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不去之外,还特意嘱咐了刘景仁以及家里的四个闺女,让他们不准去老家。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
到了晚间,莲子家吃完了晚饭,杨氏正要去闩门,忽见有个人影走了进来。
杨氏吓了一跳,忙问道:“谁啊?”
来人回道:“谷子娘,是我。”
杨氏拍了拍心口,原来是本家的一个嫂子。她平日里很少来串门的,何以此时来了?
“谷子娘,你喊着景仁兄弟一起,去你老家那边吧。”那人说道。
杨氏答应了一声,问道:“啥事啊?”
那人叹息一声,说道:“还不是你婆母和大嫂的事儿?去看看吧,咱本家的长辈们和村长都过去了。”
闹的这么厉害?竟然还惊动了家族的长辈和村长?这是要干啥啊?
杨氏又答应一声,先送这人出门,随后马上去了堂屋,喊了刘景仁一起,去了老家那边。
莲子爱凑热闹的性子一直好奇着,此时见爹娘去了,也跟了过去。
还没跨进老家的大门,就见堂屋里点了两三盏灯,使得平日里只点一盏灯的屋里竟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屋里或是蹲着的,或是坐着的,或是歪在炕上的,或是站在地上的,总之挤了半屋子。老爷子们都在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莲子还没进堂屋门,就被呛地咳嗽了两声。
就连杏儿,也被叫了进来,坐在沈氏身边,正拿着帕子在拭泪。
莲子走到她身边,指了指靠近门口边的空地,在她耳边说道:“三婶儿,你到这边坐吧,仔细呛着,对小弟弟不好。”
杏儿红着眼睛瞅了瞅莲子,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门边的空地,果真起身,拿着凳子过去坐了。
莲子也跟了过去,在她旁边站着,一边低声劝慰她,让她别再哭了。
过了没一会儿,又陆续来了两个人,一个歪在炕上,辈分最高的老爷子开口了:“都到齐了,今儿景民媳妇把咱们都请了来,连村长也给请了来,说是要分家,咱大家就聚在一起商量商量吧。”
“商量啥?有啥好商量的?这等恶婆娘,直接休了完事!还分家呢,一丁点也别想拿走,给我净身出户!”沈氏还在气头上,不依不饶道。
那老爷子吧嗒了一口旱烟,说道:“景民娘,这不是在商量吗?你急个啥?”
他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周围人也都不再说话。
“村长,你看着咋办吧。”他又向坐在地上凳子上的刘保良说道。
刘保良呵呵一笑,道:“论理儿,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这么个外人,不该插手,但是既然景民媳妇让我过来主持一下,作为一村之长,我也就不能推辞。”他又是呵呵干笑了两声,“景民娘说要休了媳妇,要我说啊,咱还是要先问问景民爹的意思。”
歪在炕上的刘老爹本不欲管这档子事儿,啥休不休的,不够被人看笑话的。
“让孩子自己处理吧。”他一句话推卸了责任,将问题抛给刘景民,实在是不愿意管这些娘们的事儿。
老爷子咳嗽一声,向刘景民问道:“你的意思呢?”
刘景民憨厚一笑,摸摸后脑勺道:“啥休不休的,这么大年纪了。”
这意思,就是不休了。
他这话刚一说出口,就被沈氏顺手抓过一个扫帚疙瘩打了过去。
“你这忘恩负义的混小子,想气死你娘是不是?气死你娘你就能和这恶妇畅快了是不是?”
“景民娘!”老爷子又是一声喝。
沈氏不再骂刘景民,但是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几个窟窿。
“行,那就这样吧”,刘保良笑道,“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也要劝合不劝散,既然夫妻两人都不愿意,公爹也没意见,那咋办,还是按景民媳妇说的,分家吧。”
此话一出,沈氏又出言争辩,非要休了李氏,但是她明显处于弱势,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压了下去。
为今之计,也只能同意分家了,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全当她死了好了。至于大儿子,既然他不和亲娘一溜儿腿,那也当没生他这个儿子好了。
只是想分家,还得看她给不给的。
“行,那就说定了,分家!”刘保良一锤定音,“以后大路两边,各走一边,过得好过得孬,都不能找事。还有,虽然分了家,但是情分不能分,以后每逢过年过节的,还是要一大家子在一起过,就像二房那样。”
想当初刘景仁和杨氏分家出去的时候,可没这么大个动静,说他们是净身出户,那才差不多。除了那两亩三级地,连个锅碗瓢盆都不带给的。
老爷子忽然向刘景仁问道:“二小子,你当年分家的时候是分了啥?”
刘景仁听见问自己,道:“分了二亩三级地,还有村前的老房子,其余带走的都是孩她娘的嫁妆。”
老爷子沉思片刻,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