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帮蛮夷干的!”庞言昭骂骂咧咧的提着大刀走了出来。前方的前锐营营帐已燃起大火,几个南丛城的小吏倒在地上。我的副将已快速集结了三百士兵登上城头的观城塔。
杂火炮是车华国模仿我们的一种火炮,可以投掷火石,但能投入城内的火石已是强弩之末,不可能令营帐燃起大火。我走下去,到了营帐外,看着燃烧的火海,摇摇头,冲进了火海中:“后面的,找水来灭火!”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营救帐中的器械,器械班的人也来搬运了。可是我还没进营帐,一个人就带着一柄刀拦住了我,火光照耀之下,我看到他身穿一件羊皮衣,留着短胡子。“你们不要动手。”我吩咐周围的人。
就是刚刚抓到的北方狄人!他是怎么出来的?我不由得很奇怪,可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他已经手持大刀向我挥来。我急忙一仰头,刀锋从我鼻尖的正上方呼啸而过,一股凌厉的寒气也随之而去。我拔出剑,准备解决掉他,但他满脸不屑,又拿起刀狠狠地劈向我右肩。我慌张地一躲,一道银风带着极为强大的气息和我擦肩而过,我不由心中和身体都一震:好强的刀法!我准备好了反击,纵身从马背上跃起,直刺向那人心窝。他轻松一闪,就躲开了我的攻击。
但不论如何,我总算掌握了主动权。“器械班的人去搬兵器!”同时我的剑便飞也似的挥向他的手臂。他猛地向后一缩,我刚好击在他的刀刃上。这是兵器的差距便暴露无遗。他使用的刀只不过是从哪个营帐里抢来的士兵刀,铁质的,有些生锈;而我的剑是江候赐给我的上好百炼纯钢剑,没有一点瑕疵。这一次硬碰硬的较量,我将他的刀撞击变形,而我的剑安然无恙。
那干脆就毁了这把刀!我双手持剑,使出全力劈向那把刀。强大的波动令那个人不得不脱手,刀直接飞了过去。好机会!我拿起剑不断地向他挥劈,积蓄着力量。他也抽出了随身的鞭子,企图阻挠我的攻击。前几下我的剑短,没有刺中他,反倒被鞭子抽到,有些疼痛。怎么办呢?看见他已经冲了过来,我猛地一跃。谁想到他根本没有出招;等我落地,他突然出手,抽打的我腰部淤青,后退出十几步。“竟敢使诈。”我咬牙切齿。但咬牙切齿也没有对策。他向我投来鄙视的眼光,我不由得怒火中烧。
我拼尽全力向他冲去,他也向我奔来。未待相逢,我纵身跳起,他见了急忙挥舞起鞭子来。我冷笑一声,抓住鞭子,将其砍断。现在是我一把剑对他赤手空拳,我信心十足。我右手持剑向他左眼点去,他猛地一低头,不等我做出反应,便飞起右脚踢中我左腹。我一阵剧痛。我刚想进行反击,他一下掐住我的右腕,不等我出左手,他便用力拍向我右腕。顿时我的整个右臂都是一阵痛,剑直接飞了出去,掉在一旁的地上。
现在谁手里有武器,谁就是赢家,我忽略了疼痛,冲上去夺剑。他也是动作非常迅猛,但还是差我一筹,正当我要夺得那把剑时,他冲我的面部踢来。我急忙躲开了,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缓缓地站起来——在之前的较量中,我已经见识了他的大力,他穿着铁靴,给我头上来一脚,我非得暴毙而亡不可。躲是躲开了,但我就这么看到他捡起剑来。周围火侵蚀木头的“吱吱”声贯彻整个营帐,我向辎重营、巡务队求救他们根本听不到,和他比速度逃跑更不可能。难道我就这样失败了?
这时我想起了当年师父对我说的话:武器只是用来辅助攻防的,敌我自身体质的差异,武器恐怕不能弥补。唯有趁敌人浮躁之时,聚精会神,汇集气力,方可将所学技艺以最完美的形态展现出来。
我静了下来,他看到我不动竟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我积蓄着力量,准备使出师父教过我最强的风神功。这风神功速度快、变幻莫测。当年风神功是全国顶尖武功,分风云拳、鬼道掌、碎神腿和最难的风神剑气功五个招式。因为太繁杂而鲜有人练成。
时机已到,炉火纯青。我突然爆发,使出全身力量冲向他。他见了急忙以剑还击。时间紧急,我直接使出风神剑气功,那是一种心灵招数,能使人心灵受到震荡,并体现在身体上。他前几下还能抵挡住我的攻击,第八次突然身躯一震,手中的剑也掉了。
风神剑气功奏效!
我大喜过望,飞也似的捡起了剑。他格外小心,可这次他必死无疑了。我又一次使用了风神剑气功,他身体似乎在拼命的反抗这种震动,可依然无力回天。我冲上前去,将剑刺入他的心窝。
顿时他一声大叫,鲜血喷溅了一地。
经过殊死搏斗,这个穿羊皮衣的狄人终于被我杀死,我长舒一口气。这时器械班的人也赶来了,头领许威铭跪倒在地道:“末将罪该万死,竟然留您在火海中。”看到那个死了的人,他有点惊恐,“将军,那个人……”
“没事,一个车华国的小兵而已。”我拔出那把剑,“威铭,看看这人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卖了换点东西。”我从地上捡起那半截鞭子,想从中知道关于他的线索。“对了,外面怎么样了?”“报将军,左营帐火已扑灭,城外有少数狄人,被我军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