头道:“要死也拉你垫背。”
莲子一直都对他十分无语,拿他很是没辙,此时也不再搭理他,只等着刘景仁和张掌柜那边忙完了,一起回家。
谁料张子贺却又说道:“等会儿我跟你回去吧。”
“你回去干啥?”莲子没好气地问道。
张子贺抱着双臂,一副傲慢的样子看着莲子,道:“我想吃你家的棒子面饼子了。”
莲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瞧你那点出息。”
刘景仁和张掌柜交完了货,结了账,这才要走。
然而此时,张子贺早已坐进了马车里,说是要跟着一起回去。
张掌柜很想扶额,这个儿子,如今都考中了秀才了,还是第六名,咋就还是没长进呢,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张掌柜对此,表示十分无语。
反正也说不动他,索性就由他去了。
如此一来,张子贺便坐着莲子家的马车,和莲子一起回了刘家庄。左右他以前买的房子还在,回去之后不愁没地方住。
只是谁知,张子贺在刘家庄一住,就住了十多天。张掌柜派了好几拨人来带他回去,奈何他大少爷就是不走。
自从知道苏可言要走的消息之后,莲子便心想,他走之前必然会来一趟的,他断断不会一声不响地便走了。
果然,十月中旬刚过,苏可言便来了。
但是,他此次前来,是辞行的,因为明日中午,他便要跟着父母,一起到任上去了。
好不容易,这回三个昔日的同窗又聚在了一起。虎子的日子也定了,十月底,就会去镇上。
因为多了三个人,原本就十分热闹的家里今日更加热闹了起来。杨氏少不得又做了一桌子的菜,留他们在家里好好地吃顿饭。
这三个孩子虽说不是自己孩子,但是都是和自家的孩子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她都当成自己亲生的看待。
只是一眨眼,大闺女谷子都要出嫁了,这三个孩子,也有了各自要做的事。今后要再是相聚到一起,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吃饭吃到一半,张子贺竟然要起酒来,他这么一要,虎子也要。杨氏便将刘景仁的酒壶拿出来,给他们每人倒了一小盅。
苏可言因为明日要早起赶路,不便饮酒,所以没喝。
或许是离别气氛的渲染,也或许是这老酒的后劲太大,虎子和张子贺,竟慢慢地迷离了起来。
杨氏见状,忙让他们多吃些饭,压一压酒意。
可谁料他二人,说着话儿,竟睡着了。
杨氏哭笑不得,将他们扶到炕上,又让苏可言赶紧再多吃点东西。
苏可言已是差不多吃饱了,瞅了一眼,见莲子不在,便问道:“莲子呢?咋不见了?”
杨氏此时也坐下吃饭,说道:“在灶间看着鱼汤呢。”
苏可言便起身去了灶间,见莲子正坐在灶膛前面的矮凳上,双手托腮,似乎是看着灶膛里燃着的柴火。
她今日身上穿着妃色夹衣襦裙,火光照在她小巧的脸上,通红一片。
她似乎看得很入神,以至于苏可言走了进来,都还不确定。
“莲子。”苏可言喊了她一声。
莲子听到有人喊她,忙转头看去,见竟是苏可言来了,便问道:“你咋来了?吃饱了吗?”
苏可言在她身边的另一个矮凳上坐下,与她一起看着灶膛里呼呼燃烧的柴火,笑道:“子贺和虎子喝醉了,睡去了,我吃的差不多了。”
莲子听说张子贺和虎子竟然喝醉了睡着了,心下不禁觉得十分好笑:“人不大,还学人家喝酒,瞅瞅,遭罪了吧。”
苏可言也是轻轻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嘛。”
“你还一回生二回熟?”莲子从板凳上跳起来反问道,说得就跟他常饮酒一样,还真是看不出来。
谁料莲子刚才的动作太过猛烈,不但脚上踢倒了矮凳,整个人也因为突然的重心不稳,要向前倒去。
苏可言见状,忙站了起来,接住她。
莲子一声惊呼,总算是没有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