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驾驶室里,此时的佐森还不知道刚才他和季门的一赌,竟然在危急时刻帮了胡成他们的大忙。
领着双手的佐森斜靠在船舱壁,他不时地扶了扶眼镜,认真地瞅着季门的掌舵。当他瞧见季门用灵活的双手抓起舵盘,一个左满舵后,突然又来了一个原地打转360度,看到季门娴熟的操纵技术,佐森感到非常的吃惊,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怎么驾驶船只的技术如此的厉害呢?莫非他受过专门的驾驶训练?
佐森心里禁不住对季门的操纵技术赞叹不已,连连点头说:哟西、哟西……,这位兄弟你是哪里毕业的?佐森用日语问季门。
啥?你说啥?,俺听不懂!季门一边把舵,一边对佐森说。
胡成笑了笑说,他讲的是日语,你要是能听懂,你就不叫季门,叫开门了!
营长,哪个鬼子刚才说啥?季门问。
他问你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胡成大声说。
哪个学校?我没有学校,我是社会劳动大学毕业的!对,你就告诉他我是社会劳动大学毕业的!季门笑着对胡成说。铙钹他们听到后,纷纷大笑不停。
哟西,社会劳动大学毕业的?昨就没听说过这个学校呢?这个社会劳动大学,米西米西的!佐森朝季门竖起大拇指说。
当佐森突然听到军舰外炮声隆隆,枪声不断,然后又瞧见军舰甲板上,双方的士兵你来我往、刀枪剑影,展开生死厮杀后,瞬间脸上显出痛苦的形态,只见他低下头,双手合十,嘴巴不停地念道:主啊,请宽恕我吧!大慈大悲的主啊,你看看这满地的杀戮,请宽恕这些无知的人们啊……!
胡成瞧见季门已经把军舰驶离危险地区,便让铙钹他们几个留下,他则率领剩下的弟兄们到军舰的甲板上支援三排长他们。当瞅见最后一个日军倒下后,胡成也累得瘫倒在甲板上。
万排副瞧着军舰上的火炮和机枪,然后又瞅了瞅岛上的日军,然后跟身边的战士们说:弟兄们,让这个东西招呼、招呼哪些日军。
大个听万排副的说话后,一个劲地乐呵。他说:对……对哟,咱们……可不能便宜……便宜这王八糕子。只见他大步跨到舰炮处,围着舰炮瞅了瞅,轻轻地敲了敲,又比了比手势,然后又小心地把炮口旋转对准岛上的日军。突然,他敏捷地打开炮弹箱,从炮弹箱拿出一发炮弹,然后,把炮弹塞进炮镗,用力一拉。只见从炮管里飞出一颗炮弹,啾”的一声音,电般地朝岛上的日军飞去。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音。
二排长瞧见大个开炮向岛上的日军发射炮弹,也走进机枪室,操起机枪,调整机枪口,瞄准岛上的日军,就朝岛上的日军“嘟……嘟嘟”一个劲地射个不停。
事情也就是如此的神奇,不得不让人相信!此时岛上的日军都聚集在一块,朝军舰呼喊着,希望军舰上的日军能起死回生,把军舰夺回,并驶回岛上。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望眼欲穿,等来的竟然是一发发炮弹和一梭梭子弹。
此时的南木荣安,已把上衣解开,露出毛浓农的胸部。他双膝跪在岛上,面向东方的,用衣服擦拭着军刀。当他准备剖腹自尽时,刚好军舰上的大个正朝岛上的日军发射炮弹,此发炮弹刚好落在南木荣安身边不远处,一块弹片刚好击中南木荣安的后背,随之而来的一梭机枪子弹又射中他。中弹后的南木荣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后还睁着一双可怕的大眼睛。
站在南木荣安身边的本水少佐和几个士兵,被突如其来的炮弹正正地砸中。顿时,他们的尸首被炸得支离破碎,肉血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