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星空,一颗枯寂的星球之内,四条无比粗大的锁链,贯穿了整颗星球,仅仅只是为了锁住一尊人,这尊人此刻正低声自语,好久悠久的岁月里不曾说过话,声音有些嘶哑,吾族不朽不灭,哈哈。
此人猛的抬头,眼中曝露出一股可怕的精光,想要穿透这颗星球似的,但是无形中被阻挡了下来,似乎其周围存在了无数的线条,将其牢牢的封锁。
但是此人毫无畏惧,沧然大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哈哈。
云梦森林之中,老人双手背负于身后,傲然的昂首凝视无尽的星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你无数次的召唤于我,枯寂了无尽的岁月,就消磨不掉你心中的恨吗?这就是你的坚持,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老人长长的叹息,吾本就是因你而存在,但亦因你而消亡,罢了,罢了。
最后老人将目光投向湖里的叶蔚,低声自语,蔚儿,为师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以后的路,就看你的了。
老人的身体缓缓的漂浮,盘膝坐于虚空之中,双手开始掐诀,不停的变化着,沉声吟唱,以吾之躯,散于天地之中,以吾本尊为引,引于混沌之灵,以此界之灵,召唤鸿蒙。
老人猛的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脸色唰的变得极度的苍白,然后伸出手指一指湖里的叶蔚,低声喝斥,去。
只见那一团金色的血液,缓缓的飘向叶蔚,血液一接触湖上方的白雾,立马沸腾了起来,白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的旋转,并猛烈的灌注进叶蔚身体内。
而那团血液此刻包裹着叶蔚的身体表面,缓缓的从叶蔚的皮肤渗透进去。
老人见此状,暗自的舒了口气,再一次的看了一眼云梦山,又将目光投向星空,最后看向叶蔚,缓缓的闭上自己的双眼,轻声道,祭吾之魂,融。
湖上空的白雾极速的涌动,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老人的身体慢慢的变得透明,草屋此时也消失不见,湖水也开始慢慢的减退。
遥远的星空,枯寂星球的内部,那尊被锁着的人,似乎目光中露出一丝不舍,随即闭上了双目,再次的陷入枯寂之中。
云梦山的内部,那座石像轰然倒塌,云梦山终日笼罩的迷雾,此刻竟然开始消失。
在云梦山的东方,一座简陋的洞府里,一位身着青袍的中年文士,此刻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低声自语,要来了吗?
云梦山的西方,一片空白的地方,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其额头处隐约的可见一个王字,此刻猛到抬头看向天空,然后发出一声咆哮。
云梦山的北方,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懒洋洋的躺在一个白色的床上,听到来自西方的咆哮声,低声嘀咕了几声,这只老虎真令人讨厌,不过太久没有听到它虎啸过了,竟然觉得有点怀念的意思,嘻嘻。
云梦山的南方,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慢悠悠的晃荡着,此时蓦然伫立,直起了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直冲云霄。
云梦大陆各处隐秘的地方,一些隐世的强者,似乎都有若有所感,齐齐的看向云梦山的方向。
这一切叶蔚毫不知情,此时的叶蔚内视之下,丹田之内的气体已经饱和,自己的经脉隐隐有中胀痛感,叶蔚心中极为的不敢,想起祠堂里的母亲,想起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叶蔚心里疯狂的咆哮着,用尽全部的意志努力的维持着丹田之内气体的运转,经脉此刻已经不堪,噗,叶蔚只觉得一阵剧痛,身体的经脉开始崩裂。
叶蔚几乎陷入绝望,双眼开始变得有些朦胧,我这是要死了吗?好不甘,我的母亲怎么办?我的父亲在哪里?难道我要辜负传授我技艺的恩师吗?
就在这时,叶蔚突然觉得全身一阵冰凉,然后又是一阵炙热,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表面钻进来一样。
叶蔚猛的咬牙,让自己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只看到一颗颗金色的粒子钻进了体内,覆盖在自己的经脉上,原本崩裂的经脉此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叶蔚心头狂喜,这下有救了,这个念头刚刚涌起,丹田之内的气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疯狂的加快了运转的速度,叶蔚吓的赶紧去控制,令叶蔚骇然的是,此刻丹田之气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
而外界的灵气此时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也疯狂的涌进自己的身体,叶蔚都快哭了,这叫什么事啊,这是我的丹田,你怎么不听我的呢。
但是丹田的漩涡毫不理会叶蔚的意志,疯狂的运转着。
只听噗的一声,叶蔚的经脉再次崩裂,直痛到叶蔚的神经深处。
那些金色的粒子立马扑上去,瞬间将崩裂的经脉修补好。
一次, 两次,十次…
叶蔚很想昏过去,可是此刻自己的意识又极为的清醒,叶蔚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不就是痛吗,来吧,让剧痛来的更猛烈些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丹田之内,哗的一声响。
竟然多出了一个漩涡,紧接着,哗,哗…
一下子多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