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杀人了?杀,杀谁了?”警察也很紧张,问。
“他!”戴总秘书一指张学涛,“他把我们韩总杀啦!”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张学涛和秦子歌都吃惊不小,难道一酒瓶子把韩总打死了?这回事可闹大了。
警察忙拿出对讲机:“喂?喂?我这里出事了,有人报警说杀人了,请求增援,请求增援!”片刻后,几名骑着摩托的警察赶了过来。路上行人也纷纷驻足关注。
“谁杀人了?”为首的一个警察问。
“他!”韩总秘书一指张学涛。
“杀谁了?第一现场在哪?”
“在酒店里……”有酒店的工作人员插嘴道。
“走,去案发现场看看!”警察说着,正要奔向酒店,韩总却捂着血葫芦般的脑袋从酒店里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哭喊道:“杀人啦!别放跑了他!”
“你是谁?”警察诧异地问。
“我就是他要杀的那个人!”韩总嚷道。
“别嚷,好好说,他要杀你?”警察又问。
“对!可是没杀成!”韩总十分激动。
张学涛见对方只是受了皮肉之伤,松了一口气,爬起身指着韩总喊道:“是这老家伙先手脚不老实的!”
“手脚不老实?”警察很诧异。
“对她,”张学涛一指秦子歌,“对她手脚不老实。”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哦”的声音,纷纷指点起韩总来。韩总偷眼环视四周,十分心虚,忙对警察说:“我,我只是挺喜欢这个姑娘,想,想问问能不能做个朋友。”
“行了行了,”警察也开始鄙视韩总了,不想听他说话,打断后,问张学涛:“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女人!”张学涛大声说。
秦子歌听后,脸微微一红,躲开警察询问的目光,低下了头。
韩总一愣,见自己已经逐渐处于劣势,又哭喊起来:“哎呀!疼死我啦!他是有凶器的!”
警察一惊,忙再度控制住张学涛:“你的凶器在哪?”
“什么凶器!我用的酒瓶子!”张学涛喊道,“韩春生!你个混蛋!敢碰我的女人,打死你也不多!”
“什么乱七八糟的。”警察一时理不出头绪,擦了擦汗,整理了一下帽子,一挥手说:“都带走!”
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里,独自坐在长椅上的秦子歌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们,心里很是别扭。自己长这么大了,虽然也来过派出所,不过仅局限于办身份证这样的小事。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关进来,这还是第一次。
一个年龄不大的女警察走了进来,坐在了秦子歌的对面,打量了她一眼,说:“说吧,什么情况?”
“说……说什么呀?”秦子歌紧张起来。
“老实点!”女警突然一拍桌子,大喊一声,把秦子歌吓一跳。
“我,我就喝了一杯酒,还是被那个韩总灌的,我不是故意酒后驾驶的。”秦子歌说。
“谁问你这个了?”女警严肃道,“交待你们行凶的经过!”
“我们?行凶?”秦子歌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定罪了?
“不是你们还有谁?”女警说,“刚才医院来电话了,受害者额头共缝针两处,一共十八针。你知道吗?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了!”
秦子歌瞬间呆住了,天哪!十八针……
“交待吧,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如实交代!”女警又一嗓子。
“好……好吧……”秦子歌抑制着狂跳不止的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结结巴巴地讲述了一遍。
女警做好了记录,让秦子歌按下手印,没收了手机后出门去了,房间内又剩下她独自一人。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拘留,不过这种孤独感确使她心神不宁。搞不好的话,我会因此失去工作吧?她想。如果这件事要是写进档案里,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案底了呢?
胡思乱想中,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透过窗子的栏杆,她看着夕阳照耀下叶舞纷纷的树梢,突然觉得自由是那么的宝贵。
正想着,门开了,秦子歌回过头,只见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身后竟然跟着戴辛。
“秦子歌!有人来保你了,你可以走了。”警察说完,竟然对戴辛客气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秦子歌又惊又喜,问道。
“你们出事了,我怎么可能不来?”戴辛笑道。
秦子歌的笑容凝固了,转而变为悲伤,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了?”戴辛担心起来。
“我……我没脸回公司了。”
“哦,你多想了,没关系的,”戴辛开解道,“这里的所长是我的朋友,他刚才说了,酒驾就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何况又没开多远。至于打架,你又没参与,都怪老张那小子。你放心,公司里只有我知道这件事,而且,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秦子歌抬起头,看着戴辛暖意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