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既然如此说话,请恕在下无礼了。”黄浩口中说话,手下施出家传之技,轻轻推出一掌来。
此掌才出,便听白衣公子大笑道:“黄统领是与小弟作游戏么?
黄浩收回招式,愕然道:“于兄何出此言?”
白衣公子展颜一笑,大声道:“黄统领浑不用力地施出家传之技,不觉有些小瞧在下了么?”白衣公子身子飘前一步,又道:“人言黄统领天罡掌绝技天下无双,黄统领便不能以天罡掌赐教么?”
黄浩见白衣公子一眼便瞧出自己所施的乃是黄家掌法,又听他道出“天罡掌”三字来,识得白衣公子不唯相貌超群,且是经多识广,料来功夫亦是甚为高强的了,心中对他更是敬佩。黄浩淡然一笑,推辞道:“于兄,在下微末之技,只怕难入法眼,还是不用的为好!且是闲云长老传在下《天罡掌掌谱》之时,曾告诫在下休得轻易使用天罡掌,在下岂敢违背闲云长老教训?”
白衣少年大笑道:“黄兄乃大智之人,怎的将闲云长老之言领会差了?闲云长老之意只是说不让黄兄轻易以天罡掌伤人,而并非是不让黄兄以天罡掌与人切磋技艺。”
黄浩听白衣公子如此说话,却也不好再找借口,只得笑道:“于兄既然非要指点在下的天罡掌之劣技,在下只好从命了。”他既然料到白衣少年功力不弱,自然不敢小觑于他,当下以六成功力施天罡掌中的入门功夫“天魁伏魔”来,向了白衣公子推出一掌来。
白衣少年见黄浩招式才出,风雷之声便不绝于耳,识得威力大极,哪里还敢怠慢,身子稍稍退得一退,便疾发一掌,迎了过去。
便听“轰然”一声巨响发出,见得二股掌风相撞,直激得满厅的物事“砰砰”作响,一些轻些的器具却早已飞了起来。看黄浩、白衣公子二人时,身子均是纹丝未动。
黄浩见白衣少年一招之下,竟然与自己对了个平分秋色,心中不由大吃一惊。他料不得白衣公子看似瘦瘦弱弱的,直给人以弱不禁风之感,却有如此了得的功夫,心中对他更是敬重。前时,黄浩对白衣少年颇为喜爱,乃是因白衣少年生得英俊洒脱,又彬彬有礼,虽是料到他武功定是不弱,却亦未想到会有如此之强,今见他武功、机智均属上乘,心中却也由衷地折服。
黄浩、白衣公子二人口中均道了声“好”,便又旋身而上,各施绝技,斗于一起。二人点到为止,以快斗快,转瞬之间,便已然斗过百合,却是亦未分出高低上下来。
二人相较,白衣公子功力、招式与黄浩倒也只在伯、仲之间。但百招一过,白衣公子却似后力有些不继,已然现出不支之像,鼻中“呼呼”直喘粗气,鬓边亦渗出豆粒大的汗珠来。看黄浩时,却是招发如电,愈斗愈勇,半分疲惫之像也无。
看看又拆了数招。此时,白衣少年便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他倒也有自知之明,识得自己实非黄浩的对手,疾忙身子一纵,跳出圈外,拱手道:“黄统领武功高强,小弟技逊黄统领多多,小弟甘拜下风,认负服输了!”
黄浩见白衣公子输得如此光明磊落,对他更是心悦诚服。他听得白衣少年之言,心中倒觉有些不好意思,亦拱了拱手,讪讪地道:“于兄,承让了!”他见得白衣少年身子似是有些站立不稳,伸出手来,便要搀扶于他。却见白衣少年身子退后一步,笑道:“黄统领,小弟这一阵累得够戗,便先告辞歇息去了,失礼之处,恳请黄统领见谅。”又对于仪施了礼,款款去了。
黄浩目送白衣少年转回后院,心中有些愕然,却又有些怅然若失,瞧了一回,便回座上坐了。
于仪向黄浩俊面上瞧了瞧,笑问道:“黄统领看犬子如何?”
黄浩脑子里还在回想着白衣少年的音容笑貌,听得于仪发问,口中“哦”了声,由衷地道:“于前辈,令郎才貌双绝,又谦逊识礼,乃人中龙凤,晚辈好生敬仰,只是相见恨晚!”
“哈哈,谦逊识礼?黄统领,犬子未见统领之前,却是刁蛮任性得紧呢,且是顽皮!”于仪笑了一回,又正色道:“黄统领对犬子评价之言是客套之词,还是肺腑之语?”
“于前辈,晚辈自幼便不会奉承于人。对令公子,晚辈着实钦佩!”黄浩面现虔诚之色,肃声道:“晚辈有一事相求,请于前辈恩准!”
于仪见黄浩说得如此庄重,大笑道:“黄统领客气了,黄统领有话但请吩咐便是了!”
“晚辈欲与令公子义结金兰。”
“哈哈,黄统领之愿,只怕今生今世难以实现的了!”于仪口中发出一阵大笑之声。
“于前辈是嫌晚辈高攀不起么?”黄浩听于仪如此说话,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口中涩声道。
“黄统领以为他真是犬子么?”
“前时,于前辈便说是令公子,如今,怎的又不是了?”黄浩心中大感疑惑,愕然道:“不是令公子,那又是何人?”
于仪大笑道:“黄统领,实不相瞒,她便是小女于彤。”
“什么?于刺史,她便是人称南国奇女的于彤小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