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舍雨飞率领队伍沿长江边一路向西寻找教导总队的下落。在行军途中和妻子回忆起紫金山那晚惊心动魄的战斗。
舍雨飞略加整理了思路,接着又说:“第二天一早,山下的日军如潮水般地涌上来。我们一直坚守阵地,从早上一直打到中午。由于寡不敌众,战士们纷纷倒在阵地上。看到身边的人越打越少,只好放弃阵地,一边还击,一边往山顶撤退。当我率领十多个剩下的战士撤退到一处树丛中时,突然又遇到从后山进攻的山田率领的野田毅。山田拔出枪,朝我后背射出一枪,子弹刚好击中我下腹部,然后又一枪击中我的大腿。中弹后,我立刻昏倒在地。后来的事我就记不清了!”
郑甜听完丈夫的对那天紫金山上发生的战斗讲述后,才知道误会了他。于是郑甜摸了摸他的脸说:“噢,雨飞,刚才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在紫金山上杀身成仁呢!想不到山上的战斗如此残酷。后来,我听救你的枘难师傅说,当时你被打伤后,刚好枘难师傅想下山,不料在后山碰到日军,便藏到了草丛中。他躲在草丛中看见你的战士抬着你往山上的寺院里撤退。但是追击的日军追得太凶了,一营长不得不让战士们先把昏迷的你藏在荒草丛中,然后他们把日军引到另一条路。后来一营长和这十多个战士都光荣牺牲,没有一个活下来。后来追赶的日军走后,枘难发现荒草丛中卧着一个人,那时你处于昏迷状态。当发现是你后,
发现还有呼吸。于是他来不及思考,便抱起你飞也似的向寺院跑去。当他背着你来到寺庙门口,悬空大师正在打太极拳。悬空大师立即让枘难背进后院的密道里。并让他的弟子清洗地上的血迹。悬空大师唯恐还有其他血迹未能抹掉,便拿起一把刀,用力往自己的手上一割。”
哎哟,我悬空大师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呢?舍雨飞把身边的水壶递给妻子。
郑甜接过丈夫的水壶,喝了几口水后,接着继续讲道:“后来山田率领士兵已经包围了这个寺院。你可知道,哪个日军的机关长仲苍寺内原先是个和尚,多年前曾经到过宝雄寺与悬空大师切磋佛法。仲苍寺内和山田要搜查寺院,后来杀死妙怀和妙安妙峰等小和尚。还是没能搜查到你,于是山田让士兵们把寺里值钱的东西,贵重的物件,全部让士兵们搬走了!能拿走的,基本上全都拿走了,然后让野田少尉率领一个中队的士兵监视寺院。同时他命令士兵不要破坏寺院,让它保持现在的样子!以体现大东亚共荣!此外,在金陵城里、外和紫金山上下张贴告示,凡是能提供舍雨飞线索的人,奖励银元5000;能活捉舍雨飞的,奖励。”
“噢,原来我的人头真的值10000块银元啊!哪个山田也太抬爱我舍某人了!”说完后,舍雨飞瞧着妻子笑个不停。
“看看你,亏你还笑得出!人家睡觉都想着要你的脑袋,你可得好好保管好你的头!值10000块银元啊!”郑甜戳了戳丈夫的脑门笑着说。
“甜儿,要不你就把为夫的项上人头拿去换他10000块银元,找一个比我更加好的男人,然后你们就远走他乡,过你们的小日子吧!”舍雨飞笑嘻嘻地瞅着妻子,边笑边说。
“瞧你,伤成这个样子,还乐成这样!早知道你这样没良心,我就不冒死救你了!舍雨飞,我可告诉你啊,你这条命可是我给你捡回来的,没有我的许可,你可不准离开我半步哟!你以为小日本10000块银元挺多啊?舍雨飞是我的丈夫,中国的抗日英魂,抗日大英雄!我告诉你,就是小日本拿给我一座金山,我都不会把我丈夫的人头拿给他们的!”郑甜一本正经地跟舍雨飞说。然后郑甜偎依在舍雨飞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丈夫!
这时,下山寻粮食的尚队长他们背着几袋粮食上来了和拎着几条又肥又大的兔子,只见他的后背跟着十几个背着弓孥的当地老乡。尚队长放下粮食后,带领这些老乡来到舍雨飞和郑甜的面前。只听他说:“特派员,舍总指挥,这些是当地的老乡,听他们说,几天前日军曾到过这里,后来又向西进发了。那些日军所到之处,不是烧杀,就是淫掠,到处祸害百姓。这些老乡,有的家园被毁,有的亲人被杀,他们都没办法再忍受下去了。当他们听到我们是新四军金陵女子游击队时,都纷纷要求加入我们游击队。”
“是啊,特派员,小鬼子祸害我们老百姓,我们本来是当地的小猎户,本来过着与世无争的平常日子。但是自从小鬼子打到这里后,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我们这些老百姓实在被逼得没办法过日子了,你不杀他,他就来杀我们!我们要求参加新四军金陵女子游击队。请特派员批准!”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一点,拿着猎枪的猎户对郑甜说。
“老乡们,你们想参加新四军金陵女子游击队,我代表新四军欢迎你们!但是,你们可得考虑好了,打鬼子可不是一天二天就能完成的事,要想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可能需要一年、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只要你们加入游击队,那便是队伍上的人,就必须遵守游击队的纪律。更加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只见那个拿着猎枪的猎户对郑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