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你说人是不是应该懂得知足?”谢虹语端着自己的盒饭走进秦晗玥的办公室,平日里放的轻柔今天却似不小心般与桌面撞击发出一声轻响,让秦晗玥皱了皱眉。
“当然。”她点点头,“知足常乐。”
“那……”谢虹语直视着她,大眼里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却让秦晗玥有些心悸的情绪,“既然有了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就应该不要随便招惹别人?”
一向开朗懂事的谢虹语忽然如此咄咄逼人,秦晗玥红唇抿起来,冷淡的眼神透过大黑框眼镜的镜片看着她,“这是当然。”
“那你……”谢虹语瞪着她,忽然出声却在说了两个字忽然顿住,俏脸紧绷,犹疑了一下没有说出口,将那让她看的妒火中烧的画面藏进心底,转了话题,“秦姐,你是不是以前警告过我,离老板远一点?”
心头滑过不安,脸上却还是维持着秦特助的冷淡严肃面具表情,她微微垂了眸子,低声道,“是。”
“为什么?”谢虹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眸中射出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意味。
秦晗玥一震,无法回避她的目光,也回视她。
她要她如何告诉她,现在的你像及了五年前的我,充满希望,充满朝气和活力,相信公平和正义,相信爱情,相信只要好好对待你爱的人,那么他总有一天也会爱上你,。以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不要遇到展瀚哲,不要爱上展瀚哲这样危险的男人,继续做着你的梦,继续走着你要走的路,终有一天成为一个好律师好妻子好母亲。
你要我如何告诉你,你就像是另一个我,五年前那个在十字路口的那个我,我想看你走另一条路,我想看你幸福快乐。
秦晗玥的目光承载了那么多,可她全部都无法说出口。最后她只是罕见的,以秦特助的身份,轻叹了口气,“因为老板要得太多,你给不了。”
我也给不了。
没人有能给得了,除非他自己,放过他自己。
“你又如何知道我给不了?”谢虹语手指捏紧了桌子,之间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咬着牙狠狠瞪着她,“纵使我给不了,难道你就给的了吗?我的秦特助?还是该叫您,老板的情人,秦晗月?”
秦晗玥一僵,手中拿着的笔一松,滚落在桌子上,在桌面上打了几个滚,直接顺着桌沿儿掉落下去,在地板上弹了几下,最后无力的锁在墙角。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干涩而沙哑,震惊的看着谢虹语。
“不要把我当傻子!”谢虹语提高了声音,因为情绪的过于激动而眼眶都微微发红,“医院里巧遇的那个背影,宴会上的白衣女人,还有上班后巧到不能再巧也崴了脚的你,以及亲眼看着瀚哲抱着你坐进了车,我怎么可能没有怀疑?!那白衣女人分明就是你!我本来自欺欺人的以为你们只是同事关系,因为相处了五年,亲密在所难免,可我没想到,没想到……”她忽然顿住,竟有些说不出话来,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那两只手臂撑在桌子上,披散的头发顺着身体的重心前倾而散落脸颊两次,遮住了她的脸。
“昨天有朋友在滑雪场玩,看到了瀚哲,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们老板也在那儿。我当时还在想着瀚哲怎么会跑到那里,兴致勃勃的跑过去想要找他,却没想到,我是看到了他,也看到了让我惊愣当场什么话都说不来的画面。”
谢虹语一想到昨天那副看到的画面就觉得心如针扎般的疼。
开心的跑过去,还想着能装作一场巧遇,浪漫的和展瀚哲进行一场幸福约会的自己,看到的画面却是……却是瀚哲和秦晗玥的甜蜜约会!
甚至……瀚哲那时脸上的开心笑容是她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从未见到的。
一瞬间,被狠狠背叛和欺骗了复杂感觉涌上心头,心脏那一刻都甚至停止了跳动!
展瀚哲和秦晗玥,即使朝夕相处了五年,即使老板和秘书的‘官配佳话’几乎深入人心,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把他们两个想在一起,就连小小的绯闻和八卦都没有传出来过。
怎么可能?
一个是天之骄子,英俊帅气,优雅迷人,一个是老巫婆丑小鸭般的存在,冷淡刻薄,严肃呆板。
他们两个完全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却在她的眼前,奇迹般的在一起了?
谢虹语冷笑着看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的秦晗玥,眼眸带着明明白白的嘲讽,“怎么?就是靠这样白天做尽职尽责的秘书,全心全意为瀚哲工作,晚上做他的情人,用心给他暖床的可怜专情样子,打动瀚哲,留在他身边五年的吗?不惜掩藏自己的美貌,不惜隐藏自己的身份,好手段啊,秦特助!”
秦晗玥放在桌下的手因为气氛都在微微发抖,她怔然看着眼前宛若变了一个人的谢虹语,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冷静自持,“现在是在事务所。我希望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啧,算是默认了吗?”谢虹语不屑的撇撇嘴,乖巧和懂事完全被被背叛的怒火压制在心底,只剩下乖张和愤怒,“敢做还不许别人说吗?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