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去拿笔记本。”叶剑飞无奈地咕哝着:“不过咱们最好快一点,不然有很多人要杀……说不定现在回去就已经是在去地狱的路上了。”
与此同时,川菜馆里一片狼藉,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山人海。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停在川菜馆门外的街道上,车顶上红色的车灯快速地旋转着照向周围。几个警察正在勘验现场,另有几个在盘问店里的人,急救车的医生护士则将两个伤势严重的年轻人放置在路边,进行现场紧急处置。
围观的人群中站着一群特殊的人,他们是一群年轻人,穿着打扮与周围的人似乎没有太大的差别,顶多就是被认为像飞车党那般充满了个性罢了。他们当中为首的一个,蓄着胡子,表情淡漠甚至有些阴冷地注视着场中被急救的两个人。
他就是城西野牛帮在这一带的堂主刘万生。
这时,他身边正有一个年轻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是第二次,把咱们的人打成只剩一口气的残废了。”
刘万生几乎不被人察觉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的错,我太轻敌了。我原以为,由他们这两个特别善于偷袭的人来做,是不可能不成功的,所以就没有多派人手来给他们作掩护和后援。”
“大哥,”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说道:“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咱们今晚来了多少人?”
“三十七个。”
“很好!”刘万生用略微有些发抖的、轻的几乎没人能听清的声音低语道:“全都给我过去,包围他们住的那栋楼,血洗那栋楼,拆了他们那栋楼。把他们两个找出来,给我全都撕他吗个粉碎。”
叶剑飞和于文静租住的那套房子位于杨柳路上。那是一栋专门用来出租的私人楼房,六层楼高,只有一个单元,十二套住户。当他们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传出了孩子的吵闹声以及电视机里的声音,一派平和温馨的景象,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日常生活的气息。
他们住在第五层。到达之后,叶剑飞让于文静等在门外。他自己打开房门先进去,把各个角落都查看了一番。确定安全以后,他才招呼于文静进门。两个手脚麻利地捡了一些认为可以带走的小件东西,连同于文静的笔记本电脑以及她的私用物品什么的,都装进一个比较大的背包里面。
两个人从房间走出来,正要下楼,叶剑飞特地很谨慎地从楼梯口上向下看,发现有许多精壮的汉子悄无声息地涌进了一楼的楼梯间,向上走来。他们每个人都带有凶器,不是闪着寒光的长刀,就是锯短了的粗大螺纹钢筋。
“奶奶的,这么多人,要是有把枪就好了。哪怕是一把手枪,老子也能打得他们鸡飞狗跳的。要是有把轻机枪,嘿嘿,老子居高临下,突突突突,打得这帮兔崽子满头是包。”
叶剑飞一边嘟囔着,一边拉着于文静向楼上走。楼梯一直通向楼顶,尽头处有道用插销闩住的木门。打开木门就来到了楼顶的外面了。这里光秃秃的,出了一个矗立着的混凝土水箱,什么也没有。
于文静惊奇地问道:“你不会说……你是打算让咱们俩儿都藏在水箱里?”
叶剑飞说:“那帮孙子吃的就是抓人杀人这碗饭,他们已经追捕过无数人了,你还能跟他们抖这机灵?我敢打赌,他们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水箱,躲那里头那真叫做瓮中捉鳖了。”
他走到房顶的边上,四下里查看,最终,他找到北面的一栋较近的楼房。那是一栋比这里稍矮,只有五层高的楼房,目测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四米来远。幸好这一带是城中村,居民的房屋比较密集,不然还真有点难办。
但是叶剑飞还是犯了愁,四米来远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于文静咋办呢?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女生能在这么高的高度上蹦四米多远吧?就算她有这个能力,你也不能指望她有这个胆量吧?
在平地上你跳四米远也许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把这个距离放到六层楼的顶上以后,在多数人的眼里可能就是大问题了,你不能指望一个越跑到楼边腿脚就越软的人,最终能够跳得起来的。
此时的楼底下,野牛帮的成员们显然已经是经过多次这样的追捕行动了。他们不需要吩咐和预先部署,就轻车熟路、有条不紊地展开了行动。
他们首先在楼底下的四面都布置了人手,以防被追捕对象跳窗或者用绳子逃跑。其他人则进入楼梯间,迅速在每一层的住户门前都布置了几个人。
当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以后,伴随着一声唿哨,他们一起用撬棍破坏了防盗门,冲进了每一户人家。这么做的动静虽然很大,但是完全杜绝了被追捕对象隐藏在邻居家里,躲过大规模搜捕的可能性。
他们几乎是同时进入了所有住户的家里。一时之间,到处都传来了恶声恶气的咆哮声、惊恐的尖叫声、愤怒的呵斥声、以及打人的声音、惨叫的声音和砸东西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人来得及报警,所有楼层的房间就都被洗劫了。
暴徒们很快就走出房门,向正在五楼叶剑飞他们租住的房间坐镇的刘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