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秦晗玥水盈的眸子闪了闪,叹息般的低声道,“你总是这样温柔,为我想好一切,却不想想自己。”
“我都忘了是这样第几次的想,遇到你和乌冬于我而言是多么、多么幸运的事。”她抬眸,同样专注的看着叶景逸,温暖的笑了,“一点都不勉强的。实话说我觉得自己若是能够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成为乌冬的妈妈,真的是一件太过幸运快乐的事。总觉的最近这三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比我过去五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正如我爸爸说的那样,经历了这些,我才真正明白,到底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和乌冬就像是一束最温暖的光芒,毫无保留的照耀我,给了我一整个春天,让我看到了最美的风景。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脆弱的时候有个人做伴,失落的人时候有个人安慰,无助的时候有个人保护,疼痛的时候有个人心疼,无处可去的时候有个温暖的家在等待,是这么,这么美好的一件事。”秦晗玥水盈的眸子很柔和,“而这些,是遇到你和乌冬,才让我感觉到的事。”
“我觉得我对展瀚哲的五年痴恋,就像是年少时一次奋不顾身的蹦极,是一抹很浓重很艳丽的色彩,是一次抛弃所有、忘记一切的飞行……可我累了。我想要靠岸,我想要停留,我想要一个港湾,我想要有一抹温柔浅淡的色彩拥抱我。他是惊艳了我时光,但你,温柔了我的流年。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家,一个让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一个愿意为我遮风挡雨的家。而你和乌冬,是我最好的家人,对不对?”秦晗玥深深看着叶景逸,伸手握住他白皙而好看的手指,轻轻眨了眨眼睛,“嫁给你,从来不是一件勉强的事。我……非常乐意,而且,决不后悔。”
叶景逸怔愣了很久,静静看着秦晗玥微笑的脸庞,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心和缱绻百转柔情充溢了心头。他也慢慢的笑了,坚定而不失温柔的紧紧反握住秦晗玥的柔荑,只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好。”
然后就是一片静默。月光下的静默,两人微笑对视,如此温馨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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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晗玥的爸爸醒了,而且老人家出乎意料的康复的很快,不出两个星期就已经出院回家了,着实让众人都惊讶了一把。之后一切就发展的顺理成章起来,似乎有耳闻展瀚哲和谢虹语订了婚,很快就因为谢云霭的插手帮助得到了展氏不少的股份,把展明哲和展豪赶下展氏的总裁宝座也是指日可待,他总算接近了自己的报仇目标,虽然代价是……失去秦晗玥。
而秦晗玥也在叶景逸的介绍下去了糕点房当学徒,每天过的很快乐,和叶景逸、乌冬相处的感情日益深厚,两家人都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看来也好事将近。
许清薇一直悬着的心也因为以一切事情的顺利发展而放了下来,不……还有些事情不顺利,和这些事情……和陈诺有关……
自那次乌龙的绑架事件过后,为了避嫌,防止陈诺再冲动的去找秦晗玥或者其他她在意的人的麻烦,许清薇主动切断了与岳林的一切联系,甚至就连岳林找上门来只恳求见她一面就狠心的闭门不见。每天极其的单纯走在三点一线中,医院,公司,还有家。她在外人面前更加冷漠,更加难以接近,却在陈诺的面前更加柔顺。
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的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漂亮木偶娃娃,可是陈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易发怒,只要她一顺从的扯出那明显经过练习的甜美表情时,陈诺就无法控制的开始砸掉手中所能有的一切东西,花瓶,烟灰缸,价值不菲的玻璃装饰品……可许清薇的笑容依旧是顺从的甜美,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在甜美的微笑,逼得他宛如有一直猛兽被残忍的割掉了四肢牢牢被关在囚笼里,只剩下不甘的怒吼。
许清薇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她都做到了他想要他做的,她乖乖的做他一个人的温室花朵,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满足?
许清薇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有狂风肆虐,吹的窗户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响,天空也是一片阴暗,似乎有场暴风雨要袭来。她轻轻点亮身边的淡黄色小灯,下意识的看向墙上挂的吊钟,美眸一暗。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他……还没有回来。
这段日子以来,他似乎被某种焦躁的情绪困扰住,整天都沉着一张脸,越来越难以忍受看到她,也越来越少回家,即使回来也是喝的醉醺醺的,偶尔兴致一来拉着她到床上云雨一番,但早上以起来看到她睡到自己身边,就立刻摆张臭脸,不发一言,匆匆离开,那其实是极少极少的时候,更多时候他宁愿自己去找个客房睡,都不愿意睡到温暖的她身边。
有别的女人了吗?
她美吗?好吗?迷人吗?聪明吗?温柔吗?会赚钱吗?听话吗?
一定……是吧?不然……怎么会把陈诺迷了个乐不思蜀!
许清薇恨恨的想着,好看的菱唇轻抿,压抑住心中不断冒泡的酸意,却努力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