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急刺两剑迫使高明后退,而后反撩身后高亮,看似寻常不过的破围招式并未让高亮在意仍用左手短枪封挡,不想黄丽用的是虚招,不待高亮封实,身形一旋拔地而起,如大鸟般直向高明射去,而高明脑海中只记着合击的招式,一退即进欲解其弟之围,待发现对方的目标仍是自己时已来不及变招躲避,黄丽必杀的一剑速度太快了。一剑沒入高明胸中,让大家都是一怔,然而更令人吃惊的一幕随之出现,濒死的高明突发神威,双手弃枪死死抓住胸前利剑让黄丽抽不出来,而黄丽登时乱了分寸,稍一分心之际,急于救兄的高亮飞掷的右手短枪到了扎进她的后背,这边的战事遂以惨烈收场!
黄丽的死让银凤悲愤大叫一声,离她最近的一个高手首先遭殃,咽喉中剑而死。众人只听她怨毒地道:“你们今天都得为丽儿陪葬。”言罢窄剑幻出重重剑影,吴畏顿感压力大增,但他并未因此而慌乱,以十字刀式见招拆式沉着应对,不求有功先立不败之地。然而吴畏的守势让让银凤腾出手来招呼其它的人,又见两人中剑倒地,盛怒之下的济南道上的老大遂决心拼了,欲奋不顾身再次发起猛攻。而此刻银凤忽然将剑交于左手,始终未敢放松警惕的云天即唤吴畏道:“快回来,你挡不住她的阴柔掌力。”
对云天的信任,使吴畏毫不犹豫地与他互换了位置。迎着银凤攻来的一道似象雾状的气劲,云天的手刃隔空发出。众人看两股似有形的气体在空中相撞虽未闻声响,却见一个似有形的刀状气体穿透雾形击在银凤身上,将其击倒。阻止欲围上去把她分尸的众人,云天走近吐血后闭目调息的银凤,道:“己所不欲,勿加于人。没有人能决定别人的生活,栖凤谷亦不能视众生如草芥。我不想杀人,你走吧。”透过轻纱,银凤恨恨地盯了云天两眼后捂着右胸迅速离去。心犹不甘的包蓉急道:“你放虎归山,她日后来报复怎么办?”其它人随声附合,欲去追杀。云天冷冷地道:“尔等想速死,甚至给你们师门丶家庭带来灭顶之灾吗?”震住了众人,云天对包蓉道:“多年积累包老板应不差钱财,还是另觅他途吧。”包蓉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回到家中,苏云见他心事重重便问原因。云天叹了口气,道:“本想去瞧热闹,谁承想竟与栖凤谷架上了梁子!”遂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于她听。苏云沉吟着道:“若我们形踪已露,就得另觅他处了,且济南已成兵家必争之地,不宜再居。”见云天尚在犹豫,她微笑道:“此间非故园,有何不舍之处?只要能与相公在一起,哪怕是天南地北头我也心甘。”苏云的细腻却又不失巾帼少见的洒脱让云天颇为感动,愈看愈觉她耐看之极。
苏记布庄要出售的消息传出不到半日,就来了几乎是济南商界所有有身份的大人物,它之前的经营状况太有吸引力了,都是出大价钱收购。最后以高出原先的三万两银子由钱家再次买到,苏云真心希望他们能妥善经营!
接下来就开始遣散众仆,苏云出手之阔让他们无不感动得落泪,依依不舍。瞧在吴畏眼里,叹道:“弟妹无一丝商人的市侩之气,真乃天弟之福也!”云天见他这次竞带着马车来,且一身出远门的穿戴,奇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吴畏微笑道:“自然是跟随贤弟走啊,官府事情不一定能了不说,栖凤谷的报复我更承受不住。是以我把玉谷园也抵给了钱家,决意跟随贤弟左右。”云天见其已准备妥当,又知其在北平有产业和住处,遂不再说些什么。于是两人带着家眷,浩浩荡荡地直奔北平而来。
途中无特别要交待之事,这日近午时分车过北平南门。驾车的苏起忽向后道:“姐夫,前面有几人拦路。”云天掀帘看了一眼,令道:“冲过去,若能把那糟老头子的山羊胡撞断,我大大有赏。”苏起苦笑,这话可不敢听!不用猜也知他们是什么人了,北平已变成了燕王的天下,洗去案底的陈良玉又和他们凑在了一起,众人相见其热闹场面自不消去细描。同来云府,众弟子们赶来拜见,新师母毎人都有赏赐,不言他们欢天喜地,秦通瞅着与姝儿走进内室的苏云背影赞道:“苏弟妹秀外慧中,绝对是贤弟之幸。”纪燕然接口道:“反正师弟日后妻妾成群,得有个大姐风范的管理后院才是啊。”云天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刚才怎没让人往你牙上撞呢,省得在这里说风凉话了!”稍后大开宴席,阔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众人都对云天的遭遇惊得目瞪口呆,听完连秋生的叙述,纪燕然首先道:“大丈夫有此经历,才不枉来世间走上一遭!”众人无不点头认同
。席间说起双狐的下落问题,都是摇头,萧烈劝云天不要灰心,道:“那两个骚狐狸是耐不住寂寞的人,早晚都会露出尾巴来。”又聊到栖凤谷,秦通沉吟了会道:“数年前一位贵州的朋友曾说过一些此谷的秘密,言她们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国度,有资格在外行走的只有玉丶灵丶金丶银四凤及她们的贴身侍女,足迹也很少在北方出现,这次倒是意外。至于其它,他也只知这么多了。”正聊着,朱高煦和张辅来了,先拜见云天,后道:“父王让我转告,他晚间在王府设宴为您洗尘。另我母后想念姝儿妹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