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永远都在穿洁白巴洛克式的衣服,洁白而奢华。
“赛尔波德,这样繁琐的黑色燕尾服不如圣洁白色会让你变成天使对吗。”弗朗西斯子爵用油画笔在画布上涂抹着颜料。
“嗯?你怎么不说话?”弗朗西斯抬起头问他,“啊,我已经画好了,可以动了哟。”
“这样啊,”赛尔波德掏出怀表查看时间,“你是问圣洁的白色吗。我只是认为白色是抹杀掉所有的污秽而存在的污秽,不如黑色,更能让我理解。”
“只是没有白色,又怎能有黑色?”弗朗西斯涂抹着背景色,“乍一看它们水火不用,其实却是相生相连。”
“到底是白色还是黑色又有什么关系呢。”赛尔波德站起来,“那么,时间到了我走了。”
赛尔波德站起来细致的穿大衣,修长的身影总那么笔直的立着。
“即使你再远离,我都在你身边。”弗朗西斯走过来,双臂按在赛尔波德肩膀上,“就像黑色与白色永远相对的存在。”
“是吗,我认为圣洁与污秽从来都没有界线。”赛尔波德眼睛迷离诡异的看着他,和善的表情依旧。
弗朗西斯深深地抱住了赛尔波德,头靠在他胸前。
“是啊,界线早就被吞没了。”他紧紧地抱着赛尔波德。
“下次再见吧。”赛尔波德轻轻推开他。
右手按住胸口轻轻鞠躬。
“期待的。”
他走后,弗朗西斯斜靠在门口里偷偷看着他为莉莉娜穿上白色的靴子,披上香槟色的外套。
“真的不能理解白色么。”
啊,天亮了呢。外面空气真好。
刚要享受一下自然气息……
“听说上次袭击殿下的那个A-E成员受到了处分警告,虽说,袭击先皇的子嗣应是十恶不赦的罪名,但殿下的威名还尚浅,在王室中立足不久,而且元勋院说……”安逸低沉的声音总是别人面前耐心的说话。
但是车厢里也没别人啊,至于做样子做到这么细致么。
烦。。。
……
虽说西奈尔的记者会是她的了,但是,贵族对她仍有偏见。依照赛尔波德之鉴,先去拜访一些大贵族,以便到时候不要提出的问题回答不上或是诚心刁难。
但,莉莉娜深知,这里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记者会就可以见面了,但殿下还是有礼貌的想先见一次。”这位是该的心腹伯爵。
一杯飘着白烟的奶茶放在桌上。
“伯爵,”莉莉娜想赶快进入正题,“听说最近贵族们”
“啊,多么无聊的谈话。”肯特伯爵懒惰的伸伸懒腰,“放音乐!”
“老爷,唱片机出了些问题。”
“啊,没有音乐我就烦躁。殿下,我想今天就……”
“谢谢。”赛尔波德微笑着。
什么?赛尔波德正微笑着接过一个正在犯花痴的女仆手里的小提琴。
“既然伯爵大人家的唱片机坏了,能否请殿下的贴身管家献丑呢?”
肯特强忍着耐心摆摆手。拿“殿下”两个字来压他么?
“那请允许我献丑了。”赛尔波德谦卑的鞠躬。
飘飘洒洒,小提琴优美的声音弥漫在这尴尬的场面里。
“啊,这是先皇最喜欢的《花》吧。跟过先皇一段时间的管家就是不简单啊。”
赛尔波德报以服务式的微笑。
“哒。。。啦,哒。。。哒——”竟然跟着调哼了起来。
音乐,不得不说十分美,只是,有些忧伤。
好像,在思念着什么。
“诶?”莉莉娜回过神来,那个伯爵竟然闭上眼靠在那里睡着了一样!
哎,真是看扁了莉莉娜呢!
莉莉娜根本不知道说什么,眼神求救赛尔波德。
他微笑的脸上,眼睛却凌冽了几分。
“嘣。”
隔着手套,赛尔波德将弦摁断了。
肯特不久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抱歉殿下,伯爵大人。”赛尔波德鞠躬道歉,“在下只是想试试用贵族琴来逾越一下先皇的曲子,看来琴弦如果没有守着自己本分的演奏,这样的弦恐怕就算曾经演奏过再著名的曲子,恐怕也会被折断吧。”
赛尔波德微笑着,眼里尽是别有深意的色彩。
“您知道的,就是再被人遗忘的曲子,也是高贵先皇无比珍贵的东西,我这样真是十恶不赦。”
“咳。”赛尔波德。
“伯爵大人,”莉莉娜赶快接过话来,“既然弦断了,也就别麻烦去修什么的了,就此说点儿,呃。。。”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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