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你不在?”看秦晗玥拒绝见叶景逸和乌冬而果断挂掉的电话,展瀚哲心里暗暗有股喜悦缓缓融开,却在目睹她之后的失神后就将那股喜悦冻结,低沉问道。
秦晗玥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般,只是怔然的看着那被自己亲手挂断的电话,想象着乌冬小脸上满满的欣喜最后全部褪色成失望,就觉得心疼。
小家伙一定很……失望吧?
她真不是一个好妈妈……乌冬专门来事务所找她,她却连露面都不敢。
秦晗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因为我是秦特助啊。”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讨厌她现在的身份。
曾经明明是心甘情愿为展瀚哲锁上红妆套上秦特助的面具成为他最得力助手的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竟这样厌恶镜子里出现的那个戴着大黑框眼睛,穿着老土的套装,盘着刻板的发髻,阴暗抑郁如一个刚从潮湿角落走出来的老巫婆的女人。
好厌恶,好厌恶这样的自己。好厌恶。
她忽然不想看到展瀚哲,不想看到让自己变成这个模样,不能哭不能笑不能现在见到父母见到乌冬见到叶景逸的人。
虽然是自己的选择,可是现在她完全不想面对。
叶景逸看她低着头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难过的样子,莫名心痛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看着秦晗玥,蓦然想到,谁又能从眼前这个刻板沉闷如老处女觉得至少已经三十多的严肃女人身上看到,她其实是个清秀靓丽温柔不过二十七的年轻明朗女子?
没有人会猜到吧?
她却就这样,把自己的美丽温柔隐藏起来,为了帮他,一藏就是五年。
五年,一个女人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的最美好的时光,却把自己的美丽全都藏在一张刻板可怕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面具之下。
是多么残忍的事。他竟然现在才想到,竟然现在才发现,竟然现在才……心疼。
“不要再藏……”
他话说了一半,却被秦晗玥冷淡的声音打断。
“上班时间到了,你回去吧。谢虹语该起疑心了。”
现在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让他回去?
展瀚哲眯了黑眸,看着已经完全不在意他不想理他的秦晗玥,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呵,看来她根本不要他的安慰!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作多情?!
他瞥了一眼秦晗玥,压下心头的波动,转身离开。
叶景逸和乌冬走了,却不知道他们和前台小姐的对话正好落入了下来取快递的谢虹语眼中。
天啊!
那个在晚宴上遇见的女人就是秦姐!
因为那个女人带了黑色的面纱,所以她也一直没把她的详细容貌看清楚,但那个抱了受伤狼狈的她走的男人因为在人群中太发光了,所以那个男人的脸对她而言印象深刻。今天来找秦特助的分明就是他!
那么……秦特助也出席那个晚宴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个女人很面熟,怪不得秦姐今天过来脚会一瘸一拐的过来,怪不得老板会在晚宴上会想要救她……
虽然没看清晚宴上白衣女子的样子,可是模糊中她也可以知道女子长的很漂亮。秦特助摘下眼镜,放下头发,换件衣服,真的那么……美吗?
瀚哲知道秦姐的另一面吗?
谢虹语咬了唇,想起前天晚上瀚哲差点失控的举动,敛了眼眸。
他一定知道!
这样一个美女,留在他身边五年,真的一点点暧昧都没有吗?
心中猛然涌上不安。她连忙自我安慰着,不可能,不可能,秦姐有叶景逸啊,瀚哲和秦姐应该就是多年相处的老板和下属的关心而已。
他们绝对不会有暧昧的,不会的!若是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怎么现在还相安无事,瀚哲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温柔,做不了假的,他喜欢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谢虹语努力的暗示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和某种恐惧却越来越扩大……
不行!她还是自己亲自去查探一下比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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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生那时候秦晗玥对他莫名冷淡的气,但是一到下班,看着秦晗玥在公司的人都走完以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倔强的不寻求他的帮助,几乎是想自己走出公司打的回家的样子,展瀚哲一股郁闷的火就冒了出来。
这女人偶尔服一下软会死吗?就那么倔?
展瀚哲黑着脸,大步流星般走过去,二话不说收起秦晗玥的拐杖,弯下腰来,沉着声音道,“上来!”
秦晗玥一怔,然后坚定的摇摇头,“不行,这里是事务所,会被人看到。”
“他们都走了,还会有谁看到?”展瀚哲瞪她一眼,“快点上来,你那脚还没好,再摔一跤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秦晗